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特意的把脸稍微的多铺了点粉,原本就因为这几天心神不宁消瘦了一些的容锦歌此时看上去更加的憔悴,没有吓到南宫粱却是把南宫琰给吓到了。
瞧着他冷然如冰的脸又了一丝丝的变化,而恢复了蓝眸的他紧张万分的瞧着她,上下仔细的打了一遍,硬是把脸瞥向了一遍,冷硬的道:“告诉下面的人,每日清晨多做一些虾饺,蟹黄包,发后甜点改成血燕,午膳照旧,下午补品汤便是阿胶乌鸡汤,这些东西若是本王看不见,小心尔等项上人头。”
寒月脸色大变,主子嫌少发脾气,现下居然说话狠话,可见主子已经气的已经濒临深渊,怯怯的瞄了眼一脸错愕的容锦歌,紧忙的抱拳拱手:“属下这就去。”供着身子,慢慢的退出了屋子,到了屋外,瞧了眼身后,没见到王爷和王妃出来,才敢大喘气。
王爷的性子原本就冷,可刚才确实比冰山还要冷,尤其是尔等项上人头到时候,主子周身可是弥漫着浓重的杀气,瞧着架势王爷似乎对王妃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罢了,若是王妃真的能如了王爷的眼,兴许王爷冷性子还能转变一些,更主要的是,只有王妃能救王爷,心里想着,可脚下却是行走匆忙,一点都不曾慢下来,他就是想满下来也是不敢,他可是不想就这样窝囊的去死。
“我……没有必要吃那些东西的。”容锦歌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甚好了,瞧着他因愤怒更加湛蓝的眸子,心里一紧,上前伸手抓了他一把:“你不能动气。”
“那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吃。”南宫琰也是不容置疑的道。
容锦歌被他的眸子深深的吸引了进去,双眸不眨的看着他,半晌会不过神来。
红缨总进屋的时候瞧着这一幕,到嘴的话紧忙的打住,摸摸的守在一遍。
容锦歌快速的回眸,心神一抖,自己刚才居然的……不行,她可是皇家子嗣,皇家之人最是无情的,她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深思瞬息万变,强行镇定下来,微微的勾起讽刺的嘴,笑道:“现在是不是该去问候问候南宫粱?毕竟这昏迷可大可小?”
南宫琰痴迷被她这捅凉水瞬间的给浇了个透心凉,转回神智颔首:“确实是如此,若是真的不能下地,那本王可是要上折子的。”说似无疑,可听着有意。
门外神速的晃过一个身影,南宫琰却是淡淡的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伸手很自然的揽过了容锦歌的腰肢,大掌很自然的感觉到了她身子僵硬,嘴角的笑容更是大了,低声在她耳畔轻喷擦热气,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抿唇轻笑:“爱妃这一段时间可是水土不服,自身也是有疾再身,本王扶着爱妃自是理应的,不必谢本王。”
容锦歌斜瞄了一眼得意的他,眼皮狂跳,既然话都让他说了,那她还能说些什么?
讥笑,微微的抬起手,圆润的声音里含一丝笑意:“扶稳了,若是摔倒了本妃,那可仔细你的皮。”
南宫琰微微一怔,这女人是把他当做了太监?
邪魅痞笑:“爱妃是在换衣本王的能力?若不行,咱们今晚就把洞房给……”
容锦歌脸色一僵,讪讪的娇笑了几声:“不……还是不了,王爷的能力自是不比说,最近本妃的身子着实的是不舒服,还是要好好的调养一番。”说道能力的时候却也像他那般咬字极重。
南宫琰收税邪魅的笑容,倒是没有在为难她,揽着她走出了屋子,朝着南宫粱的住所走去。
很快,到了南宫粱的住所,却是瞧见了南宫粱的贴身侍卫冉剑正在外面熬药,南宫琰和容锦歌对视一样,难道这别院里居然没有下人?
南宫琰沉着脸上前:“淮王怎么样?”
冉剑回眸件事南宫琰和容锦歌,紧忙放下蒲扇起身,拱手道:“淮王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这一路上神情紧张所以才导致晕厥。”
“哦……那就好,不然耽误了父皇交代下来的差事,那……”南宫琰话没说完,率先进了屋子。
容锦歌紧随其后,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地上正在熬着的汤药,深吸一口气,前脚迈进屋子,就已经闻出了那药里的成分,心中惊讶的同事却又可怜这个人。
那药居然是还阳汤,这东西可以在短短的数日可以来替身,但是过了这些日子,那身子自然守到极大的损伤,轻者在床上修养一月到半年,若是重者那小命可就是不保,只是这南宫粱知道不知道若是喝了这药此行却是极其的凶猛,估计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给他下的药里有一位五指鲜桃,若是和这还阳丹碰撞在一起,就算是不死,那以后也是绝无子嗣。
进了屋子,瞧见床上的人憔悴的很,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南宫琰微微的蹙眉,侧身怒斥冉剑:“可请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为什么淮王到现在还是不醒?”
