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高羽轩也感到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一点雨也没有下而且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
在梦阳她们的正前方是一个搭得高高的正六边形木质台子,台子中央有一根高高耸起的大木柱,台子的各个方向都有木质的梯台,正六边形的台子上离梦阳她们近的一边搭着一张漆黑的小方桌,桌上摆着七个盘子,各自装着米,鸡,猪头跟一些其他祭祀所用的物品,在台子上还有一个香坛,坛中插着三柱香,那正六边形的台子离梦阳她们近的三面都与中央大木柱连着捆绑有彩色布条的绳子,在梦阳她们的右前方还有一个类似火葬的架着柴火的石砌的坛,在正六边形的四周有许多用木架搭起的油灯,它们沿着台子围成一个圆形,在这旁边是一些普通的楚地房屋,而那正六边形台子的后面是一块大大的空地,最中间搭着几堆木柴。
“这是那儿啊?我们怎么来的?”梦阳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来到此处,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啊!高羽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说:“我也未曾见过!不过应该是不小心触碰到了那儿,来到了这里!”
叶子说:“这里怎么感觉这么恐怖啊!一个人都没有!”叶子让马前行了几步,紧紧挨着梦阳。
上官他说:“楚国自古以神秘的巫术与预言闻名,境内有点什么与众不同的民族也很正常啊!”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梦阳,梦阳扭过头不理他。红菁见此便说:“公子真的是很聪明啊!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
就在大伙儿惊奇感叹时,突然一位带着白色面具身穿黑色披风黑色衣服,脚穿尖尖的黑色鞋子的人双手展开,从远处飞来,仔细看他的面具上露出空灵深邃的黑眸,面具上脸颊处抹着红红的腮红,而且面具上并没有嘴巴,那人的身高偏中上,看不出是男是女,他披风上的帽子也严严遮住后脑,他在祭祀的黑桌前比划着,他面对着梦阳她们,轻快地两**换踏地,左右手抡起一向前一向后,嘴里似念叨着什么发出呜呜嗡嗡嗡啦啦啦等听不懂的声音,他突然停下了,右手向后一挥,顿时听见众多的脚步声跟铃铃铃地声音带着火光从远处传来,没有一会儿,就跑来了几百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男女女打着火把过来,她们沿着房屋前的空隙将正六边形的台子以及梦阳她们右前方的祭祀坛,还有那边的木堆围了起来。
她们跑过来时像没有看见梦阳她们一样,径直绕过了她们,但是她们快速跑动将梦阳她们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梦阳她们觉得奇怪,“她们看不见我们吗?”梦阳她们面面相觑,不知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突然那台上的人,又再次跳动了起来,台下的众人唱着歌儿,“古老的村寨,枫树里的祖先,佑我乌山,……”那台上的人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根弯弯曲曲的古藤木条,他左手拿着木条飞舞着,右手在桌上的盘里抓了一撮米,然后向前撒去,台上瞬间火光四射,他右手中的木条突然指着梦阳她们,听得那人发出不男不女般的声音,那声音既有男人般低沉粗犷又有女人般细腻,那声音说着:“远方的朋友,神秘的客人,欢迎你们来到乌山族。”
高羽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台上的人,梦阳她们则有点奇怪,“不是看不见我们吗?怎么回事儿,神秘的客人是指我们吗?”她们面面相觑。
梦阳清清嗓子说:“你,你是什么人啊!神秘的客人是指我们吗?”梦阳用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真是不可思议啊!
“哈哈哈哈!当然,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那人继续在台上跳着梦阳看不懂的舞蹈,不过梦阳对他手中的木条很感兴趣,她呆呆地看着那木条。
这时,那些穿着黑色的衣服的男女过来主动拉着梦阳她们下马,邀请她们加入她们,她们将梦阳她们分散,手牵手,动了起来,这时有人带头唱起了歌谣,那歌谣是梦阳不曾听过的语言,不过节奏欢快,大家随着那歌声围着点燃的木堆跳舞,就跟现在的篝火晚会很像,但是却又不一样。
高羽轩在最开始时就没有加入他们的舞蹈,他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看着梦阳她们,以及那些人,她们的服饰不像普通的楚国汉人,她们的衣服衣领袖口都绣有菊花,荷,石榴,葫芦,向日葵等植物,还有龙,蛇,鱼等等动物,她们的裙摆最外层是银色的一条一条的绣有动植物图案的装饰,舞动起来发出铃铃铃地响。她们的男人头戴一顶蓝黑色的布帽,女子的脖子上挂满了银制首饰,她们的头发都盘在头顶,插着银制的簪子。她们舞动起来个个面带微笑,许多人嘴里还唱着歌儿。
“她们是传说中的苗疆人吗?”高羽轩沉思着,他看着那台上的人。
梦阳她们跟随着这些族人跳着这舞蹈,非常开心,开始的担心都给遗忘了,一曲歌罢,人们松开了手,梦阳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跑向高羽轩,她二话没说牵起高羽轩的手就往人群中跑,她边跑边说:“一起来吧!她们可热情了。”高羽轩看着拉着他的梦阳的背影,竟有点出神。
“你啊!真是个怪人,我还是喜欢你跟我斗嘴时的性子。”梦阳停下,转身过来看着高羽轩,高羽轩面无表情,这时上官也过来了,他推着高羽轩加入了跳动的人群。高羽轩也只好一齐跳着。
一曲又一曲歌罢,许多女子便端着酒菜上前,她们让梦阳她们坐在屋前的桌旁,端出许多的好吃的。
“各位,吃好喝好啊!”只听得一个浑厚,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从远处传来,梦阳停下筷子,伸头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上官突然伸过一只手,抹着梦阳的嘴角,梦阳一惊回过头盯着上官,上官微微一笑,他说:“吃得满嘴都是油!”
梦阳嘴角抽动,真想给上官一拳。叶子说:“上官哥哥怎么这样没规矩。”
红菁对着叶子说:“你才没有规矩,哼!”
叶子跟红菁相互盯着眼中冒着怒火,高子阳在她们之间挥了挥手,打断了她们的目光,她们俩各自:“哼!”地转过身去,嘟着嘴,谁也不理谁,谁也不待见谁。
这时那声音的主人出现了,是一位穿着黑色服饰的留着胡渣的中年男人,他五官端正,手拿一只旱烟杆。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他走到梦阳她们面前说:“各位客人,吃好喝好,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已经很好了!”梦阳说的时候面带微笑,还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位公子真是豪爽啊!”来,大家端起酒杯敬远到而来的客人,众人都端起酒杯,敬梦阳她们。梦阳喝得不亦乐乎,可是上官跟高羽轩同时站起来,抢过梦阳的酒杯,他们几乎同时说:“我替她喝!”可是众人不依,说:“你们也得敬,不过紫衣公子的酒也得他自己喝。”
在推来推去后,最终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地趴着桌上。
一个年轻小伙子对着刚刚那位拿着旱烟杆的男人说:“族长,她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