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眸看向左侧的第一个女子,身着淡粉的衣裳,梳着一头同心鬓,上面的带着几多的珠花,典雅却不失俏皮,穿着很是得宜,容锦歌微微的垂眸,这个女子看着眼生的很,从未在京城见过,不着痕迹的蹙眉,这人是……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女子见到王妃瞄了她几眼,转动了下清水一般的眼眸,起什么,福礼:“王妃娘娘,臣女是跟随父亲,现任民洲巡抚徐珏栩进京的,并未在京城带过。”
“原来是新上任的徐珏栩的女儿。”似乎想着什么,停顿了下:“你叫什么?”
“回娘娘,臣女闺名叫徐书兰。”
容锦歌微微的点头,摆摆手:“起身吧。”
名字倒是很雅致,这个徐巡抚倒是会巴结人,这刚进京就把人送到了这王府里,他可是太子党羽推荐的,就不怕太子有所怀疑?
不对,莫非是……
呵……又来一个一箭双雕的人,这留个女的里面已经有了两个,那剩下的这四个呢?
“王妃万福,臣女是漳州府知府家的嫡次女,明叫张玉媚。”一席鹅黄色的长裙素净淡雅,可也不失小家碧玉。
容锦歌颔首,并为吱声,此人是漳州来的,并非安陵城里的人,其次她根本就对这个漳州知府这个人并不了解,只是知道此人名叫张远,以前似乎的罪过太子,才从原来的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一下子降到了从四品的州府,算起来这升降可谓是巨大,若是此人心里不记恨太子,恐怕都是不太可能的了。
若是这给人外面的假象也是非常的可能,太子的为人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可对此事件上他却是手下留情,这也不得不叫人怀疑。
张玉媚见王妃轻轻的抬起了手臂,她一边顺势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紧随其后的是张玉媚身侧的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杨若如柳的身姿,闭月羞花之貌,含羞的像是一朵粉脸,之间她轻雅的从椅子上起什么,往前走了一步,附身:“臣女古玉珠,家父是吏部尚书。”她的名字就想她说话的声音一样,清脆的很。
吏部尚书?
容锦额微微的拧眉,吏部尚书家的嫡女不是叫做古雨薇么,和自家大哥自小定下了婚约,现在年方已经十七,而大哥却还迟迟不归,所以这婚期是一直的在拖延。
回眸见到她依然的蹲着,紧忙的叫她起身,不管怎么说,此刻她的娘家和容将军府是密不可分,而她的娘家便是容将军府,若是可以的话,古玉珠兴许还是一个不错的诱饵。
在她刚坐下身子的同时,另一个身着藕荷色的女子起身走了出来,浑身充满的高贵的气势,脸上到是没有曲意逢迎之色:“王妃吉祥,臣女景一曼,家父是镇南王景锡。”说话干脆利落,一点都看不出是庶女的架势。
此人她清楚,也是见过一回,景锡之嫡女现在是她的继母,而她却要给南宫琰做小,这样子算下来到底是怎么个叫法?这景锡又是何意?
镇南王可是勋贵之家都盼着结交的人,景锡之子可是手握重兵,就汁不是嫡女,也不能让那个庶女给人当小妾,可现在此人确实是在自己的眼前,容不得她质疑。
现在的容锦歌脑子里嗡嗡的作响,怪不得昨天管家找上她,这些人里面,随便的拎出来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住,尤其是她们背后娘家的势力,真是错综复杂。
剩下的一个也不扭捏,起步款款而出:“臣女明叫杨雅宣,家父是礼部侍郎。”
容锦歌听闻礼部侍郎,抬眸望去,据说礼部侍郎为人圆滑,家中只有一个嫡子,而庶女却是不少,眼前见她穿着一袭白色素锦的拖尾长群,倒是趁着她更加的柔弱无骨,虽然张的不似耀眼,但也实属耐看型的,就是一朵紫薇,百看不厌。
容锦歌所有的人也都认识了一遍,也更加的清楚这里面以后这王府里会出现什么事情,暗自的叹气,这南宫琰到底招惹了一些什么人,若都是来阴的也好,她们还能算计一下,若都是阳谋更好,可现在一看这里面的人,不阴不阳让人难以捉摸,真是令人头疼。
停顿了良久,半晌之后容锦歌才缓缓的开口:“既然已经入了王府,那就要遵守王府的规矩,不论你们在家里有多么的得宠,多么的骄纵,一旦进了府门那就收敛起性子,本王妃的眼里可是容不得一丁点儿的沙子,本王妃性子冷清,以后凡事每天的请安就免了,每月的初一请安即可。”顶盾了下,锐利的眼眸扫向她们:“若是有人胆敢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仗着自己的身世,那可就按照王府里的规矩行事,既然已经都是邪王府的人,不管宠幸与否,现在的身份都是一样,从侍女坐起。”一句话把她们这些人的幻想打断。
“什么?侍女?”最先出生的便是穿着红色衣服的苏婉柔。