“回王爷已经请过了,大夫只是王爷伤了胳膊,失血过多才导致晕厥的,只要喝了大夫开的药,明天就能大好。”冉剑垂眸,淡定的道。
容锦歌挑了下眉,这明天能好起来这句话倒是不错,但说着和药是大夫开的,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得什么样的大夫能下的了如此的狠毒的药?脑中忽然闪过一些什么?
“淮王晕厥之后可曾醒过?”容锦歌转快速的问过他。
冉剑望向容锦歌一怔,随后摇头:“不曾。”
容锦歌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眼底上过一抹狐疑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眼底,看来这淮王是真的不曾醒过来了,那这药定不是淮王下令让冉剑去熬的,那……这里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琰在一侧甩了下宽袖,看了眼床上的人,回眸交代:“好好照顾王爷,若是王爷有什么闪为你们试问。”
“属下遵命。”冉剑惶恐的跪在地上。
他却是没看向地上的人,和容锦歌一齐出了屋子,往回走的路上,容锦歌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抬眸问道身侧的人:“你觉的冉剑这个人怎么样?”
“他?”南宫琰惊讶了下,随即慢慢的沉思,半晌之后缓缓的道:“沉稳持重,是他信任之人。”
信任之人?讥笑:“我看未必。”
“爱妃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南宫琰垂眸,眸光闪烁了几丝光彩。
容锦歌轻微的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南宫琰自是没有去追问,现在可是在驿站里,这里面可是危机四伏,谁知道谁是谁的人,又是谁派来的细作,现在他们可算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她又被逼迫的喝了一万乌鸡汤,南宫琰才肯她离开席位,看着她愤愤的离开的背影,南宫琰失笑,若不是因为这样,恐怕她在回府的时候就瘦的剩下了皮包骨。
回眸盯着那剩下的一些乌鸡汤,陷入了沉思,以前瞧着这女人一副深沉的很,就是想逗逗她,算是可以给自己找一些乐子,可是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了进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药王谷?
还是回来的路上?
南宫琰无奈的摇摇头,似乎都不是,似乎也都是,兴许是自打她拦住自己的马车要自己救她的命 的时候,瞧见了她眼里那一撇的不甘心,兴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了。
仰头长叹,以往自己被人污蔑的时候,他不曾生气,甚至有人传出来那些凡事和自己有关接触的人都死了的谣言,他也是不曾动怒,谣言止于智者,而太子咄咄逼人的时候他也可以风声平淡的如天边的云彩一样,当看见容锦歌一脸消瘦的时候却是止不住的动怒,呵……他的心意此刻是他非常的明了,可是,她呢?
垂眸看向了桌子上的茶杯,脑中奔腾了良久,半晌之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主子,京城来信。”暗鹰从外面飘了进来,站在主子身后恭敬的拱手道。
南宫琰扬起半臂,伸开大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张纸放到了他大掌纸上,打来信笺,上面的几个大字赫然醒目,南宫焕和西宁秘密见面!
又是西宁时辰,这个西宁使臣和南宫焕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每一次的见面却是那样的神秘,真是让人猜想不透,可是查又查不来什么!
碰,南宫琰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道:“差,不惜一切代价地查,本王倒要看看,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暗鹰低头浅声到:“是。”
次一日早膳刚刚结束,南宫粱便前来给南宫琰请安:“邪王,邪王妃早安。”
“瞧着淮王的病似乎见好,真是不错,昨儿本王去了时候还瞧见你昏迷在床上,脸色着实的是白,为此本王还是一阵的担忧,今日一瞧却是另一个样子,看来给你看病的那位大夫着实的不错,一剂药就能要到病除。”
南宫粱心里一惊,面色不漏,回到:“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夜自然也就全好,剩下的那要无需在喝。”
南宫琰轻轻的点头,没有说些什么,转眸看向容锦歌:“本王和淮王去查探贩卖私盐的事情,若是你想出去,就把寒岁带上。”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枚金牌:“这是本王临行前父皇给的,本王拿在手中也无甚用处,你拿着,若是有人敢欺负与你,你不用惧怕。”
金牌?
这可是好东西,她怎么会傻到去拒绝?伸手接过金牌轻轻的道:“谢王爷体贴,妾身还是第一来到民洲,据说这里人土风情很是开放,甚是有时候还能见到外国的女子,而且这里的虾饺可是要比王府是的那些东西要新鲜的多,所以臣妾……”腼腆的笑了下:“还请王爷恩准。”
“本王刚才也说了,你若是想去就尽管的去,但是必须带上寒岁,不然本王不放心。”南宫琰真心实意的又嘱咐了一遍,真是生怕她一意孤行,走的时候不带寒岁。
容锦歌心中一紧,注视他缓缓的点头:“臣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