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淡淡的一笑,以前的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曾想过,高傲如他怎么会去想这些问题,而这二十年里父皇却也未曾赏赐给他什么,自然这里面的深情知道的少了一些,可这次却截然不同,一次性赏赐了也是不少,这让谁看了去不也都在揣测皇上的意思。
容锦歌扫了一眼那些个东西,当真都是好玩意,里面更是有不少的贡品,可见这皇帝也是用心良苦。
“看来父皇是有意的栽培你。”
南宫琰看了眼那些东西,面上带着讥讽:“栽培?我怎么瞧着是在利用我刻意的打压太子。”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不是么?”
容锦歌朝着他淡淡的一笑,不管是不是利用,现在只能说明一点,太子的党羽让皇上心惊,所以这打压一下还是有些好处,并非是让太子一人独大,而此时也是南宫琰的好机会。
至于那个一回到京城就已经卧病不起的南宫粱此时恐怕是想不到事情回是如此的发展,而暗鹰那天看见他和廖云翳说话,却是不清楚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倒是从他的动作上看,想要杀死廖云翳却是毋庸置疑。
传旨公公回宫复命,却明显感觉到了御书房里的气愤立时的不对,嘘了眼皇上,禀报把赏赐已经送去了邪王府。
南宫希瑞青紫的脸,伸手摔下了锦袍坐在龙椅上,睁着深邃的眼睛盯着下面的公公,冷声的道:“他……可有说了些什么?”
公公下意识的紧了紧手,笑着赶忙的回到:“邪王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奴才瞧见邪王笑了,而邪王妃却是很恭敬的奴才回来谢谢皇上的赏赐,说了一堆的好听话呢!”
南宫希瑞闻言,缓缓的 点头,这南宫琰性子冷淡,不说谢谢或者什么的也实属正常,可这南宫琰笑了,是不是说他心里还是高兴的,不过他那个王妃道也不错,知道个圆滑,和邪王两个人相扑相助也着实不错。
转眼瞧着太医,脸上刚刚有了暖色又立马的便了,摆摆手,让下面的人下去,等御书房里只剩下皇上和太医的时候,南宫希瑞良久的才说话:“南宫粱此生再无子嗣,你可是确定了?”阴沉的声音看似轻飘飘的,可听子在太医院首的耳朵里却是极其的阴冷。
冯子华扑通跪在地上,小心谨慎的点头:“回皇上,确实是如此,不知道这淮王是吃了什么药,才导致成了这个样子。”
“是了什么药?”南宫希瑞立时的联想到了在外面,只有他和南宫琰在一起,莫非是……院首蹙眉:“回皇上,老臣也问过淮王的侍卫和一些护卫,据说此次去调查民洲巡抚一案,路上遇到多次的袭击,淮王受了点轻伤,可是到了民洲的时候,却高烧不止,后来喝了一些药,第二天不但好了起来,还精神抖擞,老臣怀疑,淮王喝的是还阳散,只有还阳散可在短时间内让人振作,药效可持续半个月之久,这算下来却也是正好发作的时间。”
“传随行的侍卫和护卫已经淮王的贴身小厮。”发下命令之后,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冯子华,眯了眯眼睛:“那这个还阳散可是导致淮王绝孕的药物?”
“不,不是,还阳散只是让人能振作,可从未听说能导致绝子嗣的功能,相比这药里兴许还添加了一些别的药物。”
他是知道这个还阳散的,但非常的确定里面没有什么药物是能让男人绝子嗣的,可……现在的淮王确实是…别说是子嗣的问题,现在恐怕都不能正常的……生活了,这跟个太监有什么区别,唯一的是他还有一层身份可以遮掩。
南宫希瑞按耐住自己的怒火,他这一辈子子嗣本就偏少,皇子总共才六个,一个小时候夭折,现在就身下他们五个,大皇子是皇后身为太子妃的时候所生,是大皇子,而二皇子是南宫琰,是德妃所生,三皇子南宫祈,长到五岁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湖里夭折了,四皇子南宫粱,现在可倒好,此生不会再有子嗣了,而老五南宫铭则是刚刚及冠,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这还没有出宫建府,而他的偏殿里已经有了不少被他临幸的宫女,甚至还有了身孕,荒唐至极,可他却是无可奈何,现在良妃肚子里还怀这一个,据说怀孕的样子像是男孩,希望她在生个皇子。
在南宫希瑞出神的想着,此时王亮急匆匆的从殿外进来,打断了他的深思;“皇上人已经到了。”
“恩,传。”回眸的他立时到,看向冯子华:“你起来吧。”
“谢皇上。”
片刻,一些人被王亮领了进来,整齐一致的行跪拜之礼,大声的高呼万岁。
“谁是南宫粱的侍卫。”
“回皇上,小的是。”冉剑支起身子共收到。
南宫希瑞看了看他,满腹正义之气,转眸看向其他的人:“小厮是谁。”
“回皇上,小的是。”一个年轻瘦弱的小厮支起身子颤抖的道。
