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肖秉喜,风絮儿和你,今儿在殿上不都在演戏的吗?为的不就是把风絮儿送到咱们家!”
容烈听到这话,瞬间的抬眸看向景淑淇,脸沉了几分,紧张的无比。
双眸盯着身侧的女人,发出阴冷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淑淇紧张的心听到他这一句话,瞬间的把心放了下来。
刚才她也只是猜测,只是语气说的很认真也说的煞有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忐忑。
“我是长了眼睛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你生活这断时间也是清楚一些。”
说完,瞅着容烈还是紧紧的闭着嘴,似乎并不告诉她这里面的事情。
可他越是不说,自己越是心里不安。
“若是我要诚信的阻止的话,那早在前几天的殿上我就能拒绝!可别忘记了,我不但是你的夫人,也还是郡主,二品的郡主,只不过很多人都忘记了而已。”
一个二品郡主加上一个元帅府主母,在算上自己娘家的势力,在殿上拒绝一个小妾,就算是皇上也是要好好的想想,为了一个小妾,让朝中重臣不快,他划得来么?
当时她没有说话,就是看出了里面的端倪。
那个时候是猜测,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若真是小妾不是故意为之,她让一个人在后宅无声无息的消失还是能做到。
可今晚这几句的谈话,已经说明了情况,自己猜测是对的。
容烈仔细的听着她的话,失笑,随后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息声。
“不错,这是我和容锦歌以及肖秉喜联手演的一出戏,既然今天你也问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景淑淇瞧见容烈说出这话,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原来攻打到西宁国京城皇宫的时候,他碰见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当时西宁的皇上,后来他把女的给救了下来,可那女的念着西宁皇是她的夫君,求着他,让他把人给放了,留他一条命。
容烈当时脑子一热,张嘴竟是答应了。
从此却是落下了隐患,回国,容烈不敢把人安排到府中,只有在外面豢养着。
可这件事情却是让背后的一个神秘人发现,不但如此,竟然还抓了西宁皇,以此来要挟他。
景淑淇听到青梅竹马的时候脑中嗡的一声。
怪不得他大胜归来,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的笑容,反而却是多愁善感起来。
更是连着几夜不回府过夜也是为了那个女的。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越发的寒冷。
容烈瞧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是自责。
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我和她真的没有发生关系,你要相信我,我……我只是放不下而已。”
当年若不是他高攀上了容锦歌娘亲的娘亲武灵,也就没有现在的他。
当时武灵张的很美,而且家里也是经商。
凭着夫妻这一层的关系,武灵的爹出了一些银子,给他买了一个小小武官,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家里也落寞了,之后举家迁移,剩下武灵和他留在京城。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负心,把青梅竹马的人给……辜负了,并没有娶她。
至于后来她是怎么去了西宁,又是怎么当了西宁皇的宠妃,他没问。
问了也回不到以前,他能做的只有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活着就行,至于其他的,他是真的没有在想过。
屋子里很沉静,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许久,景淑淇缓缓的道:“要不然接到府里吧,在外面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在把这件事情弹劾到皇上哪里,计算是皇上想抱你,也是无能为力,不如放在府里,你也了却一块心病,而在府里也安全,这样一举双得。”
容烈听到夫人说的这些话很是动容。
惭愧的垂眸:“夫人…夫人说的对,把她安排在府中,别让她轻易的出了院子,剩下的事情你随便安排。”
景淑淇颔首,这点事情倒是难不住她。
女人长叹:“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去办的,交给我就行。”
她指的是府中的细作甚至还有外面监视他们的人,监视她的人估计少,而简直容烈的人不用想,一定会很多。
可这又能怪谁?私自放了西宁皇,难道他不知道这叫放虎归山?
希望这只旧老虎已经山穷水尽了,要不然私下呼吁那些西宁的人,后果是真的不敢想!
