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个月的大姨妈用品没有买,不是过两天就到了嘛。”赖斯神色不变,一路浅笑,极为正常的跟她说着,就像说,你今天没吃饭一样的正常。
“大姨妈在哪里?”嘟嘟遗传了雪纯的黑琉璃忽闪忽闪的。
滴滴也睁了睁他的黑葡萄,“我记得,我们家没有大姨妈。”
轰!雪纯的脸一下子唰的通红,呼吸急促,赖斯能不能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这叫她怎么解释啊!
“还不去?”赖斯笑意渐深,喜欢看她迷糊乌龙的囧相,“不然,我陪你去?”
“不,不用。”雪纯急得一溜烟跑没了影,赖斯推着滴滴嘟嘟大笑着追过去。
雪纯在眼花缭乱的卫生巾面前肉眼搜索,搜啊搜,都没有看见她的七度空间。眯着眼好不容易找到了,伸手就要取的瞬间,事情发生了。
“这是少女型的。”
雪纯手一滞,僵在那里。
“我听说用网面比较透气,但容易过敏。而绵柔的不刺激皮肤,对女性的身体要健康些。”赖斯抱臂,十分有兴致的研究着那一排排的卫生巾。
因为他出色的外表,还有关心妻子的举动,惹来同来看M巾的少女婶婶姨姨们的窃窃私语。
“瞧,谁说英俊的男人花心了,人家都两个小孩了,还不是一样的恩爱。”
另一个叹道,“极品啊极品!为毛我就遇不上呢?为毛!为毛!”然后作撞M巾排架状,好在同伴挺胸阻止。
雪纯呈石化状。
“Natracare。”赖斯读道。
雪纯疑惑的嗯了一声。
“英国有机卫生巾的牌子,以后就用这个。”赖斯一下子给她取了好几包,砸到滴滴嘟嘟好奇宝宝的仰起的小脑门。
雪纯痛苦的呻吟了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然后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价格。顿时瞪大眼睛,尼玛!这这这……
顶几十包七度空间啦,尼玛!
“好了,我们去买单吧。”赖斯终于肯放开对雪纯的折腾,兴致勃勃的道,“买单后就去附近的餐厅大吃一顿。”
雪纯傻愣,“买了这么多不是要回去自己煮吗?”
赖斯理所当然的答道,“这些是放冰箱里明天用的,难得你有喜事,我们一家四口出去乐乐也好。孩子们需要良好的家庭氛围。”
雪纯点点头,“言之有理。”
“麦当劳好吃。”嘟嘟兴奋地叫道。
“你out了!在美国麦当劳好多间都破产了,现在流行的是肯德基。”滴滴鄙夷的扫了嘟嘟一眼。
嘟嘟兴奋不减,对滴滴恶质的嘴巴见怪不怪,也不觉得伤心,“那就吃肯德基。”
雪纯咦了一声,“你们怎么知道麦当劳和肯德基好吃?”
“清哥哥说的。”嘟嘟浑然不觉自己把齐小清给卖了,还开心的说着。
齐小清!赖斯两眼一眯,胆敢向他的孩子灌输垃圾食物的思想,得加大对他的魔鬼式训练!
他倒没有一定要亲生儿子继承家业的私心,在他看来赖容娴的儿子也好,旁支的儿子也好,有能力谁都能上,只要这个人姓赖!
雪纯眼见赖斯面色不好,赶紧对滴滴嘟嘟说道,“听妈咪说,肯德基的鸡哟,长着6只脚,6支翅膀,是个恶心的怪物!不但这样,那些鸡身上插满医院里病人吊针的孔子,而且里面是半生半熟的,吃着满嘴都是血……”
“滴滴不吃。”一说起医院,滴滴就有种天生的厌恶感,婴孩时期时常住医院,虽说那时还没有很深的记忆,但说到底是有潜在的感觉的,这点骗不了人。
嘟嘟歪着头仔细思考着妈咪的话,掰着小手指,“6只脚6只翅膀不是更划算吗?”
赖斯呆了几秒才警觉到自己的宝贝小公主说的什么话,宝贝女儿竟然像那些穷苦百姓般的计较起划算不划算的事了。对了,还有前几天滴滴的银行卡事件。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的心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雪纯过得很清苦吗?
“好啦,今天是为妈咪庆祝,去吃什么我说了算。”雪纯打哈哈的道。
滴滴嘟嘟仔细一想,有理。
谁知雪纯涎着脸,“赖斯,你说我们吃什么好?”
滴滴嘟嘟齐齐噗倒!
没办法,她正在追求赖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自然什么都得以他为先。不过赖斯出马总能找到最好的地方就餐。他们坐在最好的包厢里,一家四口吃得不亦乐乎。
品相极好的菜式,给滴滴嘟嘟胡乱挥舞的刀叉下毁了容,一片狼藉。雪纯也不客气,剥龙虾,切鲍鱼,喝美汤。
整四个人,两小孩子没话说,才那么小,没有吃相实属正常,仅剩的一个吃品极好的赖斯,慢条斯理的浅嚼轻尝。
吃的时候,雪纯的一缕卷头发时不时的落在肩前,然后她一次又一次的不厌其烦的朝后拨。
赖斯看不过眼,修长的两指给她挑起来,手中跟弯魔术似的,也没有头圈,竟然把她的发给扎到身后拢到一起去。
她错愕的从食物中抬头,赖斯浅笑问:“好吃?”
“嗯嗯。”她感到梦幻般的点点头,心想不知他把自己的发扎成肿么样了。“我先去个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她洗了一把脸,看着给他扎到脑后的卷发,还蛮好看的。想着刚才他的指尖穿梭在她的头发上的时候,心间有温暖体贴的感动。
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给她机会吗?这个机会要付出到怎样的程度才算好?才能够平复当初带给他的伤害?
去做他的总裁助理,朝见口晚见面,是倒追他极好的机会。但是她已经不想以一个依附品的方式跟在他身边。过去的婚姻里,其实是她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地位,无形有形里凸显了婚姻的不平等,于是问题产生了,解决的方式也以一方的强势作了断。
如果重来,她想以一个平等的方式,起码不会自卑的退缩,不会等到这些小小的事累积到一度程度顷刻爆发,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