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卫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而跟着容大佑巡视了一番这个平日里操练的地方,瞧着空旷的场地,被踩的已经寸草不生,而洞穴里凌乱的被褥长在床上,地上还有散乱的衣服以及盔甲,龙卫随手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着些盔甲,做工精细不说,而且这分量着实的沉重,伸手仍在地上。
“报……将军,旁边洞穴发现大量的兵器。”
“带路。”容大佑废话不说一句,直接让前面的士兵带路。
龙卫跟在容将军的身后也走了出去,结果到了地方一看,这里的兵器从小到大再到精,真是齐全的很。
容将军拿其一柄刀,伸手轻轻的抚摸的下刀刃,就那么一瞬间,他的手指破了曾皮,而他还是轻轻的,可想而知,这刀可是够锋利的,瞧见这情况,他讥笑出声:“真是没想到,晋王还有这几下子,炼制出来的这刀居然无比锋利,比我们士兵拿的刀,可是锋利的太多了。”说着,射手一甩,咻的下,刀直直的插入了洞穴墙壁之上。
龙卫顺势的看了过去,之间手柄漏在外面,刀身已经完全的插入到了墙壁里,而他轻佻了下没,并未吱声,他的目的就是看看,这里可否有邪王说的那般谋反,可这一看,居然比邪王信说的还有凶猛,从兵器和盔甲上看,这些是比一般的士兵配置的都要好,若不是因为半夜突袭,若给了他们机会,兴许今晚,他们带来的这些人会损失惨重,后果不堪设想。
天渐渐的亮了,容大佑瞧着这些兵器可都是个好的,命令下面的人全部装上,就连另一个洞穴里的盔甲甚至是被褥也让人给弄到了车上,顺便把这些东西运到京城,他手下的士兵冬天都没有这样的好的被褥,若是丢在了这里岂不是可惜。
可另一边的景锡就没有走这样走运,南宫琰领着景王爷一路上了山,可结果到地方的时候除了树枝上吊着一个人的尸体,剩下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洞穴,从现场遗留下来的东西看,里面是住过不少人,在另一个房间里搜出讥讽南宫焕的信件,而信件已经烧了一大角,从剩下的一点看,还是能分辨的出来一些。
景锡转圈瞧了瞧,心下有所怀疑,这不像是随意撤退的现场,分明是提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撤退的,莫非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
寒岁把人树上吊死的人放下来,自己的一看居然是他们派出去的细作,他心痛的伸手把他那一双不瞑目的给合上,转而看像是尸体腐烂的情况,推算了一下,才回到王爷身边禀报:“王爷,景王爷,看尸体腐烂的情况,此人已经死了三天之久。”
跟随景锡的龙卫走过去仔细的勘察,发现他说的话一点都不错,此人至少死了三天之上,一双锐利的眼扫视周围的情况,看来在他们刚从京城出发,这里的人已经闻声而动,不然也不会走的这样干净。
第一时间,皇上收到了容烈将军的密信,随同而来的还有龙卫的密信,两边呈报的内容几乎都是一致,而信里罗列出来的东西更是让他怒不可揭,原来那些信件只是其中的一些,据龙卫说只好还有好几十封,顿时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蹦,头隐隐的作痛。
嘴里默念着,真是造孽了,居然养出这样一个儿子,竟然敢谋反,若不是其实发现的早,兴许……“皇上,王亮的事情查清楚了。”龙在天此时出现在皇上的眼前。
南宫希瑞柔柔犯疼的额头,嘘张开了眼,随后疲惫的又闭上,漫语道:“说。”
“王亮和晋王以及淮王都有关联,在邪王送来密信的那天晚上,王亮去了晋王府而后有去了淮王府。”
南宫希瑞的眼睛忽然的睁开,半晌之后,呵呵呵的直笑,若仔细去看,但那笑却是冷笑,奢血般的眼睛轻眨,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浊:“收拾干净,这种人朕不想再见。”
龙在天拧了下眉,有些犹豫:“皇上,臣查到王亮似乎不止和这两个王爷有关,而且他还和一股神秘的势力联系在一起,只是臣无能,并没有查出来是谁!”
