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没有去管那件事的后续如何,没有人会看到站在车顶的他消失了,或许会被摄像头看到,他也不会在意,世人大多都是相信眼睛的。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的人与事终究是让陈墨失望了,他莫名的有些心痛,向自己的内心问道:为什么人性会如此的丑陋不堪,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拯救吗?
如果劫难真的如约而至,那自己到底要不要管?这个忽然出现的问题困扰着陈墨,叹了口气,罢了,以后再说吧。
每到一个大城市,陈墨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城市越大,城市中的浮沉颗粒越多,能见度也就越差,但这些对于陈墨都不是问题。
陈墨出没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可以了解到很多现代社会的现状,比如“网红”“大碗”“明星”等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说,他在世人口中听闻了解到的东西几乎毫无用处。
诸如“网红”“明星”这类东西在陈墨眼中不过是一群喜欢在世人眼中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而这个国家真正的脊梁却几乎从未在世人口中出现过,为国家甚至全人类做出贡献的人总是得不到应有的关注与尊重,他们努力一生所换来的价值,在一个叫“首都”的地方似乎连一间公厕大小的房子都买不起。
没错,“首都”燕京就是陈墨的下一个目的地,这个极度繁华的城市,曾是战国七雄中燕国的都城,燕国因临近燕山而得国名。在许多年前师父曾带自己来过这里,那时的燕京红旗飘荡,晴空万里,一片繁华。而如今却变成灰蒙蒙的一片混沌,远在天边的太阳也照不透这浮世的尘埃。
据说这个城市的房价高的可怕,但在陈墨看来,这一切的一切,说破大天也都是人为的事件罢了。这其中的曲折离奇,他并不想知道,无非是政客的所作所为罢了。
这座城市并没有让他有所留恋,看遍了首都的人与事,他发现那些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城市而发生改变,还是那般龌龊,狡猾的小偷与冷漠的看客还有被偷窃的“可怜人”。
换一个城市对于陈墨来说不过是多走几步的小事罢了,走在马路上的陈墨并不在意那些在路上急速行驶的汽车,只要他自己不想被撞倒,那就不会有汽车撞到他,甚至是丝毫不会碰到他的衣角。
马路的两旁是住宅小区,所有家里有人的住户发出的声音都逃不过陈墨的耳朵,虽然住宅的声音和路上汽车行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但陈墨却可以分辨出他想听的任何声音。有的住户家中无人,却有动物的叫声,有的住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还有的住户家中有人却不是户主,原来是两个窃贼在一边商量一边偷东西。
小区的楼层或许不高,楼房的长度也并不是太长,但却住进了千家万户之多的人家。冷战、家暴、出轨、二奶等一系列的现代词汇出现在陈墨的脑海中,这些事情正在这几栋居民楼中发生,而这些词汇都是近期了解到的。
他可以清楚的知道每户人家的情况,他并不知道他已经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他只是在看着这些凡俗之人的人生百态,或者说他在用耳朵听着世间百态。
毕竟他并不属于这里,而且那所谓的法律也丝毫管不到他。他不止一次的听到有人在抱怨法律的不公平,在那些人的口中:法律就是为穷人而定的,对于有钱人的意义并不大,那些犯了罪的人通过大笔金钱就可以找人顶缸,甚至有人通过收买公务人员来达到脱罪的目的。
但陈墨却并不这样想,那些说过类似的话的人可曾想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法律,最先受到伤害的和受害最多的是什么人,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了法律,平头老百姓就是最好捏且最容易捏的软柿子。因为没有法律的庇护,整个社会乃至整个世界都将信奉着最黑暗的丛林法则。
法律的存在是必要的,是不可或缺的,但法律却总是被人钻空子,法律同样也有诸多的不合理,因为陈墨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在夜市摆气枪射击摊位赚钱的老人,因触犯了所谓的“非法持有枪支罪”而被警察逮捕,看着老人充满迷茫困惑与惊恐不安的老脸,指望一个普通人熟知法律本来就不可能,更何况是一个老人。陈墨感到有些无力,但自己并不具备着改变法律的能力。
