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一怔之后,没有去计较她,而是直接的握住了床上挥动双手,看向他,见他的眼睛依然的紧闭,想来是做了什么梦,含笑的看了会儿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说梦话,不过这梦话却是让她很欣喜,不经意间的扭头,居然瞧见冬雪居然用着小心谨慎的眼神盯着自己,这让她瞬间的恍惚了一下。
冬雪没想到王妃的眼神日此的犀利,想要收回自己的眼神却已经来不及的,虽然王妃轻撇了自己一眼,可还是让她发现了,而彼时的容锦歌却是把刚才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联想到了一起,霎时间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估计他们觉得自己是细作,但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而不敢调查自己,更是不满明目张胆的询问自己,相同之后,浅浅的勾起嘴唇,握着南宫琰的手,轻轻的把手给他放了回去,又做了一会儿,看着他平稳了很多,才起身。
“既然红缨和翡翠没回来,那么就你服侍本王妃沐浴吧。”话轻飘飘的道,完全像是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件事情一样。
冬雪微红的脸色,颔首,转身的走了出去,到了寝室门外,轻轻的送了一口气,赶快的跟王妃去弄汤浴。
一切准备就绪,容锦歌太平双臂,直接让冬雪给自己脱去襦裙,既然对方相反设法的把那粥弄到自己的襦裙上,不就是想试探她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被易容了的,那现在就随了她们的意,让她们看个够,省的以后还要做无所谓的试探。
面对王妃日此的做法,这让冬雪更加的怀疑,既然王妃刚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可却不生气,这着实的有些意外,而此时此刻让她这样明目张胆脱衣服,这不是让她大方的检查么,这更加的可疑,这是明显的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就算是自己查,也查不出什么,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的记了下来,可该检查的地方她依然的没有放过,但此时的她却没有刚才那样的尊敬反而是下手有些种,这让容锦歌感到很生气,脸上生气微怒。
“冬雪,虽然你以前没有服侍过本王妃,但现在告诉你,下手要轻点,若是做不来,那就换人。”薄怒的看向身后的人。
当冬雪擦拭她后背的时候,瞧见她白皙的后背上有那么浅浅的鞭痕,虽然一眼看上去白皙光滑,但她是谁?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听到容锦歌的话音,她却是不屑的一笑,但也没有吱声,该怎么样还是这么样容锦歌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冬雪会是这个样子,当然,不排除她心里是对南宫琰的忠诚,以为自己是个奸细,但……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吧,毕竟她可不是易容的,是清清白白的真人。
容锦歌发怒的挥手:“出去,这里不用你。”
冬雪嘘了眼她,心里却是冷笑,这是害怕她在侍候下去找出她的伪装的痕迹?停下手,微微的俯身,懒得说话直接的走人。
出了屋子找到寒月:“这个女的是假的。”
寒月诧异,紧忙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已经识破易容之术了?
冬雪回头看了眼屋子,扭头神秘的道:“我没发现有什么地方是易容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后背曾经有过鞭痕和伤痕,虽然用过祛疤痕的药物,若是仔细的瞅还是有些红印,只是很难发现而已。”而一般作为细作的人都是提前经受住一番拷打的,而那些痕迹很像是拷打时候留下来的。
寒月微微的拧眉,冲着她的说辞,那么毋庸置疑这里面的王妃一定存在疑惑,但那只是针对别人家的王妃,可邪王妃却并不是这个样子,他曾经着手的调查过邪王妃,她没有嫁进邪王府的时候是遭受过庶姐庶女的欺凌的,身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但是冲着她这样说,兴许这个是真的王妃,不过还是要等红缨和翡翠回来才能更加的确定。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轻轻的颔首:“好好的侍候王妃,就冲着这点事情也说不明了什么,等红缨和翡翠回来检查一遍就知道了。”
冬雪轻微的点头,但是对于他嘴里说的话,她却是不以为意,一个细作,用她侍候,那就是侮辱了她,若是真的王妃,别说是侍候,哪怕天天的跟在身后任劳任怨的干活,她都没有二话,她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便是细作。
屋子里的容锦歌根本就不清楚,她后背原先的伤痕给她带来了如此巨大的误会,有些费劲的在那轻轻的擦拭身子,而她另一只手是不能触碰水的,不然好的更慢。
洗漱完,浑身清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不少,当走回寝室的时候,瞧见冬雪在那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木雕一样站在那里,她也懒得的看,直接坐在了床榻上,伸手抓过南宫琰另一只好手,仔细的把脉,一刻钟之后,暗自的点头,不错,看来根本不用担心这后面两天的事情了,从他的脉象上看不出任何的有蛊虫移动的痕迹了。
心情完全的放松了,脸上也挂上了许多的笑容,把手又放了回去,给他上被,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单手扶额,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想来床上的人再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醒,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
须臾间,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琰没醒,却是迎来了红缨和翡翠这两个侍女,当她们听说了王妃回来,她们立刻骑着快马紧忙的回来,进屋一瞧,王妃端坐在哪里,似乎像是疲累了一样,她们慢慢的走上前,还没有出声,容锦歌悠悠的轻叹了一声。
“你们回来了!”说着话,才把手放下,睁开双眸看向她们。
红缨和翡翠两人双双的点头:“奴婢回来了。”有些哽咽,贝齿咬唇,眼里闪烁点点的泪花。
容锦歌也是比较欣慰,笑着看了看她们:“行了,先下去缓缓,过会儿再来服侍都行。”
两人低头瞧着自己这身风尘仆仆的外衣,尴尬的笑了笑,是该下去洗漱一番,两人瞧见屋子里还有冬雪和梅红这两个人服侍王妃,倒也没有矫情,福身,之后紧忙的走出去,而屋子里的冬雪朝着梅红递了个颜色,她扭身的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出去,有些事情还是务必的要弄清楚,而红缨和翡翠两个人服侍王妃是最久的,有一些细节一定会比她们更清楚。
容锦歌对眼前的这一幕,她一度,简直的是无法理解,她如若是细作,早就对床上的人动手了,何必让他们察觉出自己肯能是细作之后在动手杀人?这岂不是傻子的行为么!
