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妻子。”
女人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悔儿和念儿,就算是她在笨,也能听的出来这其中的含义。
“不好听,换名,我儿子和女人的名字怎么能叫这么俗气。”
容锦歌不满意,很不满意。
“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不离开他,她就是想要他的心肝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两人在屋子里不急不慢的说着悄悄话,外面等候的人却急切的很。
君无痕在我外面走来走去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可屋子里却还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这让他火气大了三分。
“南宫琰,你话说完了没有,别忘记了,人是我救回来的。”
屋子里两人听到外面的怒吼声,相视一眼,嗤笑。
“哼,要不是他私自给你假死药,我能痛心了好几晚上,让他等着。”
南宫琰不领情,反而对君无痕抱怨起来。
可嘴上说着,他却是起身,扶着容锦歌躺在床上:“我去找他,你先休息一会儿。”
“别怨大师兄,他原本是不肯的,是我应要求的。”
容锦歌拽着南宫琰的袖子说着,她不希望自己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人成为对手。
“不会,要不是大师兄,我兴许真的就失去你了。”
女人笑笑,朝着他点点头,闭上眼,她真的有些累。
南宫琰给她仔细的掖住被角,伸手摸了摸,感觉到她的温度,放下心,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寝室。
寝宫外,红缨和翡翠守着,看见皇上出来,她们俩俯身。
“进去好生的侍候,干活不要惊醒了皇后。”
男人脸色比前几天微微的好看了些,说话也柔和了一些。
“奴婢遵旨。”
南宫琰走出宫殿,红缨和翡翠两人才敢进寝室。
瞧着地上的浴桶,两人对视一眼,轻轻的把东西给抬了出去。
回身,把屋子悄悄的拾掇了下。
看着皇后熟睡,两人相视一笑,真好,皇后没死。
前几日,她们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
根本就不敢在皇上面前晃悠,只要皇上来了,她们俩就躲到皇子和公主的屋子里去看守,直到皇上走了她们在出来。
外面的君无痕见他终于出来了,大步的朝着寝宫里窜,可被南宫琰给挡住了。
“娘子已经累了,睡下了。”
言外之意你还是等明天来吧!
君无痕听到这话,恨恨的看着她,咯吱咯吱咬牙半天,憋出了俩个字:“你狠!”
说完转身回到了后院。
看的南宫琰欣喜不已,轻哼了声,他伤心好几天,这点仇他是必须要报回来了。
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男人又折回寝宫里。
看着娘子熟睡,他脱去了锦袍,穿着里衣爬上床,轻轻的把人给搂在怀里。
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感觉现在非常的心安。
好些日子不曾好好的搂着娘子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也深深的睡了过去。
红缨和翡翠悄悄的把纱帐放下,两人退出了寝室,守在门口。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男人张开眼,浑身舒畅的很,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起头看看怀中熟睡的女人,起头轻轻的吻了吻,慢慢的起身。
穿好锦袍,回眸看了眼床上的人,心情极好的走出了寝宫。
“皇上!”
翡翠见皇上出来,俯身,生音放小的给南宫琰请安。
“皇后还在深睡,不要打扰,一会儿给皇后熬些补血补气的粥。”
这几日皇后不吃不喝,胃一定受不了刺激,吃上一点软和的东西,先暖暖的好。
“是,奴婢这就去。”
皇上的话一落,翡翠立马的应声。
南宫琰满意的点头,走出没几步,想到君无痕,回头又交代她:“皇后没醒,不许任何人探视,包括君盟主。”
“是。”
翡翠听到皇上的话,紧忙的应声。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她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看寝室的门,在想到皇上走的时候说的话,轻叹。
走到宫殿外,招呼来小兰:“去,告诉厨娘,熬点软烂的红枣粥,记住用小火熬,一会儿皇后要用膳。”
小兰听到翡翠的话一愣,眼镜瞄像了寝室,拽着翡翠的袖子往外走了几步。
神神秘秘的问着她:“皇后…皇后真的没死?”