她可是千金之躯,在家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只有给爹和娘端茶倒水,可从未给任何人做过,今儿进了这邪王府居然从侍女坐起,这不是……不是故意为难他们么?再者说,她的身份可是比其他的庶女尊贵的多了。
“怎么,苏婉柔你有意见?”容锦歌眯着眼睛转头看她,冷冷的问道。
“王妃明鉴,臣女是来侍候王爷的可不是来当下人的。”苏婉柔怎么也压不下这口气,出言的顶撞容锦歌。
做在上手位置的女人面上迎着一抹嘲讽:“侍候?你现在连下人做的活都不会怎么侍候王爷?若是你对本王妃的话有任何的质疑,那烦请你出府,回去好好的学一学闺阁礼仪,有哪一家的小妾居然对主母的话由所在质疑。”掷地有声,不容拒绝的话从她的嘴里轻轻的传了过来。
红缨暗自的捏着手,既然王妃都说让她回去好好的学一学,那就是遣送她出了府了呗,冷笑的附身:“是,王妃。”
苏婉柔见到王妃身侧的侍女阴冷的笑着朝她走来,顿时她大惊失策,莫非容锦歌说的是真的,难道真的让她出府,这可……这可怎么成,她慌张的跪下来,想张嘴求饶,可眼快手快的红缨顿时给她的嘴捂住,坚决的不让她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单手拽着她像是抓着一只鸡的那般简单,在大家惊愕的眼光下就给脱了出去,走到外面,红缨松开她。
眼睛瞄了瞄她身上的长裙,缓慢的蹲下身子:“你别送进了王府做小妾,还以为你在你家当小姐呢,什么衣服都穿,好好学学,小妾的应该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在好好学学怎么侍候主母,哼,滚,要不然我就让人叫撵你出去,看看你的脸在这安陵城还怎么呆。”
苏婉柔从地上挥去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红缨看,嗤笑:“我就算是一个小妾也不你强百倍,好歹而是你的主子不是么?”
“是吗?我的主子你也配,貌似你在进府的身份可还是侍女,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红缨嗤笑,起身的对外面的侍卫挥挥手:“若半盏茶的时间还是不走,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那些外面候着的侍卫一个个心领神会,齐声到:“是。”
红缨懒得看她,直接转身的回到了大堂里,看看还有那个起幺蛾子的,一并的给收拾掉,省的在王府里碍眼,可是进屋一看却一片的宁静声,根本就没有人在站出来。
而主位上的容锦歌似乎对眼下的这些人还算是比较满意,嘴角微微上挑:“既然你们已经都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若是还有做出阁的事情,本王妃一律严惩不贷,希望你们都记下。”
“谨遵王妃旨意。”剩下的那些女的倒也不敢造次,一个个赶忙的又从椅子上蹲下。
“行了,一会儿由本妃的侍女领着你们去你们所在的别院,若是没有王爷的召唤,若你们敢随意的出行在前院,下场不会比苏婉柔的要好,明白了么?”
“明白。”
“恩。”微微的挥手,红缨领着她们去了府中最为偏远的院子,里面杂草横生,破败不堪。
瞧着眼前的各家的大小姐脸上瞬间的闪过一抹嫌弃之色还有些温怒,红缨笑着道:“这是府里最为清净之地,现在你们是府里的侍女,就要有一定的规章制度,所以,这眼前的便是你们现在活,而王爷最是喜欢的便是干净,倘若今晚或是明天王爷来看各位,那院子里很屋子里这些东西还在……”耸耸肩,话一说到到,她是没有必要在留下来了,转身的就走,后面的话让她们自己去猜。
剩下的五个佳丽,看着眼前的情况是有气发不出,转头瞧着身后带来的丫头,摆摆手,让她们去做,若是她们当真的去拔草,那这手可就别要了,更会遭到王爷的嫌弃了,而此时他们却忘记了,邪王的一些传说。
南宫琰听闻容锦歌居然把苏婉柔给撵出了府邸,嘴角邪魅的一笑,这一招可真是狠,既然太子妃是出在苏丞相家,那又何必的在把人往邪王府里送,想明治缺得他的信任?在背后桶上他一刀?
他可不是那些女子,只为听取了片刻的花言巧语就能认定眼前的是帮着自己,也不看看苏楚玉可是苏伟的嫡女,即便是苏楚玉被人给玷污,可苏丞相的位置还在,就算是做不成太妃,做四妃之一还是必保的。
哎,这下子后院可就热闹起来了,这进府的头一天边是拔草,真亏得她想的出来,心情极好的翻看桌子上各国的使臣,今年是皇上的五十整的寿辰,排场自然要大上一些,而不论是大国还是小国都借助这个机会前来观看,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镜,观礼是一个幌子,窥探国力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