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寒月突然一脸凝重的拿着一张帛书走了进来。
南宫琰接过来,好看的美貌顿时皱了起来,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知道吗……”南宫琰缓缓直起身来,深深的望着容锦歌,“药王谷,已经没了。就在昨天,一夜之间,谷中五十二人,全数覆亡。”
容锦歌整个人顿时怔在了那里,只觉得大脑中轰然一下变成了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呢?
药王谷已经存在了上百年,一代又一代的药王悬壶济世,谷内弟子也时常云游四方积善造福,在世间口碑极好,怎么会有人对药王谷下手呢?!
“是……谁……”容锦歌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南宫琰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却狠狠的撞击在了容锦歌的心上。
“南宫焕。”
*
直到南宫琰的身影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容锦歌还是没有从悲痛与仇恨中缓过神来,南宫焕,南宫焕为什么要对药王谷下手,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曾经是药王谷的人,所以,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心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的狠狠凌迟着,容锦歌的眼前浮现起南宫焕的容貌,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偌大的屋内空无一人,唯有容锦歌一人站立在窗前深思,寂静而又沉默。
过了半晌只之后,她红润光泽的红唇浅笑,双眼直视天空,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出屋门。
“王爷呢?”
寒月眸色微变,眼睛斜瞄了下寝室,寡淡而又恭敬的回道:“容小姐,我家王爷休息了。”
容锦歌看看书房里尚还亮这灯,抿了抿嘴角,想要报仇是何等的艰难,就平自己一己之力简直难上加难,如果要是加入身份,势力可以和南宫焕相匹配的这个一人,那么事情就有可能大大的转机。
而这个人便是南宫琰。
所以,她今天必须要见到南宫炎,收回执着的眼神,脚下微转,绕过寒月,可是她快,寒月比她还快的站在书房的门前,双手拦截,对着她微微的摇头:“容小姐,马车在外面,请回。”
“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王爷,烦请你去通报。”
寒月瞧着她如此的执着,只是叹气,他家的王爷像来说一不二,就刚才她说的话想来王爷已经听见,可是并未出音让她进去,如若不是她刚才费心费力的给自家王爷吸毒,恐怕此刻现在她已经被扔出门外。
“容......。”
“让她进来。”清冷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寒月微张的嘴顿时闭上,诧异了下,王爷向来清心寡欲,极少和女子有过接触,可是自打救下这个容锦歌似乎一切都在转变,他犹疑的把王爷的书房的门推开,请她进去。
踏进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满的全是书,架子下方则是几把椅子和茶几,眼睛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南宫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眸不眨的盯着自己。
“见本王何事?”
邪魅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从她一进门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便,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手指扶额,指尖轻轻的划过冰冷的薄唇,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想起那个脸色纯红的她,眼角上挑,她是唯一一个接触自己而不死的人,而自己却也不反感,反而对她还有浓厚的兴趣。
容锦歌从他晦暗不明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想法,眸色下垂,躲避他犀利的眼神:“王爷,我们来谈一场交易如何?”
“交易?”南宫琰淡淡嚼着这两个耐人寻味的字。
“不错,我帮你解开你身上的盅,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你要为我杀了南宫焕。”
容锦歌说完屏住呼吸,淡红的双眸直视他,心中非常的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自己这个要求?
南宫琰脸色淡淡,容锦歌根本就无法从他脸上看出表情,他的眼睛半阖着,容锦歌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乱跳。
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南宫琰了,南宫琰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他也不能帮助自己的话,就没有人能帮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红色的蜡烛在烛台上已经烧了许久,红红的烛泪缓缓的滴落下来,亦如容锦歌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的煎熬。
在容锦歌以为南宫琰不会答应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微微抬起了头,那低沉浑厚带头磁性的声音传入容锦歌的耳畔。
“好。”南宫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