陈墨想出手,但出手之后呢?老人的罪名大概又会变成“畏罪潜逃”吧。而自己又能帮到什么呢?陈墨扪心自问。
郁闷的陈墨看着老人被铐上手铐,压到了警车上,陈墨几次想出手,但迫于实在是没有对策,也就只能继续郁闷。
望着即将开走的警车,陈墨想找些事情来宣泄一下郁闷的心情和对法律不合理的愤怒。
任性的陈墨如风一般穿行在街道上,无人可以看到他,也无人可以触碰到他。他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肆意穿梭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似乎可以泄愤的机会。
白思雨今天因为公司加班到九点,这才刚刚下班,因而错过了和朋友的约见,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不到二十,应该可以等到九点半的夜班车,她站在公交站台等着公交车的到来,但不知为何右眼的眼皮隐隐有些“抽筋”,似乎她心底感到了越加强烈的不安,便拿出手机拨通朋友的电话。以求得心里安慰。
“是我,思雨,嗯,我才下班,对啊公司加班,现在正在路边等公车,抱歉啊!今天失约了,明天不加班,不用来接我,明天我呜...呜”白思雨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人从身后捂了起来,接着就没了意识,手机自然也就掉到了地上,彩色的电容屏也被摔成了蜘蛛网了。但手机里却依旧不停的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思雨,说话啊,思雨。喂-喂-喂。”
那个把白思雨弄晕的人是一个将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他从地上捡起了手机,挂断了通话,然后把手机踹到了自己的裤兜里,拖着白思雨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是一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口,因为侧面是一家饭店,而饭店的烟机正好在小巷子里,所以巷子中不管有多少声音都会被烟机的声音所淹没。
因为歹徒并没有用太多的药,所以白思雨从吵闹的烟机之声中醒来,这才发现居然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更让她羞愧难当的是她身上如今只剩下了胸衣与内裤,忽然明悟过来,自己这是遇到了强奸犯,没想到自己洁身自好到如今却要落到如此下场,生命与贞洁在他心中是平等的,万万没想到上天竟要让她做出这样的抉择。
但白思雨犹豫了片刻就选择了贞洁,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恶人得逞,随即她便想起了在自己钱包之中的折叠水果刀,慌乱之中开始寻找钱包的下落。
她从被脱掉的衣服中看到了自己的钱包,慌忙地爬了过去,这面貌似乎快五十的歹徒这才意识到,这女的醒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堵住了白思雨的去路。
恰好,白思雨摸到了钱包,她赶忙远离了歹徒,颤抖着从钱包中摸出了那把水果刀,打开了折叠水果刀,刚想引颈自绝的她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能拼了命制服了歹徒,那不就可以不用死了,若是能活着,谁又会选择死呢?
歹徒看到了水果刀后没有丝毫变色,一巴掌就扇飞了水果刀,又一巴掌把白思雨撤翻在地,仅着寸缕的白思雨极度后悔,自己做错了选择,若是自绝便可留着贞洁,而现在,不但贞洁不保,自己被糟蹋完后能不能保住命还是回事呢?
白思雨想到了市里近年来发生的多起先奸后杀的案件,大多数受害者到最后就连个全尸都没有能留下。但白思雨还不想死,她还没有等到那个人的表白,于是便扯破嗓子不要命的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强奸了,快来人啊!”
歹徒扯掉白思雨的胸衣,一对饱满跃然而出,白思雨慌忙地用胳膊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这更让歹徒色心大起,一只手把白思雨摁在地上,另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裤子,口中猖狂的说道:“你喊啊,哈哈,你喊的越欢我越兴奋啊!接着喊啊,反正不会有人能听到,来让我兴奋起来啊,哈哈哈哈!继续啊!哈哈哈哈!”
是的,白思雨声嘶力竭的喊叫并没有被“人”听到,听到的只有陈墨,他早已不算是一个“人”,他若是现身于世人眼中,足以被世人称之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