次日,一如往常那般,早晨天不亮,这府中的姨娘小姐都要请安,伺候主母用膳。
府中的一切事物都没变,变的只是景淑淇时不时的找茬,这看在外面人的眼里就是发泄,也都能理解,要是她安静的很的话,那可真是要狐疑。
下晌,景淑淇交代府中的管家,收拾出来一个比较偏僻的空院子,但是也不能太落魄了,布置成佛堂。
管家听着夫人这话,没有多疑问,直接按照夫人的话办,晚膳之前就已经全部布置好。
景淑淇去看了一圈,简洁大方,还是不错,院子虽然老旧,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人住。
给他那个青梅竹马住这房子已是不错。
从此以后就在这吃斋念佛,多祈祷容烈平安无事,不然……可真的就亏欠了容烈救她犯下如此众大的错误。
晚饭,夜深人静。
景淑淇坐着府中的马车出了府里,按照容烈给地址找了过去。
下了车,景淑淇瞧见一个普通宅院,宅院甚至还没有挂牌子。
女人微微的蹙眉,瞅着车夫,示意她上前去敲门。
车夫点点头,上前敲门,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句女子的问话:“这么晚了,谁呀?”
景淑淇趁机回着:“是容大老爷让我过来的。”
她没敢说出容烈的名字,为了安全起见,她不得不多张个心眼。
院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可还是把大门给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小姑娘,看梳着的丫鬟发髻,就不难猜出是一个丫鬟。
“你们……你们是谁?”
荷花从宫中走出来的大宫女,出来瞧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
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下人,荷花狐疑起来。
景淑淇捏起裙摆,上了台阶,走到她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眼,才道:“我是容夫人,今儿是受了老爷的命令,接你们小姐回府。”
荷花顿时一怔,上午容老爷来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主仆还是不信,可晚上没想到竟是夫人亲自来接,这让她一时间感到了惊讶。
“是夫人来了,快请进,容奴婢去回禀小姐。”
荷花让开路,把门开的稍微大了一些,高兴的把人给迎了过去。
走进院子,景淑淇大致的扫了一眼。
二进的院子,不大,但也很别致,看的出来当初容烈找这房子也是费劲了一些心思的。
荷花把领进院子,含笑的朝着她点头,示意她去回禀一下小姐,不等不进去,屋门的帘子就被揭开。
人没出来,娇柔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是容哥哥来了吗?”
荷花一怔,瞄了眼景淑淇,脸上竟显尴尬之色。
不用她回禀,她的小姐就已经走出来了,含笑的脸庞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僵住了。
“你是谁?”
景淑淇瞧着她那刚才娇嗔说话的样子,冷笑了几声。
嘲讽的回了句:“我是你容嫂嫂,是你容……哥哥让我来接你回府的。”
女子听到一声容嫂嫂,脸色顿时火辣辣的烫,尴尬的瞅着她:“是嫂嫂来了,快进屋里做。”
景淑淇听到那声哥哥就已经非常的厌恶眼前的女人,要说她张的倒也不是很出奇。
一般般的人儿,倒是张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身子丰满,说话轻声细语,倒是给人一股如春风一般柔和。
年过三十,脸上竟是看不出一些岁月的痕迹,保养的倒是不错。
不过也难怪,这人可是西宁皇的宠妃,那用品自是最好的。
“就不进去了,你们收拾下衣服和细软,剩下的一些东西都不要了,府中已经备好了院落,你们可是要快点,老爷可还在那边等着呢!”
快速的打量完,说了几句话,转身的看向别处。
要说这个女人对她的男人没想法,打死她都不信。
这样厚着脸皮勾引人的女人,她真的很不屑在多看上一眼。
要不是因为容烈的事情,她才不会亲自出来接这个女人。
景淑淇深深的呼吸,在轻轻的吐出,自己安慰自己,何必生气,为了这种女人一点也都不值得。
李霞看着容夫人那副高傲的样子,咬咬唇,转身领着荷花进了屋子。
眼圈里喊着眼泪,把自己那些东西拾掇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
她和丫鬟两个人竟是两个包袱还都不满。
苦涩的笑了下,看的荷花心里也是不好受,这若是在西宁皇宫,别说是两个包袱,就是二百个包袱装也是装不下的。
可现在她们没死,就已经是万幸种的万幸,就没有什么好去挑剔的了。
“小姐…你没事吧。”
荷花担忧的问道她。
李霞摇摇头,咽下苦涩的眼泪,勉强的笑了笑:“没事,你放心,容夫人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她不要看人脸色,她要当主子,不要卑躬屈膝的伺候别人。
伸手挥去脸上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