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过颜府,老贼是墙头草,风往哪刮他往哪倒!真让他跟太子尿一壶里,王爷怎成大事!”
“心妍既卷进此事,咱们说话也不再避讳。别说相府不能饶,凡是跟杨殇交好的官宦都不能留!”
“两位程哥哥,你们!”心妍心念大动,使劲要撑身坐起,手下一滑,向前栽去,眼看就要俏脸着地,杨骜手臂托在她胸腹向后一带把她稳抱怀中。
“本王以往仅想快刀斩乱麻除去逆。党。”心妍眸光乞怜,他心中一动,“此刻却改了主意,跟兄弟、臣子斗一斗,跟父皇兜兜圈子,比一剑斩了他们更有趣。”
“答应了便不能食言!”心妍将杨骜左手摆成向天起誓状,“食言要遭天谴!”
“本王遭天谴?那老天得先去借点胆色才可。”杨骜自负调侃。他并非轻易许诺之人,自会一言九鼎。
“王爷为何纵容心妍……”
天骄方一开口,杨骜横去一眼,天骄的话咽下肚去,心中郁结,恼的一拳砸在他哥臀上。天候痛的直喊:弟!轻点!
“本王自有法子让那墙头草乖乖倒在睿王府大院。”
心妍苦笑,他的法子不外乎娶颜泽雅以制肘其父。
“怎么流泪了?”杨骜指腹轻拭她眼眶。
众人一惊,杨骜使个眼色,程天候一个大步倏地打开屋门。
美貌女子骇得惊喊,“程天候,你吓死我了!”
“秦主子?你夜半不休息,在爷屋外转什么?”
“我”秦蕊话语呜咽,脸色晕红,“王爷在么?”
心妍皱眉,秦蕊深夜鬼祟门外,难道她……
“是蕊儿,进来说话。”杨骜淡淡道。
秦蕊进屋立在榻前,看了一眼杨骜怀中女子,嘟唇娇嗔:“王爷骗人,不是说半月来照顾这丫头心中又烦又闷,昨晚还在妾身耳边说她连给妾身提鞋都不配,现在又作何紧搂着她?王爷分明是爱她!”
心妍呆愣,他们昨夜怎会谈及她?心妍哪知,杨骜日夜对她呵护照顾,府上女眷皆暗自生妒,昨夜秦蕊缠住杨骜非要问个孰轻孰重,这才有了那番敷衍对话。
“抱她便是爱她?本王常抱你屋里的哈巴犬,你这小妒妇怎么去说?”杨骜挑眉。
王爷指柳心妍是狗?秦蕊大喜,“那蕊儿像对待那小畜生一样对待她,王爷准么?”
“随你喜欢。”
心妍深觉状况不妙,杨骜低声一笑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她正不知所以,秦蕊已推在她后背。
此举大是始料未及,心妍身子一踉,跌爬数步之外,左额撞在暖炉尖角,鼓起鸡蛋大小的肿包,心口、肩头剑伤崩裂,鲜血浸透亵衣兀自长流。
心妍剧痛下心生疑窦,秦蕊瘦小娇弱,竟轻易将她推开数尺,莫非她习武?她什么来头?
“柳妹妹可不如那小畜生腿脚利索,昨儿我把那狗儿从王爷腿上拨了下去,它可没跌的鼻青目肿。”
心妍瞥向杨骜,他正睇着她,眼中是一贯冷漠。她心口疼的厉害,喉咙似哽住一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