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黑色武服的彪形大汉从漫天的烟尘中走了出来,手指一点窦思空,“柳掌柜哪里得罪过你,为何无端要取她性命?”
听到柳掌柜死了,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柳掌柜是出窍初期的修为,就算是窦思空伤她颇重,她也不会丢了性命。更何况即使是肉身濒死,她也能兵解之后让元婴得脱,但那大汉的意思分明就是柳掌柜连元婴都已经碎裂。
杨骏当即上前,“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我们绝对没有伤柳掌柜性命,只因……”
“够了!”那彪形大汉一抬手,当即打断了杨骏的话,“这是柳如意的尸身!要解释,就把凶手交出来吧!”
窦思空冷哼了一声,“凶手,哪来的凶手?”
彪形大汉将柳如意的尸体抬了起来,指着背上的伤口看着杨骏,“这剑伤就是杀手,你们三个谁用剑就自然是凶手!”
杨骏一时目瞪口呆,自己无端就成了凶手,立即上前辩驳起来,“不知阁下是谁,但这样的无端栽赃难道就想让我束手就擒不成?”
“哼,早就查探过你来历不明,若不是有朱猛保着你,前日就当将你拿下。想来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才会隐姓埋名吧!”那大汉说着就放下了柳如意的尸体,“或许你就是看着如意貌美,起了色心又不得才又起杀心!”
这时,抬着柳如意的两个珍宝行护院也纷纷附和,“对,就是他,我亲眼看着他杀了柳掌柜的!”
“你还有什么话,人证物证俱在!”那大汉摸了摸两个护腕,似乎是在告诉杨骏他已经做好了捉拿自己的准备。
杨骏越听越荒唐,一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彪形大汉不由分说便一探手向着杨骏抓了过来,那只手上聚集了紫色的灵气,如同鹰爪一般。窦思空当即上前,苍龙裂骨大枪一横,便挡住了那彪形大汉。
“我魏陶掌管裴港所有教头,对裴港所有商号负有保卫之责,窦思空你阻挡我捉拿凶手,便是与凶手同罪。”彪形大汉便是魏府大管家魏陶,他隐隐已是分神后期的修为,而且他只修炼了体术,从没有修炼过任何法宝,所以只用了道法的窦思空一时也奈何不得他。
“你们愣着干什么?捉拿凶手!”这时,魏陶看到了一旁的光誉,嘴里露出了一丝冷笑,“哦?看来朱猛也叛出了吗?枉费城主一番爱才之心了!”
烟尘散尽,门口涌入了近三十个教头,这些教头修为最高的已经达到了出窍后期,最低的也在元婴中期。
光誉看着这些教头,立即被吓得坐倒在了地上,连声低语,“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官山渠看着光誉这副模样,立即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还能怎么样,谁阻挡我们找傅姐姐,老子今天就和谁拼命!”从绕音谷离开后,他就感觉自己的修为进了一步,已经到达了灵寂期,正想找个地方一试身手。
不过就算是这么说,元婴期以上和元婴期以下在实力上可以说有着云泥之别。即使面对那几个元婴中期的教头,他也是极为吃力,若不是他强健的体型和防御作用强大的铁杵,他早就被击倒在地了。
杨骏呆立了片刻,却发现已经有五个教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拿我当替罪羔羊,我就会认命做板上鱼肉吗?”杨骏此时唤出了雷焰并且紧紧握住了剑柄,离火之气感受到了杨骏身上的战意,立即从之间呼啸而出包裹在了雷焰的剑身之上。
炽热的火焰让围上来的几个教头都有些诧异,一时不敢轻易上前,一个个催动飞剑向着杨骏攻了过去。他们身后的那些教头见状,也齐齐唤出飞剑向着杨骏攻击过去。
启阳子的功法,本就不是修生养性的功法,相反战意十足。而离火之气与这股战意相辅相成,让杨骏也变成了一个斗志强烈的个体。即使如此,杨骏也没有被战意冲昏头脑,在战斗中他反而能保持全神贯注,甚至于忘记了战斗的原因眼中只有战斗本身。
杨骏全力发散了神念,将附近的教头的动向都锁定在了神念之中。此时,一道翠色剑芒从他侧面袭来,杨骏立即侧身躲过。就在那剑芒从他耳边划过之后,杨骏立即用雷焰追上了那剑芒,肆意地劈砍之下,那剑芒当即被击的粉碎。一柄翠色长剑也像是丢了魂一般直飞出去,“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飞剑的主人顿时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后再也没了战斗的气力。其他教头见此情景,更是认定了柳如意是杨骏所杀。他们一个个不再迟疑,见杨骏要近身,纷纷唤回了飞剑,与杨骏一样将飞剑握在手中朝着杨骏而去。
他们的误会越深,杨骏眼中的战意也就越发浓重。有离火之气的协助,灵寂后期的杨骏在与这些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对手对阵之时,竟然毫不吃亏。启阳子记忆中的那些用剑的经验不断地汇入他的脑海,让他不断提升着自己的剑技。
不久,便有几名出窍初期的教头就被他毁了飞剑而身受重伤。不过杨骏自身也没有好到哪里,身上已经留下了数道伤口,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衣衫浸透。此时一道黄色的剑芒从他的腿边划过,顿时又在他的腿上切出了一道伤口。
鲜血迸溅,浓重的血腥味让杨骏反而愈发兴奋。那道剑芒也没有逃过被毁的下场,杨骏手起剑落,那剑芒随之消散,那柄飞剑被杨骏勾了回来绕在了雷焰之上。离火之气迅速将那柄飞剑烧成了一堆铁水,与飞剑心神相连的那名教头顿时七窍流血,元婴随即从丹田而出,吸收了身体的真元后就打算逃离。
杨骏本不想开杀戒,但此时那血腥味已经让他有些迷失,见那小孩一般的元婴从那尸身上蹦出,杨骏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一道离火之气从指尖电射而出便缠在了那元婴身上。元婴本就脆弱,刹那间便发出一阵哀鸣被炼化成了道道元气。
杨骏见此,愈发兴奋,抹了抹嘴角的那一丝血迹,强忍着伤痛站直了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悲哀的笑声,“谁,还有谁?还有谁不信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