“恩……”一声轻轻的呻吟声从床上传出。
虽然小,但对于容锦歌而言还是听到了,那是属于南宫琰的声音,心头一紧,紧忙的上前,而梅红此时却站在她的身前,有些紧张的盯着她看。
“让开。”
梅红咬牙,深思了片刻,摇头,不说话,她是凤冬雪的命令在这守护好王爷的,若是此时王爷有个好歹,那么她们都将会没命。
容锦歌的脸都绿了,此时看着这些人,心里更是厌恶:“本王妃再说一次让开。”
“王妃息怒,王爷这里还是由奴婢来侍候就行,还请王妃早点移驾前去休息。”红梅轻浅的说着,说话的时候,心里还在狂跳,这是她第一次违抗主子的命令。
容锦歌瞧着她简直是够直接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浅浅的,可还是让梅红看见了,她承认,眼前的这个王妃是非常的美,若是当一个魅惑杀手,一定会非常的出色,相反,若是别人派来的,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扑通,还没想完,梅红已经浑身失去力气躺在了地上,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五官还是有意识的。
房梁上的人并未看见王妃的动手,梅红就倒在地上,脸上瞬间的变的凝重起来,周身充满了杀意,想要去杀她,但此时她的手正摸着王爷的脸,肉眼见的伸向了脖子,而后便传来悠悠的声音。
“若我是被人派来的细作,就凭用毒,你们也是无法看见的,而南宫琰此时已经早就中毒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却是不懂,让你们查看我是不是细作,那是因为看在你们对琰衷心的份上,可你们却是蹬鼻子上脸,当真的是以为我容锦歌是好欺负的不成,哼……”
房梁的上的田爽犹豫了下,她说的不错,若真是用毒,兴许床上的王爷还真就……可不管怎么说,她回来的是蹊跷,多多的关注她一些不是什么毛病。
“希望王妃谅解,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田爽怕此时王爷已经清醒了,不愿让王爷在此时生气,他用了腹语传话给容锦歌。
就在他说完的那一刹那,床上的南宫琰张开了双眸,侧过头,恍惚了下,瞳孔里慢慢的聚焦起了她的影子,瞧见担忧看着自己的歌儿,他轻轻的伸出手,摸上那有些苍白的脸,含笑,声音沙哑的道:“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容锦歌娇嗔了床上一眼的人:“谁说我这是哭了,我这叫喜极而泣,笨,不会说话就别说。”拉下他抚摸着自己的手,笑着看着他,见他的眼睛已经回复了原来的黑色,她放心的道:“身子感觉怎么样。”
“比以前好的很多,身体不在那么冰冷的,不过……还是有些不适应。”
容锦歌被他这样一说,似乎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欣喜的笑着:“在调养几天,你就完全的好了,以后不用在受盅毒复发的困扰了。”
南宫琰轻轻的颔首,娘子说的话不错,可当看见娘子眼睛里泛起点点的血丝,他的心还是揪着生疼,伸手拍拍身边床榻:“来。”
简单的一句话,让容锦歌嗤笑不已,飞快的脱去了鞋子,合衣钻进了被窝里,躺在了另一侧,轻笑了几声:“这回满意了吧,不过还是先把药喝掉之后在休息。”
南宫琰瞅着怀里的女人,无奈的长叹:“好,为了能和娘子长相厮守,这药我喝。”
“贫嘴。”女人低低的骂了一声,朝着外面喊道:“红缨,把药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