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咒他姥爷!心妍怄火,片刻间便给他连喝两次‘住口’,让她把话说完会死么?会么?
“程天侯带人扑救大火,火势不要燃着周遭人家、伤及无辜。草芽妥善安顿女眷。都退下。”
杨骜雷厉风行将事宜安排下去,心妍忙自觉将自己归为‘女眷’一列,火速跟着草芽向外走去。
忽然手腕一紧,被人攥住。
“你以为逃得掉?”
他微嘲的嗓音仿若野豹戏谑猎物一般轻轻传来。心妍不禁双臂一颤。
女眷纷纷停下脚步,射来责怨妒怒的视线。责怨是针对杨骜。妒怒是对她?可她肉在刀俎,何足妒哉?说白点,妒个毛线?
草芽神情极是关切,缓缓关门。
“等等!”心妍使劲一甩手臂挣脱杨骜的手,便听嗤的一声,衣袖给撕了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
杨骜眸色一沉,心妍双颊飞红,用另一衣袖遮住裸。露手臂,抢步要从将要合拢的门间钻将出去。
啪的一声,门被一股力道冲的关起,一只细腻胜过女子的手掌重重按在门上,将她困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
“你勾。引挑唆五弟,我该怎样惩罚你?”
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惊愕回身倚在门板,怔怔看着他。
杨骜邪佞轻笑,“这样无辜看着我,想说你没有在我书房与男人苟且?”
心妍刚一动唇,他食指压在她唇瓣,“不准反驳,你解释不清楚为何你身上仅穿着五弟的衣裳。”
心妍挥开他手指,“我是解释不清楚,秦蕊、梦儿可以!再找来五爷、草芽当面对峙,便一清二楚了。”
说到此处,森冷一笑:“再说了,我何以要跟你解释?我既不是你夫人,又不是你奴婢,充其量只是寄住你房檐下的一个可怜虫。别说现在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即便我真不知自爱做了出格的事,你也管不着。最多把我赶出府去罢了!”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头首受制动弹不能,被迫直视他阴鸷双眸。
“我管不着?凡是我碰过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从你进府那天起,每夜跟我同睡,不知给我碰了几下,你不知你属于谁?为让你心安为我管制,我不介意把你变成我的床奴。”
他的话恍若晴天霹雳,心妍双眸圆张,面上血色尽失。
她身负大仇,岂能再度委身沉沦于他。她莫名害怕,身子剧烈发颤,唇瓣肿胀疼痛,羞愤难当之下,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刃,双眼一闭,横剑朝脖间刎去。
杨骜侧步而上,食指弹在剑身,心妍手掌被震得酸麻,长剑脱手飞出。
“你不能死。”
“命是我自己的,这你也要管?”
杨骜冷哼,“父皇已知你在我府内,随时都会召见你。你若在我府内有什么闪失,我无法交代。”
“那我立刻离开睿王府。”心妍挥去心中莫名的酸痛,朝门跑去。
“大可不必劳烦五弟前来佐证,我亲自便可还你清白,只要你这里还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