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赖斯,经过雪纯不辞而别,为别的男人登K2峰,还有那一页一页满满的恋爱日记,神经中枢大受刺激,无书不巧,迫得真正狠辣腹黑的赖斯提前出场了!
雪纯终于感到赖斯的不对劲是由她而起的了。没有戴眼镜的赖斯,脸上的轮廓竟清俊的刚毅,更添阳刚的男人味儿,看得她怦然心动。但这么一看时,那强烈的霸气,冷冽的森寒,让她骤然瑟缩。
雪纯思前想后,眼睛忽地圆睁。如果说照片,那就只有一张了。“你怎么会知道他的!”
果然!赖斯心里咯噔一声,然后面容一黑,额角清筋爆突。
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赖斯冷笑着启唇,掩藏话语里的危险,麻木着身下的女人,状似诱哄地问:“那个程朗,是谁?难不成是你昔日的男朋友?我的雪纯不会十多岁就开始谈恋爱吧?”
雪纯一怔,然后神色间略过一丝惊慌。
而赖斯立即捕捉到了,心里浓浓的不爽让他极不舒服。他一直以为,清澈无暇的她,至始至终,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却原来她的心早装下别人,还等了人家五年。
要不是他横插一腿,估计雪纯还在为了一个离开她的男人等下去。
雪纯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他不应该知道的,那个把她的黑暗驱散的男生,她从没有对外人说过,只除了茜楚楚。
男朋友,算不上吧,那些年大家都还小。就算有,最多也只是暧昧的,青涩的情窦初开。连她自己都甚至怀疑,当年那个男生说的话,可是假的?
“不是。”
雪纯摇了摇头,不敢猜测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期盼,会不会是楚楚说漏嘴了?或者那天的手机里,其实被他听了去?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啊!这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那这个是什么?”赖斯勾唇冷笑,扬了扬被雪纯珍藏多年的日记本,那几行字他倒着都会背,性感的簿唇轻动,背着泛旧的日记,“他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每次看到他的笑,就像看到阳光,心底的黑暗就会被驱散,然后阳光温暖着我……”
“你怎能偷看我的日记!”雪纯挣起身,说着就要抢过来。
赖斯眯着眼睛,目露凶光。他偷看?要不是她留下一张纸条就跑得没影没踪的,他会担心到要死?要不是为了寻到她,苦苦寻找蛛丝马迹,能发现她的暗恋日记?
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没有见过。
这样,他仍会以为,雪纯的心,由此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身为赖帮的当家老大,他的高傲绝不容许别人践踏。
别的男人,哪怕在她纯洁的心留下一丁点的痕迹都不能!何况,该死的!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极其重要!这就是他最气不过的地方!而他连想找到那男人对决都不能,有种力气无处使的感觉。这种郁闷让他极度极度的不爽。
呃,可悲的是,一向自诩高智商高情商,自小受封神童,赖家最理想的接帮人的赖斯,本人竟不知晓,他其实是在吃醋!如果他早知道这感觉对一个热恋中的男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二人就不会闹腾那么久了。
赖斯冷冷的脸忽然勾唇诡异一笑,“日记的最后,说什么等他留学归来,嗯?雪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爱过别的男人?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么?那天夜里,碰到的不是人造***吧?那血不是月经吧?”
雪纯只觉得痛得无法呼吸,颤抖着唇,仍想不到斯文无匹的赖斯竟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她气得红了眼,红唇颤抖,“不是这样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都快哭了,不知道是为了被偷窥的日记心事,还是赖斯的做法伤透她的心。
赖斯毫不留情地捏着她俏丽的下巴,雪纯痛呼一声。
“你现在是我赖斯的女人,你居然敢背着我,连命都不要也要登K2峰,就这么急着找旧情人旧情复炽?嗯?”
赖斯簿唇咬着她的耳朵,热气喷簿在她的玉颈,性感醇厚的嗓音似拉着低沉的大提琴,“是不是我得到了你的身体,你觉得对不起他,所以赶紧登K2峰,瞧瞧他是不是遵守承诺,会回来找你?又或者,你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我?雪纯呵,是这样吗?”
雪纯内心剧震,心重重钝痛。心里不断涌现的陌生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几乎窒息。这是那个斯文优雅的王子吗?那个只对她温暖浅笑的赖斯?
不知怎的,雪纯眼睛很酸涩。14岁经历了那种事情后,从不在人前流泪的她就这么死死地咬着下唇,瞪着眼睛,摇着头,无声地哭诉着。
不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一切不都应该是暖暖的幸福吗?她第一次想闯开心扉去爱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恶魔!
看着心爱的雪纯眼冒泪花,楚楚可怜。赖斯眸色犀利,却自然而然地想道,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这么一想,赖家传承的黑帮暴力就显现出来,动作不再轻柔,变得粗鲁。
脑袋被狠狠扔在床上,一阵弦晕袭来。霸道的气息就这么包围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赖斯动手撕扯她的衣服,拉高她的手,捋起腰间的衣摆,毫不怜惜地揉拧着她细腻玉白的肌肤。
“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雪纯红了眼,推拒着他。
为什么就不能尊重她的意见,每一次都用强的呢?雪纯很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要是还是那个温柔的他,她想,她已然能接受的。
但是这次不行!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在愤怒和误解中,这样发生关系跟婚内强奸有什么区别?
宴会那晚他中了别人的春药,可以解释为身不由己。可是如今的他是清醒着的,想起房间里摊开一本本日记,他是不是把每一本都看完了呢?
光是这么想,她就羞愤不已。日记本里有她最肮脏的想法,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最痛的哭诉!那种仿佛被人剥光衣服的耻辱,赤裸裸地没有秘密可言。赖斯的做法,是不可原谅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