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必定是他的经络还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灵气在这么短时间内不断地汇聚在体内,一时用强,这才伤及五脏,只盼她丹田未损!”窦思空说着便将杨骏扶起,但是见杨骏的身体完全瘫软,他便也皱起了眉头。
从心动期到出窍期仅仅用了几个月时间,而且又修炼离火之气,如此大的负荷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说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神迹也丝毫不为过。窦思空看着身前的杨骏感到自己对他是如此不了解,就算是师承启阳子,就算是离火之气将他的身体打熬了三百年,便能有如此神速的进步吗。
若是自身的修为再提升些,在这个岛上就算是一般的仙人想要胜他也并不容易,不过与这座岛联系在一起究竟是福是祸谁又说得清呢。
窦思空记得听问从蝶说过,曾经的上仙还未失去音讯时便是用自己的力量维持着天门七星阵,或许杨骏的力量还弱小的时候,能从天门七星阵获得力量,而当他强大之时,或许就得维持这阵法的力量,到了那时,修为再想精进或许会碰到巨大的阻力。毕竟启阳子维持阵法的时候是仙界翘楚,这些力量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想着想着,窦思空有些出神,幸好问从蝶提醒了一句,这才回过神来。将杨骏摆放端正,随即从手掌向他的背上送出了一道精纯的灵气,用以修复他体内在刚才那一战中留下的伤。问从蝶立马见状立马从那河水中唤出了那条守护这个阵眼入口的灵蛟让它守护四周,而自己也盘膝坐在两人身旁开始护法。
疗伤持续了许久,直到午时才告终止。杨骏的脸上终于见了血色,但窦思空的脸色企鹅是一片苍白,毕竟和真鼎缠斗的时候他也受了不轻的伤,灵气也是损耗巨大。
还未等窦思空缓过气来,问从蝶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窦公子,有人闯阵!”
“闯阵?是谁?”窦思空也感到讶异,真鼎都离开了,怎么还会有人来闯阵。不过这天门七星阵刚刚恢复了力量也没有那么容易便被突破,傅暄那般计算都需要考虑那么久的时间。
问从蝶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来头肯定不小,我感到天门七星阵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是华谷虚!”杨骏此刻醒了过来,咳嗽着说,“可能是我与这天门七星阵结合在了一起,神念也覆盖了整个阵法,那阵外的就是华谷虚和他的一众凤族手下,真鼎也在他的身边,真不知道他又想要干什么?”
窦思空有些惊讶,以真鼎的傲慢竟然也会屈尊投到他人麾下,就算是合作那也是无法理解的,“真鼎既然能够出阵,那么必然也能够入阵,我不能让他得逞!”说罢他便提了苍龙裂骨大枪准备前去迎战。
不过刚走出两步就打了个趔趄,微微调理了片刻,窦思空便一闪身消失在了石台之上。
杨骏拦阻不及,却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就算拦阻也没有丝毫作用,因为傅暄还在浪梭之上,若是真被真鼎闯进来那傅暄的安危就难以保证了。
此时杨骏想要去帮窦思空一把,却发现自己体内的伤势虽然恢复地极快,但是灵气却已经消散一空。无奈之下,只得入定开始吸收先天之气。问从蝶便在一旁开始以此时石台上的星点位置来计算那天门七星阵此时的入口位置。但此时天门七星阵已经恢复了力量,那星图的变化速度也快了许多,几乎是随时都有细微的移动。如此看来,只要进了阵法,那就得随时根据星位的变化来计算前进的道路。
问从蝶算了一番,便放弃了,就算是她,刚算清一条道路,紧接着那星位便发生了变化。当天门七星阵沉寂之时,星位的变化根据天象的变化而定。但此时,已经完全按照天象的规律以独有的变化速度改变着位置,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或许就是相同的道理。
与此同时,窦思空已经抵达了海边,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惊讶不已,无数被连根拔起的树木堆满了海滩,连海滩上也出现了断层,更不用说岛上其他位置的破坏了。如此一看,窦思空的心中更是焦急,立马施展身法从海面上冲了过去。来到了自己布下的阵法之前,当即将那阵法散去,只见傅暄还在船上,只不过已经昏厥过去。
好在浪梭是须镰真人的宝物,这样的大风大浪对它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这风暴带来的影响还是让本来就因为计算天门七星阵而疲惫不堪的傅暄再度昏迷过去。
窦思空来到浪梭上,将傅暄揽在怀中,随即从后背送入一道精纯的水性灵气。接着就催动浪梭向着岸边驶去,只有安顿好了傅暄,他才能心无旁骛地迎接那些不速之客。
而天门七星阵外,华谷虚正满面喜色地看着正在不断计算着天门七星阵走向的真鼎。
“想不到,堂堂的参水猿星官大人,竟会屈尊避难于凤族门下。星官不是也自命为妖族之首吗?”华谷虚的身后是三百凤族甲士,虽然都属于凤族,但只不过是从底层修炼上来的小妖而已,并不是拥有真正纯粹血统号称不死鸟的凤族门人。
真鼎并不答话,虽然心中已经将华谷虚杀了无数遍,但还是专心地计算着突破天门七星阵的道路。
就在不久之前,华谷虚感知到了这座岛屿即将发生巨大变故,让他好不欢喜,当即带着官山渠就返回了真鼎山。作为妖族之首,凤族在各地自然也布置了不少据点,以凤族族长之子的身份驱动三百妖族甲士,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六十艘大船浩浩荡荡地驶到了真鼎山附近,却突然发现一个身影从那阵中狼狈地逃了出来。见到这个身影,华谷虚的脸上便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不禁在心中暗暗好笑,“原来你也有今天阿!”
不过看着天上逐渐密布的阴云,他的笑容便又消失了,看来这星官之间的争斗,我不参与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