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子鸣瘸着腿走上前接过云彩蝶手中的鸡,在热水里烫了烫,然后扯光鸡毛,摆了两个碗在地上。
摸了摸身上,他转头问云彩舞:“小妹妹,有没有看见我的匕首?”
云彩舞递过匕首,只见简子鸣飞快地将野鸡开膛破肚,取出心、肝放入碗中。
又将鸡胗切开,掏出里面的脏东西甩在另一个碗中,将鸡胗里面包着的一层皮撕掉。
接着又将肠子直直划开,将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小妹妹,我需要一盆清水。”
云彩舞依言打来一盆清水,简子鸣将内脏和鸡身放入清水中洗干净。
整个过程看得云彩蝶一愣一愣的,云彩舞则满心满眼全是崇拜之情。
“好了,现在可以煮了,不过锅里的水要换一换……”
简子鸣说着站起身,又是一阵晕眩袭来。“扑通”,他再次晕倒在地。
云彩蝶无奈地摇摇头,“看在你帮我们处理野鸡的份上,暂时不赶你走了。”
“姐姐,就知道你最好了!”云彩舞鬼灵精地在姐姐面前谄媚半天,又是捶背,又是捏脚。
经过处理后的野鸡,吃起来确实比上一顿更香,云彩舞专门给简子鸣留了一碗。
晚上,云彩蝶看着躺在床上继续昏迷的简子鸣,无奈得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应该狠心点赶走他!害得我们没床睡。”
“姐姐,床那么大,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躺上去的。”
见姐姐一个眼神杀过来,云彩舞立马改口,“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得睡在床上,靠着床边也可以休息嘛!”
“现在你又不挑剔了?也不知道刚来那晚上是谁嫌弃床硬死活不肯睡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呀!肯定不是我!”
“你……”看着妹妹无耻地装无辜的样子,云彩蝶扶额,懒得再与她说话。
默默地走到墙边,靠墙坐下。
云彩舞偷笑了一会儿,也紧贴着姐姐坐下,闭目休息起来。
三人相处了两天的时间,但这两天却是在简子鸣不停地晕倒和昏睡中度过。
劈柴晕倒,砍刀差点砍到自己;
添柴晕倒,差点被溅出来的火星给燃了,幸好云彩舞及时发现踩灭了;
就连吃饭也能吃一半晕倒,险些淹死在汤碗里。
……
云彩蝶各种摇头,“真是个多灾多难的人。”
这天早上,简子鸣再次醒来,云彩舞怕他在房里又被闷晕,提着水桶拉着他就朝小溪边走去,美其名曰打水,其实是带他出来透气。
初次被女孩子牵着手,简子鸣瞬间就红了脸,而一向大咧地云彩舞居然以为他脸红是因为发烧了,冲着他脸上又是一顿乱摸。
“也不烫啊,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简子鸣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姑娘,我没事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
想了想,又拿过云彩舞手中的水桶,“那个……我去提水吧。”
紧跟在后的云彩蝶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自家妹妹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挺上心的,只是不知道男子身份为何。
就在三人都去溪边时,一紫衣男子来到屋前。
“月儿,终于想起哥哥来啦?那么着急叫哥哥来有什么事?”
男子说着推开屋门,屋内居然没人,疑惑地走出屋外。
“月儿,月儿,你在哪?”
另一边,简子鸣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刚走出不到十丈的距离,便再次昏倒在地。
“舞儿,看你捡了个什么人回来!弱得要死,还动不动就晕,这两天他已经晕了不下十次!现在提个水也能晕!”
“可能是……他失的血还没补回来吧!”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