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骏并未同意,“脏手的事让别人去做!”转而又对刚刚进来的刘廷远说道,“拿着这枚令牌把这些人都送到月煞府上去,把这事告诉门房即可,剩下的就让他们去处理吧!”
杨骏说着便不再理会那些鬼哭狼嚎的凶手,挥了挥手让刘廷远将他们带走。他们都知道进了月煞的府邸会发生什么,空冥教的人是多么蔑视人命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或许还没等传达到什么管事者耳中,他们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前院中跪着的其他人也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原以为杨骏会亲自把他们结果,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连杀人都要借刀。杨骏将高蕊儿和小豆子带到了身边,厉声质问着这些人,“你们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这些人此刻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一个个都不住地在那里点头。杨骏见状,顿时将手中弄个的酒杯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既然知道,你们还帮着高黎把理应是这片产业新主人的姐弟赶出门外,你们的忠心都让狗吃了吗?”
前院的那帮人早已被分为了三拨,刚刚协助杨骏把那些凶徒抓捕下来的护院早已站到了一旁,此时一个个都为自己的忠心感到无比的自豪。管家和家中其他管事则忐忑地站在另一侧,也不知道过一会儿这个疾言厉色的年轻人会拿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其他下人护院则个个都悔恨刚刚的犹豫,后悔自己对情势判断不清,此时却也已经没了回头路可走。
“贾大成的惨状你们看到了吗?”杨骏看着那些多数已经低头不语的仆役问道。见他们一个个慌乱地点头,杨骏板起的面孔便愈发阴沉,“我告诉你们,同样的灵气我都已经打入了你们的身体,要死还是要活,你们自己看着办!”
贾大成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想想都让他们骇然,此时这样恐怖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能不让他们恐慌起来。前院一时间便炸成了一锅粥。杨骏也不制止,静静地看着他们自己沉寂下来。
“热闹完了?”杨骏斜眼打量了他们一眼,便站起身来,“告诉我今后你们打算怎么做,你们都是高家的仆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愿意留下的,只要忠心,那灵气到时候我自然会收回。不愿留下的,报上名来,你们这就可以滚了!”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敢说话要离开的,纷纷表示要留在高府。杨骏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便又转过身对着那几个高家的老人,“你们是高家的老人了,无论是府中的事还是高家的生意都还要仰赖各位,今后就请多费心了!”
杨骏的话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势,不由得这些老人不答应,“说的是,说的是,怎么老哥几个定当尽心尽力帮小少爷,不,老爷把这高家维持好!”
杨骏满意地点点头,又按着管家的意思重新整编了护院,该升职的升职,调任的调任,最后留了些放心的在府中,其他缺少的人手尽可以在商号中调集。完成这些,天色便已经接近了黄昏,高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恢复了秩序。就连高黎的卧房书房也都被清理一空,布置一新。
看着井井有条的高府,杨骏这才想起来院子里还跪着一个高黎。正要出去料理他,却见从门房跑进来一个护院,到了杨骏面前说道,“空冥教三世长老九道来了!”
杨骏微微有些蹙眉,他与九道并没有什么交情,难道说是为了把那些凶徒送去的事?一边想着,他已经带着高蕊儿和小豆子迎到了门口。
来到了门前,只见门外站着的只有一个人,无疑便是九道了。印象中,他应该是一个长相粗犷,做事凶暴的汉子,却没想到他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杨骏见了他,不禁感叹气质的神奇。
“九道前辈,失敬失敬!”杨骏见九道只是不住地摇着扇子,并未说明来意,便开始试探九道的态度。
此时,原本跪在前院的高黎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着门外跑去,“九道长老,九道长老,为我做主啊!”
不过任凭他怎么呼喊撒泼,在场的人都没有理会他,九道只是看着杨骏说道,“杨公子送来的人,九道已经都废了修为发配去了货房搬货,这样的处置公子可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这样的凶徒让空冥教处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杨骏与九道这么寒暄着,也让高黎面如死灰,再也没了折腾的力气。
“那便好,我还有事,便不打搅了!”九道说着便要离去。
高蕊儿当即跪倒在地,哽咽地说道,“多谢长老为小女子和弟弟做主!”
“多谢谢杨公子吧!”九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高府。
见时辰也不早了,杨骏便打算离开,于是一手拎起了高黎,便带着尹天峰和刘廷远走向了马车。
“杨大哥留步!”高蕊儿这时追了出来,来到杨骏面前已然哽咽地说不出话。
杨骏见她哭哭啼啼,便也无心再说什么,便摆了摆手,“感谢的话就不必了。回去吧,把弟弟照料好,若是想拜师,到时候就到缘来客栈知会一声。”
说完,他便走上了马车,尹天峰和刘廷远驾车,向着客栈驶去。车到中途,杨骏便将半挂在车上的高黎随意地踢下了马车,任它自生自灭。
刘廷远一路乐呵,杨骏的心情也不错,只有尹天峰心事沉重,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眼前的杨骏一点都不想是个善茬,自己当然不想背叛七曜派,但为了性命他或许也只能铤而走险。
被丢下马车的高黎发现自己正身处闹市,他的身上虽然穿的还是上等的绸衫,但却显得很是凌乱。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上,不知道何去何从。既然九道已经承认了高蕊儿那丫头和小豆子那毛头小子的地位,那自己还能干什么呢?
正想着,他的身边却出现了几个衣衫同样凌乱的少年,“大叔,衣裳不错,借几个金铢花花?”
高黎勃然大怒,“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说着便要聚起灵气,没想到一阵剧烈的灼热就此传来,痛得他当即翻滚起来。
几个少年见他这样子,当即抬脚便踹,“说啊,你是谁啊!”
两年前,同一个地方,高蕊儿和小豆子的唯一一枚金铢被同一帮人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