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容家小姐的眼神里对她这个王妃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顾忌,甚是说的上是害怕,容锦歌淡淡的从她们身上收回视线
都是一些仗势欺人的主儿,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以她动手,转眸看向一脸得意洋洋的柳姨娘,这倒是叫容锦歌感到了好奇,
她的女儿都马上要去军营充当军妓,她现在还能在这笑的出来!
“多日不见,柳姨娘倒是容光焕发,脸上的笑容更是多了不少,不知道柳姨娘在那偷着乐什么?何不说出来,也让本宫高兴高兴。”容锦歌看了看她的道。
柳姨娘听闻容锦歌的问话,脸色顿时一紧,眼睛瞟香了容烈,又看看容锦歌,讪讪的笑了笑,挥动了几下手里的锦帕:
“呵呵,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夫君他刚刚答应妾身要救你姐姐晴儿的事情。”
容锦歌听闻,淡笑的点头,转眸看向了容烈,轻佻了下眉,端起桌前的茶水,轻抿了口,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也对,毕竟容梦晴是容家泼出去的人,能从天牢里救出晋王府的人,倒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柳姨娘和该是高兴一番,你说是吧,容元帅。”
容锦歌把晋王府这三个字咬的极重,别人兴许不知道这晋王府是怎么回事,但南宫琰早就跟容烈通过信,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能翻如此的糊涂,若不是今儿她来,是不是明天早朝上,他真的就想皇上去求情,后果他有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将容家置于何地!
一句容元帅让他顿时晃过神来,尴尬的瞧了瞧不怒而威的容锦歌,回眸深深的瞪了一眼柳姨娘,见她知错的闭上嘴,
回眸讪讪的笑了笑:“别听她胡说,臣怎么可能去做那等糊涂事。”
容锦歌抬眼瞅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爹做事一项是有分寸,可别把这些年辛辛苦苦得来的军功付之东流就成。”
“那是,那是。”容烈含笑的道,不着痕迹的擦擦冷汗。
容锦歌转眸看向满脸不愤的柳姨娘,想到刚才说的那句话,她着实的听的有些别扭。
“容景氏。”
“妾身在。”
被叫道的景淑淇紧忙的起身,像她行礼,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好好的叫她做什么?还没等想明白,就又听到容锦歌的叫唤。
“柳招弟。”
柳姨娘楞了下,这名字除了容烈偶尔叫那么一下,这么多年来还真是没人叫过,扶着椅子起身,福礼:“妾身在。”
虽然不知道容锦歌这小贱人叫她干什么,但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乖乖的起身。
景淑淇听到这声妾身,瞬间的恍然大悟,嘘了眼上首做的邪王妃,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居然在王妃面前漏出这样的马脚,看来,容锦歌也不是一个善人啊。
“妾身?”
容锦歌呢喃的重复这这句话,片刻,嘴角不由的弯起,戏虐的看向容烈:“爹,你老究竟有几个正室啊?”
柳招弟蹲着的身子忽的下抬眸,这下子她算是知道刚才容锦歌叫自己是什么意思了,看见容烈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紧忙的收回恶毒的眼神,头垂的低低的,依然毕恭毕敬的蹲着身子,心里却是把容锦歌骂个半死,以前她掌家的时候,就是以妾身自居,
这么多年来,容烈从未训斥过她,而容锦歌又不是不知道,此时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岂不是让她丢进了脸,都已经泼出去的水,
居然还伸手插管娘家府里的事情,哼,当真的不怕被人说出去,丢她王妃的脸。
“你这孩子,当然有一个正室,那便是容景氏,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妾室。”
容烈虽然有些不满容锦歌当着这么多人的份上说出这话,可转念想一想便也知道这里面的那些小猫腻,转头看向那些个妾室,
凌厉的眼眸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容景氏的身上,半晌才收回视线,很是严厉的对着下面坐着的人道:“正室就是正室,妾就是妾,
若是下次还有这等不分尊分的事情出现,那么一律的杖毙,景氏,你掌管后院,这等小事难道也要我来教你不成。”
容锦歌听容烈这话,不由的轻佻了下眉,垂眸,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暗自轻蔑的冷笑,当真的是没想到,容烈对柳姨娘的情还真不是普通的深,
即便以前犯过那些错,他都能不计较,看来爹还是一个痴情种子,或者说,他是为了柳姨娘肚子里的那一团肉,呵呵……这容府,
大哥搬出去住还真是对了,天天面对这些人,不膈应死才算怪。
