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纯眨了下眼睛,不明所以。
这女人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禁欲半个月了?男人禁欲半个月意味着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出去找女人?”
赖斯眸底隐隐有不满。这女人是不是不喜欢他的碰触?都接受他的求婚了,照理说二人再也没有芥蒂,她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怎么可能!雪纯瞪大眼,作为女人,只跟赖斯有过关系的雪纯,在赖斯说这话之前,并不了解男人禁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过去,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赖斯也没有什么不妥阿?雪纯陷入困惑中,有点想不明白,因为赖斯过去也没有这样要求过。
身为黑道当家的天然强势的气场自然而然的散发,赖斯本身还没有怎么样的,雪纯却以为他隐有薄怒。
好不容易接受他的爱,得知彼此的心意,相处融洽不过几日,她不想发生矛盾。雪纯察觉到赖斯或许正在气头上,给吻得红肿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直起上身,伸手黑了床头灯,接着,红唇主动吻过去。
罢了,身上的瘀青都不是多重的伤,忍忍就过去了。
雪纯主动送上香吻,赖斯呼吸一窒,“你这专吊人胃口的小妖精……”
赖斯撩绕着她玉润的耳垂,“宝贝,老公明天要去东南亚清场子,今晚你就多担待些……”
雪纯起来的时候,赖斯已经不在。空气中还流淌着昨夜糜烂的气息,她可不想让收拾房间的人知道这些隐秘的事。
正要起身打开窗户把气息都吹散,她突然“啊”的一声,发现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累。与赖斯整夜的缠绵,她的腰几乎断掉。
这时,房门啪啪地响,“喂!你是不是病了?不上课也不来说一声,害我白等了你一个早上。”
程艳!
雪纯一看时钟,居然已经是中午。
“喂,不训练也得吃饭,我和大姐都等着你开饭,还不快点!”
雪纯咬咬牙,急急地爬起来,“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错过了早餐,雪纯肚子自然饿得很,胃口很好地吃着。正吃得起兴的她,突然发现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动筷。
她奇怪地从美味的饭菜中抬头,“你们不吃吗?”
赖容娴暧昧地目光流连在她雪白的颈项,意有所指地道:“你和赖斯真的……很恩爱。”
雪纯一怔,大姐怎么忽然这么说?她和赖斯一直都没有问题啊。
程艳的美眸突然噌噌地簇着两束小火苗,旺盛地燃烧着。忽然,她站起身,动作大到踹翻了坐着的高凳,她冷冷地盯着雪纯,“全世界谁不知道赖斯喜欢你!但你也不用这样炫耀自己的幸福吧!把我当傻瓜耍啊!”
说完,踩着十寸长的高跟鞋,带着满脸的怒火走了。
雪纯微张着嘴,懵了。
半晌,她回过身,发现赖容娴仍暧昧地盯着她猛瞧。
雪纯眼角又是一跳,大姐的眼神怎么这样的诡异!像盯着奇珍异宝的东西,就是不肯移开目光。按下心里的疑惑,雪纯问出了相比起来较重要的问题,“程艳怎么了?”
“安啦,安啦。不就是受了点刺激,别担心,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小时就没事了。”赖容娴不在意地说着,嘴巴扒了一口饭,眼睛却仍盯着她猛瞧。
雪纯终于忍无可忍,“大姐究竟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东西吗?”
赖容娴快速地眨眨眼,轻声问,“弟媳真不知道?”
雪纯皱着好看的眉,没好气地问:“什么?”
赖容娴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脖颈的位置,“我想你身上的草莓比你颈上的还要密集吧。诶,说真的,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赖斯的**是这么强的,啧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轰!雪纯脑海一片空白,玉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成番茄,火烧火燎的旺。
赖容娴一惊,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地瞪大眼睛。这世间,居然有如斯害羞的美人儿!她还没见过羞这么养眼的美女!
赖容娴看得直了眼,要知道现代社会的开放,她又生活在这样的大家里,一直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看见这样的雪纯一时惊叹不已,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手里摸出手机,咔嚓的一声,把雪纯害羞的一瞬定格在永恒中。
赖容娴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雪纯唰地放下碗筷,双手一下子遮住勃颈的位置,眉峰可爱地痉挛着,“我吃饱了,一会儿还要接受训练,我先回去准备下。”人影一闪,消失在楼梯转角。
“诶,诶,诶,你别走啊,我还没拍完呢!”
丢死人了!
雪纯回到房间,站穿衣镜前,果然遍布吻痕。怪不得程艳气跑了,她是那么爱赖斯。
“啊!”她有些疯狂地抓了一把脑壳上的头发,低吼一声,丢死人了!
这时,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雪纯面上一喜,急忙放在耳边,“喂,赖斯吗?”
赖斯昨晚说要去东南亚接手新添的地盘,早上也没有叫醒她就离开了。自然而然就想到,电话是赖斯打回来报平安的。
“呜呜呜……”
悲戚的哭泣骤然响在耳边,雪纯一愣,忙问,“你是谁?”
那头强自抑制着哭声,雪纯听出些眉目来,“是……妈妈吗?”
那头秦容哭得岔了气,好不容易缓和下来,“雪纯,能回来陪陪妈妈吗?你大哥……你大哥他去了……呜呜……”
雪纯心中一惊,养母的儿子秦明,她的智障大哥去了?养母的意思,他是不是死了?
“可是大哥他不是在美国最好的智障医疗院治疗吗?”
“我太想念他了,就派人接他回国,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毕竟是我的儿子啊,反正拖了这么多年,肯定都治不好的,就想着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