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小木屋,水云舞摸着两年来毫无一丝裂痕的柱子和窗户,不禁回忆起当年。
“血……娘亲……饼子好硬……”
水云舞摇晃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走进屋中,站在灶台边,水云舞不禁想起当年姐姐生火后的花猫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四处看了看,屋里干净整洁,像是有人常来居住一般,水云舞有些不解,这木屋还会有谁会来?
摇了摇头,水云舞懒得去猜,打来水将到处擦了一遍,这才摸了摸头上的汗坐下休息。
“呼……总算是收拾干净了。”
坐了一会,水云舞提着小木桶便朝瑶山走去。
“龙葵?南天竺?盐肤木?天仙子?……啧啧,瑶山多毒草,确实不假,怪不得很少有人敢来瑶山。看来尛爷爷交代的任务很简单嘛!”
虽然吃过尛长老做的“百毒消”,已是百毒不侵,但水云舞还是从怀中取出平日里用的薄膜手套戴好,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各种毒草,或全株、或果实、或叶子。
装了满满一小桶,水云舞才收手。
提着小桶来到溪边,水云舞先将砍刀清洗干净,又把手套洗干净,才摘下手套叠好重新放入怀中。
看着有些变色的溪水,水云舞双手合十向天祈祷道:“但愿没有人喝到这里的水,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其实水云舞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条溪水流向瑶山就去滋润土地去了,更何况,瑶山里的水根本没人敢喝。
回到木屋里,水云舞放下小桶,又去砍了些柴火回来。
木屋里没有鼎炉,只好用灶上的那口大锅来代替,虽说密封性不好,但也将就用了。
从包袱中拿出火折子,还有易于燃火的明子,水云舞很快便将火升了起来,又从包袱中取出一把扇子,轻扇了几下,火势更旺了。
水云舞会带这几样东西,完全是当年总结出来的。这次回来木屋,便是做足了准备。
重新戴上手套,水云舞拿起占了大半个桶位置的几株盐肤木枝条,轻轻将叶子摘下放入锅中,又将枝干切成小块小块的也放入锅中。
每隔一会,水云舞就打开锅盖,用锅铲翻动一下锅里的材料,使水气充分蒸发。这这般过了三个时辰。
无聊到睡着又醒来的水云舞打开锅盖,迅速放到一边,用锅铲敲了敲锅中的小块,一碰就碎。
“嗯,可以舂粉了!”
用两只筷子支着锅边把手,水云舞将锅抬下灶台,又用砍刀铲起灶膛里的灰把火焰盖住,水云舞这才准备舂粉。
包袱里找了找,只翻出一堆小瓶子,又四处看了看,水云舞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一样制毒的工具!
“只想着可以出来玩,忘了带最重要的东西,真是猪脑子!”
水云舞拍着脑门自嘲了一番,又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锅和锅铲怕是以后也不能用来煮东西了。”
看了看外面将黑的天色,水云舞叹了口气,“明天还得下山采买,真是麻烦呀!”
将锅里的材料打成粉状,水云舞还用上了砍刀的刀柄。
装了满满五瓶粉末,水云舞捧着瓶子贼贼一笑,“嘻嘻,以后谁要是惹我,就让你尝尝这‘痒痒粉’的厉害!”
封好瓶口,水云舞翻看了一下桶里剩下的毒草,念叨着要买的材料:“蜂蜜、研臼、明矾……”
记下要买的东西,水云舞重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