昨下午听到皇后没死,她们都为之一震,现在听到翡翠姐这样说,她更加非常的好奇。
“皇后没死,只是当时闭气而已,要是你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必死无疑。”
小兰顿时捂住嘴,眨了几下眼睛紧忙的去了小厨房。
翡翠轻笑的摇头,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皇后死了又活的事情。
金銮殿上,南宫琰心情极好的做坐在龙椅上。
扫了一遍大殿上的人,最后定在了礼部尚书的身上。
“肖秉喜。”
被叫的人虎躯一震,紧忙站出来,弓腰:“微臣在。”
肖秉喜心里有些发颤,脑中不断的回想这断日子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钦天监,王淼。”
紧随其后又叫出来一个人。
王淼猛然的一愣,听到皇上叫他,紧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弓腰:“微臣在。”
“朕要则吉日举行封后大殿,钦天监王淼负责挑选吉日,礼部尚书负责布置,朕这一次要大操大办,要隆重,每个步骤都不许省,可听的清楚。”
凌厉的鹰眸扫着下面的两个人。
他欠容锦歌的太多了,这次,他全部都给娘子补上,他不想委屈了娘子。
肖秉喜听到是这件事,忽的,把心放回肚子里。
想来不是自己前段时间犯了什么错。暗自长叹。
紧忙的应承:“臣遵旨。”
王淼听到肖秉喜的声音立马的也跟着附和:“臣领旨。”
早朝在一众大臣诧异中,皇上好心情中散了朝。
南宫琰下了早朝急急忙忙的走了,剩下的大臣都面面相斥。
“肖大人等等!等等我。”
肖秉喜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见是王淼王大人。
“叫老夫什么事情?”
王淼看看是身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顺势的把人拉到了一。
“肖大人,我听太医院的太医说皇后死了,这……这怎么又蹦出来一个皇后啊!”
肖秉喜闻言大惊。
朝着他嘘嘘了两声,看看左右两边没人,他轻吐一口浑浊之气。
“皇上的事情岂是你我能议论的,皇上不是说了封后大殿了吗,那你就选个好日子不得了?”
肖秉喜摇摇头。
皇后死不死和他们这些大臣也没啥关系,难不成还想着那自己女儿送进宫去?
皇上那性子怪异。
谁知道那一句话戳到皇上的痛脚之处,在把家人给搭进去。
那更是犯不上,他们只需做好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即可。
平平安安的是真的。
“哎呦我的肖大人,这挑选吉日也是需要皇上和皇后的八字,可……可先皇后已经殁了,这新皇后……”
肖秉喜听到他这话倒是。
皇后殁了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可皇上却并没有皇后死了啊。
“今儿皇上说举行封后大典,还要隆重,每一步都不能省,看的出来皇上对皇后是非常的敬重的,既然是敬重那么自是不会错过这吉日的事情,皇上既然没说皇后是谁,那皇后……”
肖秉喜仔细的给他分析这皇上说的话,只是后面答案他却没说。
他也是跟随皇上的话猜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那位。
“你说的是……”
“哎哎哎,王大人,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看王淼要说出来,肖秉喜聪明的打住他说的话。
紧忙的逃之夭夭。
朝中大臣都知道皇后死了,这下子要举行大殿,而皇上也没宣布皇后的人选,这不是摆明了。
皇上要和一具死尸举行么!
肖秉喜边往宫外走,边摇头。
长叹,皇上真的是被刺激了。
最后走出去的苏伟冷眼瞧着大臣们的反应。
在想想今天的皇上,从他进这宫殿的时候,嘴角似有似无的笑。
若真是皇后死了,那他应该是伤心才对,不会有笑的,莫非是皇后没死?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苏伟越想越是有可能。
伸手捏了捏胡子,举行大殿,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合欢宫中,在南宫琰走后没多久,容锦歌也跟着醒了。
吃了一小碗的粥之后,就让红缨把孩子报来,她自从生下之后就恍惚了一眼,这一转眼也就好几天都没见了,甚是想的很。
刚刚把孩子抱到手,大师兄后脚就来了。
“小师妹,我……没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一进寝宫,君无痕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容锦歌朝着大师兄笑笑,摆摆手:“坐下说。”
君无痕撩起锦袍,长叹:“小师妹,你这夫君可真……真是够扭的。”
“怎么了?”
“你假死的那天晚上……”
君无痕把容锦歌这假死这几天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听的容锦歌嗤笑不已,却又无奈的摇头,心里暖暖的。
若是他不坚持的把自己‘尸体’保留起来,给了大师兄的话,兴许现在他们俩已经劳燕分飞了。
说道这件事情,他也着实的挺佩服南宫琰的。
虽然做事有些独断,但对小师妹的感情却是真的。
多多少少有些不足,但知错就改,总好过拆散一对婚姻。
屋子里,君无痕抱着小公主,瞧着熟睡种的干女儿,他心里扬起一阵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