“说,淮王生病是谁给王爷拿药熬药的,又是谁给王爷请的大夫?”南宫希瑞的话一落,跪在地上的冉剑一愣。
而被吓住的小厮倒是会的极快:“是冉侍卫去请的大夫,也是冉侍卫抓药熬药,就连小的他也是不让碰上一碰的。”小厮颤抖的伸手一指,指向身侧的冉剑。
南宫希瑞再次的打量了他一遍,眯起锐利的眼眸:“说,你给王爷熬的什么药。”
冉剑脸色不变抬眸:“属下是按照大夫开的药方去抓的药,据大夫说,王爷是因为一路疲劳加上稍微的感染风寒,所以才导致高烧不退的。”
“那王爷可是吃了几副大夫开的药?”冯子华却是不信偶感风寒,追着他问。
“三幅。”
“不对,王爷就喝了一副,小的记得清楚的很,当天晚上喝玩之后,第二天王爷就立刻的好了,而且还能和邪王一起出去办案。”小厮纠正冉剑的话,害怕皇上不详细一样,紧忙把第二天的事情也一并的说了出来。
“那这就对上了。”冯子华一听点头,和自己所猜想的一点都没错。
“说,你究竟给淮王喝的什么药?”此时南宫希瑞愤恨的看着低下的人,刚还猜测是南宫琰做的手脚,这一细查下来,没先到是南宫粱身边的人给下的药,他倒要看看这侍卫是谁的人,如此的狠毒。
冉剑见事情已经暴露,在极具震惊和不解之下,咬碎了嘴里的毒牙,可就是对到死他都不清楚为什么一副还阳散会惹来皇上的猜疑,当人们发现他已经吞毒自杀想救的时候已经晚了。
南宫希瑞非常的震惊,可是人已经死了,那他背后的人更是无从查找,最后摆摆手,让人赶紧的把这死人给抬出去直接丢进乱葬岗,至于剩下的人……南宫希瑞看了看,合上眼睛,轻叹,算了,就留他们一条狗命。
人全部出去之后,皇上阴沉暗哑的嗓音传来,幽深且危险的警告下面的人:“若是淮王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句,朕觉不轻饶。”
“老臣定不会对外面的人说起半个字。”冯子华撩起了锦袍跪在地上,像皇上郑重的道。
这皇子被人下了药,这种事情可是有损皇家的颜面,他就是张了十颗脑袋也是不敢到处乱说。
皇上看他那个样子也是料定了他不干,挥挥手:“下去吧。”真是一些烦心的事儿。
人走后,南宫希瑞坐在龙椅上许久,眼神中闪过几缕光泽,片刻又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平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有剩下的静谧而可怕,似是死神的双眸。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南宫琰被皇上开始重视起来,原本没有任何威望的他此时在朝中大臣之中开始已经树立起来了威望,从先前的一碰就死的境界里慢慢的转变成了各种的版本,有说的是谣言,也有说的是故意诬陷,甚至还有人怀疑说这些事情都是背后有人捣鬼,可是是谁大家都闭口不言,心却是很明镜一样。
偏巧的邪王对此事完全的是置之不理,根本就不会去为这些留言说上几句话,大家也都渐渐地习惯了这邪王的性子,淡然,出了一些事情发表言论之外,其余的一概不说。
而此时的容锦歌却在王府里研究那古籍上接盅毒的办法,现在这药几乎收集全了,此刻就剩下一味,可是却依然没有那药的消息,此刻她非常的焦急,也让寒月加大力度的去多调派人手,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这可是关系到王爷的姓名,马虎不得。
没过几日,容锦歌收到了一封来自铃儿的传信,上面写着茶轩阁。
容锦歌看过这会后就把那张纸烧掉,这次去的居然是茶轩阁,兴许是妙音身边有人,不方便,看来这南宫焕对妙音肚子里的未出世的孩子非常的重视,可他后院里的那些嫔妃可就不一定就这样想了。
临走前,从锦匣子里拿出了一瓶药丸,可她却是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了,可最终还是装了起来,走的时候只带上翡翠一个人,按照以往那样给她乔庄了一番,这回倒不是什么男子,反倒是一个清秀的妇人,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府邸。
茶轩阁的位置增正好是三条街道的交叉口,南来北方不计期数的人,而这里也是最为热闹繁华的阶段,大街上人声鼎沸,有不断吆喝的声音,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一进茶楼,地方很大很大,视线非常的宽阔,而此时有一位说叔的先生正站在讲台上有神有色的说着书,故事曲折轮回,听的下面的人如痴如醉。
容锦歌顺着楼梯蜿蜒而上,在二楼停留了下,瞧着前面有个雅间,上面的牌子上写了个竹,这和给自己书信外面上画着一个竹不谋而合,侧身看了看翡翠之后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脱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