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百年之前,龙氏宗祠,跟龙氏这两个字一样耀眼!
可以毫不过分的说,在数百年之前,如果你说你不知道龙氏宗祠,不知道龙氏家族,那么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华夏子民。
因为在龙氏宗祠内,立着一位华夏最历史上最伟大的男人牌位!
这个男人的成就,曾经一度超越了炎龙帝国的建国国君-炎浩。
而龙氏这两个字,就是实力与龙骑士的代名词!
可不管曾经的龙氏家族如何的耀眼,龙氏这两个字如何的如雷贯耳,现在龙氏一族在龙南郡留下的只是龙氏陵园旁的那一片废墟而已!
朝歌站在门前,看着那一片被藤蔓覆盖着的废墟,心里有些恍惚!
心里回想着老嬷嬷关于先祖龙胜天的那些事迹描述,那些加在先祖身上的溢美之辞,他心里难免一阵激荡!
他的视线越过龙氏宗祠废墟,看向龙氏陵园,看着屹立在龙氏陵园最高处的那一座墓碑,心里一时间也生出些了豪气。
但一想到自己的识海,他叹息一声,看着陵园角落里那一座小土堆,松开的拳头又重新握紧!
“为了爷爷,为了丹珠,我了驻地里的那位老大人能喝上桂花酒,我了能去天都大和,我一定要变强!
变强!为了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
龙魂的继承者,华夏的复兴和这些比起来,都显得不重要了!”
龙朝歌!
说到底,他始终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对于一个十五六岁少年,不管他的童年如何的不幸,如何的艰难,他明白的始终都是生活的艰难!
他永远不会明白天下的大义,不会懂得他体内的龙魂对一个民族的未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他只懂得守护他所在乎的东西,这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该有的思维,这也一个少年需要成长的地方!
说完他一脸的坚毅,脸上露出了狩猎时才会有认真表情,随后收回望向陵园的视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推开木门,里面一片漆黑,整个屋子当中,弥漫着一股熏肉的油香味。
朝歌摸黑从墙上的缝隙里掏出打火石,两手握着撞击树下,随着几颗火星飞起,放在打火石下的兽油灯杯点燃。
借着灯光,只见狭小的石屋当中除了一张床,和几副用于风干兽皮兽肉的木架之外没有任何的摆设。
家里唯一的家具,就是安在土灶上那的一口大铁锅!
除了早上老嬷嬷的那一碗米粥外,朝歌现在还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他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他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半风干的兽肉,用清水简单的清洗过后,扔进锅里,加了大半锅清水,然后撒了点盐,生火清煮了起来。
………
半个时辰后,朝歌端着竹筒碗,坐在门前的石凳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铁锅内清煮的兽肉已被捞了个干干净净,锅里余下的汤也被他全数喝入肚中。
头上的天幕上,繁星点点,伴着如勾银月!
四周,鸣虫渐起,扰了春宵!
虽然老嬷嬷说朝着不能修行,他身边也没有个能指导他修行的人!
但朝歌不能修行,不代表他“不会去”修行!
就算一个盗贼见了一座搬不动的金山,他也会去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把金山敲烂。
朝歌发下竹碗,按照老嬷嬷教给他的方法,开始了内视!
由于有了白日里内视的经验,朝歌现在没有了当时的谨慎,进入冥想的时间也比白日里快了数分!
他闭上眼睛稍许,就看见黑暗中,白里见过的那一张金色纱网又出现原来的位置!
金色纱网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向着自己飞来!
由于有了前一次的遭遇,朝歌这回没避没让,任由自己的意识,和横亘在眼前的金色纱网撞在了一起。
朝歌的意识无视金线的阻挡,就那般直直的从金色线间穿过!
穿过金色丝线后,朝歌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识海当中,眼前的一切也变得开朗起来!
只见湛蓝色的苍穹之下,有一块褐色的荒凉大地,大地落着九条粗大的沟壑。
九条沟壑的尽头,九座灰色的祭坛上,九头上古神兽的轮廓还是那般模糊,让朝歌分辨不出它们的样子。
大地中央,那座黄金巨龙身躯化作的金色祭坛上,龙珠还是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朝歌的意识顺着金色祭坛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特别之处!
他叹息了一声,看着自己一片荒凉的识海,正准备退出来……
突然,悬浮金色祭坛上的龙珠绽放一阵刺目的光芒,毫无征兆的极速旋转起来。
随着龙珠的旋转,只见包裹在龙珠周围的金色光芒,突然距离颤抖起来!
而后,金色光芒渐渐向着龙珠底部聚拢,直至变成一滴金色液体。
液体成,如水滴落!
只见挂在龙珠底部的金色液体,带着一抹金色的线条,直直的坠落到了金色的祭坛上。
金色液体掉落到祭坛上后,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识海的入口处,也就是那一块金色纱网极速的飞了过去。
流光接触到金色纱网过后,瞬间消失不见!
识海内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当金色流光消失在朝歌的识海中时,朝歌体外!
袒露在黑发下的额头上,只见金光一闪,一条无形的金色丝线从朝歌的额头上激射而出,刺破朝歌身前幽暗的夜色,落在了龙氏陵园内,屹立在山头的巨大青石墓碑上。
满是灰尘与沧桑的墓碑触及金线,墓碑的身周突然亮起一道金光。
随后金光顺着墓碑的棱角,把整座墓碑都环绕了起来,形成了一块和墓碑一模一样的金色墓碑!
金色墓碑和青石墓碑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青石墓碑有整块的碑面,而金色的墓碑只有一个由金色线条形成的墓碑轮廓。
金色的墓碑形成之后,只见它诡异的拖着身子,慢慢的从墓碑的表面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