她抖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赖斯其实也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一旦出现裂痕,过去的甜言蜜语也只不过化作一场梦。幸福,都是不真实的。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你想要甩掉的人,是黑道界的霸主,包括你的一切,也得我说了算。雪纯,当你亲爱的养母把你卖给我后,你以为,你还有作主的权力?秦氏那数十亿的资产,给我赖斯牙缝都不够。你到底有多看小我,今天就让你知道。”
话落,赖斯抚着她唇的手往下一移,微用力一扯,雪纯胸前的雪白露了出来,钮扣叮叮几声,四处散落。胸衣往上一推,手握上了柔软,然后灼热的男性气息辅天盖地袭来。
胆敢甩掉他,胆敢说和他没有关系!要什么关系?肌肤之亲,鱼水之欢,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雪纯,你这是强迫自己被我吃掉而已。我们这是什么关系!日夜颠鸾倒凤的关系!
绝对!绝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雪纯对赖斯深感失望,跟程艳学过一招半式,她乘着他吻下锁骨的一刻,用尽全力的一击,狠狠地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随即趁他捂腹的一瞬,猫腰一沉身体如泥鳅往下一溜,往空隙钻出去。连行李都不要,她只想逃出去。
帝都酒店里总统套房的粗暴记忆,离心的身体的强行契合,心的破碎,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没有行李也不要紧,钱可以靠双手赚,衣服可以再买,楚楚,还有楚楚帮忙。可是……不行的,她差点瘫软在地,赖斯连程朗都不放过,楚楚一定不能幸免,她不能连累楚楚。
她全力的一击,对赖斯来说,不过是骚痒痒。他阴冷一笑,不慌不忙地拿起客厅的摇控,轻轻按下一个按钮。
他没有追过来!近了,近了,雪纯期盼地打开大门。
手一推,门纹丝不动。怎么回事?雪纯急切地又用力推了几下,把门钮来回转动好几个来回。
怎么办,为什么开不了?身后跶跶声,像地狱的最终审判。赖斯就快追过来了,快开门啊!她急得快哭了。
“没有用的。”
赖斯的声音如来自修罗地狱,明明距离那么的远,但却是逃不出的桎梏。
雪纯慌张地扭着门把,越慌就越乱,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却硬是没有听到干脆的咔嚓声。
“门的摇控在我手里。”
雪纯手一滞,回过身,眼看着他笑得嗜血,一身纯黑的真皮风衣,中短的皮靴,哒哒踏在地上,像修罗魔鬼步步逼近,要向她索命。
她忍不住退后,但身后是门,她背靠着门,退无可退。内心的恐惧达到顶点!
“怕了?”赖斯歪着脑袋妖孽一笑,“怕的话,就乖乖的呆着别想逃。”
听他的就是傻子,雪纯扫了一眼客厅,沙发那边的窗户正开着,清风正把金色的窗帘吹得起劲。想到就做,雪纯以其惊人的爆发脚力,冲上去,就要从窗户处逃脱。
嘭的一声,不远处,赖斯手按着摇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赖斯扬手一抛,摇控当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也不知赖斯如何动作,倾刻间到了她的跟前。雪纯惊惧大叫,赖斯却一把抱着她,然后重重扔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扒拉下雪纯的牛仔裤,露出浪漫型的粉色小**,还有雪白的肉肉。
雪纯惊魂未定,小**撕拉一声,化作一块破布。
沙发摇晃,两具火热的身躯契合在一起,从沙发滚到柔软的波斯地毯。肉体的火热,碎的却是两颗心。
从来没有这一刻,被强迫的感觉。
直到回到本家,雪纯都沉默着不发一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回放着赖斯的粗暴,蓝夜把程朗打到鲜血淋漓……
心,痛苦难绝。
质量上乘的窗帘遮住了太阳灿然的光芒,室内没有开灯,一片的昏暗中,一个女人木然的坐在床的一角,空洞的眼神不知在看些什么。
门缓缓地打开,赖容娴看着桌上的饭,叹了口气。雪纯自中国回来后,整个人像死寂般,没有一丝活力。温馨明亮的房间,硬是被两人的执拗折腾得郁郁的。
“你这样不但折磨自己,赖斯他也不好过。”
听到赖容娴的声音,雪纯倒躺在床上作挺尸状,被单盖在脸上,她不想听任何人的劝告。
赖斯毁了程朗的一生,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程朗虽不是她的爱人,也不是她打算共度一生的恋人,但是她的生命是他给的。
她是杀害父母的凶手!这个念头日夜折磨着她,当时她只想到死。她的生命早应该在那一年终结,但他却伸出手,一脚一脚把她拖出泥泽。她心里认定,程朗是她比有血源关系的亲戚还要亲的亲人,可以互相为之而死的同伴。
赖容娴看着床上鼓起一团的被单,眼睛闪着犹豫复杂的神色。她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雪纯会怎么办呢?
赖容娴忽然悠悠叹息一声,“雪纯,你不了解我们的世界。”
“赖斯自小天资聪颖,有神童之称。上一届掌权者曾经给他评价,赖斯是赖家传承百年来最出色的领袖。他自小被寄予厚望,小小年纪就为成为赖家最出色的继承人而奋斗。”
鼓起的床单安静的没有耸动,赖容娴微微一笑,知道她有在倾听,说不定床单遮盖下的雪纯正竖着耳朵,眼睛直瞪瞪地遛着。
“赖斯五岁学会杀人,各种绝杀的技能看一眼就能完美地学会,青出于蓝胜于蓝。十三岁的时候进入炼狱之岛历练,五年后才出来。十八岁的赖斯,已经变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什么!雪纯脸色一白,一把拉下床单,正要着些什么。
赖容娴却按着她的手继续问:“你知道炼狱岛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雪纯坐直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知道赖容娴这么问,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反正光听名字就没有好感的地方,自然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