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也不傻,随后低着头,扶着容锦歌去前厅,心里却暗自的盘算,一会儿一定借着由头去找管家和寒岁,看看这府中的细作到底是谁?若是查出来她一定要活波了这个人的皮。
“不要急,本王妃可没说府中的那个人就是细作,有了西宁的秘药也不一定就是西宁的人,若是栽赃陷害呢?
或者说,背地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药是西宁的秘药?再或者说,下药的人单纯的是出自一种报复的手段,或者投石问路?
不小心从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买来的,只是想看看王爷会不会和别人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她是有点小聪明,所以选择了一个替死鬼!
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你若是太过着急反而弄巧成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红缨被王妃这一席话说的很是震惊,昨天下晌发生那样的事情,王妃不但不愤怒反而更是能够清醒的判断出事情的始末,就像王妃说的那般,若是昨天大家都当成了古玉珠下的药,那这王府里岂不是藏着更大的隐患?
王爷的吃食上随随便便的就被人给下了药,这次下的还好是一种****,若是下了别的,那……不过她倒也是杞人忧天了,不说王爷是百毒不侵的身体,若说中毒,依照王妃的解毒的手段,王爷自是没事,只是这种隐患还是要排除才对。
“有没有问过寒月,是谁给了他那盅解暑气的绿豆汤?”
红缨摇摇头:“奴婢不清楚,只是今早走的时候,王爷并未带着寒月,奴婢也没看见寒月,只是寻摸着应该也是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女人听完垂眸,南宫琰心思缜密,知道下药另有其人,这他并不难猜到,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告诉他种的是什么****,而今早寒月就不见了,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轻叹,扶着红缨转过一个拐弯,就来到了前厅的大门,容锦歌稍微的整理下仪容,优雅且缓慢的走了进了前厅,一进门就瞧见温婉茹还真是身背荆条跪在地上,痛苦的弯着腰,只是可惜,容锦歌是在温婉茹的后面,并未看清她痛苦的表情,只是听着丝丝倒抽凉气和弯下的要看,肯定是疼到苦不堪言。
“臣,温新远拜见邪王妃,王妃万福。”
见到穿着一身王妃服侍的容锦歌,在看看其头上戴着的凤冠,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那双凌厉的双眼,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些他,温新远就觉得仿若掉进冰窟一样的寒冷,脊背不由的生风,不怒而威的邪王妃,周身更是弥漫了威压,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王爷不在,而王府里只有她是最大,扶着红缨的手直接走到上位,轻盈的坐下,这才看向下首,还在行礼的人。
“温大人免礼,请坐。”
温新远赔笑的颔首:“谢王妃。”
嘘了眼上位的邪王妃,眉头不由的轻拧,外界都在传扬,这容锦歌是多么的一个胆小的人,可在他的眼里确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完全的和外界传言都不一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看着眼下的情况,温新远不免的有些头疼,刚刚准备的一番话,看到邪王妃那凌厉的眼神,顿时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是吐出去,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温婉茹,心里一狠,咬牙,伸脚就揣像地上的人,嘴里还咒骂着。
“平日里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啊!你居然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连王妃的座驾你也敢去碰撞,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逆子,还不如打死你算了。”
边说边踹,眼睛还是不断的瞄着上首位的容锦歌,见到她只顾着品自己手中的茶,并未看向他,这让他心中感到了不安,下脚不免的也重了一些,而温婉茹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后背上也染上了血痕,可她依然不敢吭声,只顾着低头垂泪。
看见了那一丝丝的血痕,容锦歌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摆摆手:“温大人这是干什么,若是想教训温小姐,那就请回府去教训,若是在王府里,温小姐有个好歹,外面在传言开,那岂不是本王妃的过错?”
温新远顿时惊立起来,拱手,暗自瞪像地上不说话的人:“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女前日里碰撞了王妃的马车,还口出狂言,当天晚上,臣知道后狠狠的教训了她,今儿让她请罪上门,还请王妃宽恕。”
温婉茹被爹那威胁的眼神,咬着唇,像跪在自己前面的容锦歌赔礼。
“婉如还请王妃饶恕,婉如下次在也不敢了,请王妃饶命。”
容锦歌瞧着地上跪着的人,很是不屑,从她刚刚一进门开始,她的眼中压根儿就没她的存在,若不是刚刚温新远踢了她几脚,想必到现在她依然的不会承认错误,不过想想也是,以前她和容梦情玩在一起,时不时的对那个时候的容锦歌呼来喝去的,高傲的犹如高贵的金孔雀一般,那个时候的她眼里可有她的存在?