景淑淇刷的下脸色煞白,自打她进门,这柳姨娘时不时的就给她添乱,好不容收拾了后院的事情,现在又来这一回,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自打她进门以来,柳姨娘一直是自称妾身,从未改过,若不是容烈授意,她岂敢这么放肆,
不过,今儿容烈放话,她就全盘的接受,虽然一时间容烈对自己会有一些看法,但这也使自己在后院的权利加大,自然不会怕某些人持宠而娇。
“妾身谨记老爷教诲,日后妾身在也不会让后院的妾室门打乱了章法。”暗自咬牙,应承下来。
剩下的两个姨娘看见此情景,更是不敢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纷纷的起身跪在地上:“奴婢们定当谨记。”
容烈看着下手跪倒一片,心烦意乱,拧眉摆摆手:“行了,都退下去吧。”看着一些不省心的人,他头着实的很疼痛。
景淑淇起身,朝着容锦歌微微的俯身:“妾身告退。”说完领着身后一些姨娘,带着怒气走向后院。
柳姨娘暗灰色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刚才听见容烈反悔的话,她的心顿时抽痛无比,心里更是憎恨容锦歌多管闲事,
阴沉的脸跟在景淑淇的身后,看见她,就能想到自己刚才被羞辱的事情,心里冷笑不已,这容锦歌来不就是替景淑淇出头来了么,
看着景淑淇昂首在前面走,讥笑不已,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空有一个正室的头衔,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没有子嗣傍身不还是没用。
瞧着人一个个往外走,容锦歌回眸敲响翡翠:“本宫有些不放心香菱,你去看看。”
翡翠瞧见王妃眼微微的眯了下,紧忙的垂眸,福身身:“是,王妃。”小碎步子紧忙的跟着那些刚刚离去姨娘的身后,一起走向了后院。
大厅里,容锦歌长长的轻叹了一声,有些歉意的看向容烈:“爹,你别怪母亲,她也是担心你,担心容府。”
被容锦歌一说,容烈慢慢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到也说了一句实话:“哎,爹何尝不知道景氏的心思,
可是……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你未来的弟弟,我寻思等柳招弟肚子里的孩子一生,直接过继给景氏,这样她以后倒也有依靠。”
“这么说,爹都是为了敷衍柳招弟才假意答应的?”容锦歌比较诧异,她是真的没想到容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
他嗤笑了几声,看向女儿:“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爹也老糊涂了不成?”
容锦歌听见爹这样说,放心的嬉笑了起来,刚才她还真的以为爹是对柳姨娘情深意切的,原来爹也是在柳姨娘面前演戏,
生怕柳姨娘一个不高兴在动了胎气,到时候在流产,不过……容锦歌看向已经消失不见的翡翠,微微的摇头:“恐怕爹的这个心愿达不成了。”
容烈一怔,不是很明白的看着容锦歌:“什么达不成?”
“爹,当年你带兵打仗一走多年,而大哥那时候也跟随你去了战场,我娘那时候身子弱的很,自己都兼顾雇来,就更别提我了,
恰逢那个时候是柳姨娘掌家,对我非打即骂,每一天都难吃上一顿饭,而那饭还是……其实能活着见到爹也算是上天对我垂爱了,
所以我才会……刚才,才会对柳姨娘……不过,刚才你那想把柳姨娘的孩子过继给母亲,恐怕这个愿望是难以实现,因为……”
不着痕迹的擦拭了下手心里的汗,好悬,刚刚差点脱口告诉爹真想,好在自己把话给婉转了过来,
虽然有些生硬,最起码没有让爹引起怀疑来,至于以后,那可就要看景淑淇的了,轻嘘了声。
容烈一听到话,很是好奇的看着她,见锦歌后面的话倒是没说,反而在他神秘的浅笑的看着他,这着实的让他更加的糊涂,催促的问道她:“因为什么?”
见容烈的眼睛都瞪直了,她倒也不卖关子。含笑的道:“因为女儿相信,未来一年里,母亲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嫡子的。”
容烈眼睛一瞪,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可没高兴上一会儿,就又失望的叹气,颇为失望的摇头:“哎,景氏进门都一年多,可那肚子就是不见动静,想来……”
“爹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母亲不能有呢?”
“那你为什么能肯定景氏能怀上呢?”容烈不答反问。
容锦歌掩唇轻笑了笑:“因为毒娘子说景氏身子并未有什么大毛病,现在给母亲调理身子,过段日子,身子好了,自然也就能怀孕生子,难道爹不相信毒娘子的医术么?”
一听到毒娘子,容烈先是惊讶,后是震惊,闻言倒是非常的高兴,直点头:“信,信,只是我并未听见景氏提起这件事情。”
“她怎么跟你说,说见到了毒娘子了?说她能怀孕还是说你别去其他姨娘的房里?”哎,这打仗的人怎么脑子都是一根筋。
朝堂上见爹还算是能守得住,为什么后院这点事情愣是不清不楚的,不过这倒也是有些为难了他,谁叫他前些年都在边关打仗了,
这也就近五六年来没有仗可以打,皇上这才把他给撤回来,只是这和平恐怕也是短暂的了,不管是西宁的野心过大还是南宫希瑞的野心大,
只看这次的三国联盟了,届时就会看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