“可……是南宫琰?”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此时此刻,他并希望王亮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若真是如此……想到后果,南宫希瑞原本沉重的心,瞬间的又沉了一些。
“不,不是邪王。”
龙在天非常的肯定道,因为出去见面的时候,王亮是在一间铺子里直接消失,这一消息就是大半个时辰,而奇怪的是,这间屋子在王亮走了之后就走水,救完火之后,整个房间也化成了一堆灰。
当时的南宫琰却还在漳州,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京城,所以说,这件事情和邪王毕竟没有联系。
龙在天嘘了眼身心疲惫的皇上,暗自的叹气,一共就这么几个皇子,而现在却又出现了这种情况,着实的让皇上很是较费心。
“哎……”最终南宫希瑞的轻叹了一口气,张开有些浑浊的双眼:“盯住王亮,一定不能让他走出你们的视线,看看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遵旨。”龙在天一拱手,退出了御书房。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谧的很,也让他想了很多,而后睁开了双眸,凌厉的眼神里充满了斗志,他是坚决的不允许皇子夺位的事情发生,他还…不算老,可不想这么早就当太上皇。
起身,走向后院,到了良妃的寝宫,瞧见她在自己的寝宫里正在逗弄刚出生三个月的小皇子。
良妃瞧见皇上走了进来,顿时起身上前给南宫希瑞行礼,而他的眼里全是刚出生百天的小皇子,满眼都是笑意,良妃见皇上如此的高兴,当即的央求皇上给皇子赐名,到现在她的孩儿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南宫希瑞转眼想了想,大手一挥,在书案上写下了南宫玺三个字,而良妃一看‘玺’字,脸上顿时一怔,吓的紧忙跪在了地上:“皇上三思。”
这‘玺’字可不是喜欢的喜,而是玉玺的玺,这皇上的意思……难道是想让她儿子当……不不不,良妃一想到那个事情立马的赶紧的否决了,她可从不奢望能得到那个位子,再者说皇上几个的皇子已经都成年,就算是她想让皇儿去争一争皇位,可在岁数上也撵不上几个成年的皇子,更别提势力了,莫非是皇上在试探她?看看她有没有这份也行,好留子去母!
一想到这个很有可能,她顿时吓的浑身发冷,皇上的手段是多么的毒辣,这些年她也算是见到了,皇后好不容易死了,没有人可以去压制自己,若此时一脚走错,那可就是满盘皆输,皇儿若当不上太子,那以后还能被新皇赐封一个封地,到时候她边可以领着皇儿去封地,到那个时候,她在封地上也可说了算,自由的很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顿时沉静了下来,劝着皇上。
南宫希瑞遣掉下人,眯着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良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而眼睛里却极快的闪过一抹奢血毒辣的神色。
伸手捏起了良妃的下颚:“南宫玺,朕要亲自的培养他。”说的掷地有声。
良妃听到皇上这话,呆愣的跪坐在地上,瞧着皇上走出寝殿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耳边似乎还在荡漾皇上刚刚的话,心里猛然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喜忧参半。
皇上走了很久,外面的大宫女,梅霜走了进来,搀扶起地上的良妃:“主子,皇上已经走了。”说着话,轻轻的把人扶到贵妃椅上。
良妃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的跟着梅霜,坐下来之后,缓了半晌才回过眸,扭头看向窗外,心里却按在盘算,此时此刻她是不是要去拉拢一些大臣,若皇上真的能多活上十几年,兴许,到那时,皇儿真的能为下一任的皇上也说不准。
南宫琰的事情全部告一段落,心里瞬间的也轻松了不少,而龙卫瞧见王爷的眼睛已经不是蓝色,一度的比较好奇,也顺口就问了问,可没想,得到的结果却是:“本王的毒已经解了,所以这双眼睛也回复了原来的样貌。”
龙卫一怔,邪王的毒可以说,德妃下了不少的功夫,也请了很多的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治疗的好,而此时的邪王身上的毒却不知不觉间给解了,这着实的让他好一阵的惊讶。
“敢问可是那个神医解的?”
邪王瞅了瞅不远处的树上,轻佻了下眉,回道:“是药王谷的关门大弟子。”
龙卫听到药王谷,起先是点头,这药王谷他自是清楚,属于江湖种仁义的一个门派,经常施舍药物给山下的村民,而谷中的弟子也都是经常的下山免费的给一些穷苦的老板姓看病,在江湖上的低位也不可小觑,可他却没有听说这药王谷有关门弟子一说,而药王谷在去年的时候不已经……“药王谷谷主生前收了两名关门弟子,第一个便是有着神医自称的公子玺,而第二个便是毒娘子,这两人的医术高超,从来不已真面目示人,若不是这次偶然的相遇,想来本王也是不清楚,原来药王谷谷主竟然收了两位徒弟。”南宫琰见龙卫疑惑,开口解释。
不是他想解释,而自己解毒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传给皇上,若是自己说的话,父皇一定不会相信,若是龙卫传回去,相同的话,可是不一样的结果,这么多年来,父皇对自己身上的毒始终有着无法抹去的阴影,总感觉自己不详,现在好了,自己的毒没了,就是不清楚此时父皇心里会如何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