而此时此刻,她却背负荆条跪在自己的脚下,请求自己的原谅,呵呵……还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可关键是现在不到十年,才短短的一年而已。
看着昔日的金孔雀,变成了现在的草鸡,容锦歌的心里不免的还是高兴了那么一下,轻佻了下眉,并未理会跪着的人。
“温大人这是何必,路上人多,行走的马车也多,碰撞一下那是避免不了的,在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让令千金负荆请罪。”
温新远一听这话,献媚的笑着:“那怎么行,不过好在王妃没事,不然,臣这心里更是不安。”
容锦歌瞧着他虚假的表情,厌烦的很,官场上的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那个人心里没有小算盘,只要和她不是太过火,那她也就勉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必要死死的拽着不放。
“红缨,扶温小姐起来。”
红缨福身,很是不乐意的走上前,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温婉茹,见地上的人已经起身,伸手给她把背后的那几根儿荆条拿了下来,心里却是非常的鄙夷,明明就是不想来却还是强自装作一副认错的态度,这献媚到这份上,温新远也能想的出来。
“谢王妃娘娘。”温新远瞧见温婉茹的荆条被人给拿下去,脸上却是乐了,可心里却是在滴血,他瞧见了婉如后背有了一层的血迹。
容锦歌瞧瞧眼前的这对父女,倒也没有说什么重话,轻语了几声:“温小姐身上的伤也不轻,温大人还是赶紧的领着她去看看,若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妙了,本王妃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再说那天的事情,若不是温大人提起,本王妃都已经望到脑后去了。”
温婉茹本就苍白的脸,听到容锦歌这话,脸上顿时蒙上一层灰尘,当初若不是她说让邪王亲自上门去请罪,她和她爹何必要弄这出苦肉计,现在才说完忘记了此事,刚才自己那一处岂不是被她当猴耍,心里的愤怒升级到了顶端,可当着邪王妃,容锦歌的面不敢发作。
以前她在容梦晴的身边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一样,现在当上了邪王妃,这架子倒是摆的比以前还要大,想到以前的种种,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把容锦歌放在眼里,更是忘记现在的她对面的人是邪王妃不是容府里的那个胆小怯弱的容锦歌了。
有温新远在,温婉茹即便是在放肆也是不敢在爹的面前放肆,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眼中的愤怒,乖巧的像一个知错了的小孩子一样。
容锦歌目送他们父女走了之后,颇为头疼,加上没有吃早上饭,胃里隐隐作痛,极为不舒服,扶着红缨回到合欢殿,躺在贵妃榻上闭上眼睛缓缓的入眠,即使在睡眠种,她的眉头也并未松开过。
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都过了午时,胃里也渐渐的舒服了一些,吃了一点小米红枣粥,胃里有了一点的食物,方才暖和些。
晚上,南宫琰回府,容锦歌把温新远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个温新远当真的是小看了他,自古以来只有男子负荆请罪,而他却是逆水行舟,呵……当真的以为这样做,本王就能饶恕过他?哼。”南宫琰对温新远之女做的那些事情厌恶之极点,根本就不会因为这请罪直说就能真的宽恕了她的罪责。
容锦歌瞧着轻蔑冷笑的他,有些难为情:“可我已经宽恕了温婉茹了啊,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男人闻言含笑的搂着她:“傻瓜,你答应的只是宽恕温婉茹,不对其怎么样,但并没有答应温新远怎么样对吧。”
容锦歌顿时会晤过来,瞧着还在嗤笑的人,哀怨的剜了眼他,这不是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么,还寻思……时光如驹,一眨眼再有五天就到了会盟的日子,而今日别国的太子也真是的要进入京城了,南宫琰一早就出了府,前去准备迎接两国的使臣以及两国的太子。
南宫希瑞对三国联盟还是很看重,这一次直接安排三个皇子前去迎接,顺便迎接的还有礼部尚书,当看着北国旗帜迎风飘扬,紧随其后的便是整整齐齐的队伍骑着彪壮的大马走到前面,随后从才是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的后面跟着一个整体通粉色的马车,两匹枣红色赤兔并排的拉着马车,车帘的外面是一串串珍珠的坠成,珍珠全是由大小几乎一致的,成色明亮的穿在一起,而珠帘里面是一层淡粉色的轻纱,从马车外面看过去,若隐若现,看的不是很清楚人的面目,倒是看的清楚是马车里的女子的身姿。
马车的四角都各自的挂着铃铛,随着马车一摇一晃,铃铛也紧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马车周围跟着一对侍女,从外面侍女的姿色看上去,各个都是极美的女子,有这样的侍女在身边的侍候,想必马车里的女子的姿色一定在这些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