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宫,心里盘算着这次要不要带上歌儿,若是不带……想到上次那样惨痛的经历,他心中顿时的摇头,不行,不能让她独自一人留下来。
往回走的路上已经想了好几个对策,最后选择了一个最好,最适合他们的,想到了好去处,脚下生风的恨不得立刻会叫告诉她自己的这结果,想必歌儿一定喜欢。
“真的?”
听完南宫琰的想法,容锦歌瞬间睁大了眼睛,若真是如此,到时候他们可以在别院里解毒,这样名义上算是应承了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一遍让手下的人去探查,一遍可以在别院养伤,这倒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娘子感觉这样安排如何?”
“当然是非常的好了。”高兴的说完犹疑的停顿了下,微微的蹙眉:“若是让皇上知道你阴奉阳违,到时候你……”
南宫琰浅笑的剐蹭了一下容锦歌的翘鼻子:“放心,我都会安排好,定然不会让皇上发觉出来的。”
容锦歌狠狠的点头,笑着躺在他的怀里,忽然发觉身上的伤似乎已经都不疼了,难道是心情好的过?
月亮直上云霄,皇宫出的一道小门,浅浅的开了,一道身影快速的闪了出去,朝着京城中的街道熟练的狂奔,时不时还观察下自己的身后,走到京城东大街的一处府邸,抬眸瞧了眼上面三个大字,晋王府,左右瞧了瞧没人,他穿着斗篷走进了一处漆黑的小巷子里,伸手推开后门,须臾间,人已经走了进去。
书房里,南宫焕听完王亮的说辞只是微微的蹙眉,转过身子再一次的问道他:“当时屋子里说了什么你当真的没有听见?”
王亮摇摇头:“当时御书房里只要邪王和皇上,至于说了些什么,小的当真的是没有听见,不够最近小心一些还是微妙。”末了,又舔了一句。
话已待到,他也没有什么还留的,朝着晋王扶腰,转身的走出了书房,熟练的朝着后门走去,转瞬之间人已经消失在府内。
如同炮制的,他又去了淮王府,把和南宫焕的说辞也一并的说了出来,见淮王还在有所疑惑的同时,他瞧瞧的退出了淮王府,此时他出来已是冒着几大的风险,绝对不能在宫外带的很久,不然到时候让龙卫看见了,他就是有十张嘴都是说不清楚。
最近皇上的脾气比起以前还要怪异,原先最起码只是多疑,当时还能信任自己,可最近却是发现,就连一些事情都不会让自己知道,这是一种讯号,一种强烈不安的讯号,至于皇上为了什么事情召见邪王,他则是一概的不知,这点着实让人感觉到了危险,被皇上抛弃会这是不信任的危险。
天一亮,邪王府就有贵客上门,而上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容锦歌的继母,景淑淇。
前院的管家自是不敢揽着,把人迎请进了大厅,好茶奉上,糕点什么都一一的摆上,侍女们不敢耽搁,彼时的管家已经着人去合欢殿禀告给王妃,看看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容锦歌刚刚喝完药,听闻是她来了,霎时间要下床却是被红缨以及翡翠给阻拦了,王妃腿上的上昨天刚刚的处理,可是流了不少的血,今儿换药的时候好不容易不流了,已经张了淡淡的一层伽,若是在此时伤口在裂开,岂不是王妃又要受罪!
“王妃的腿今天刚刚见起色,还是不要乱动,不如让奴婢上前面把人给请来,你看怎么样?”红缨柔柔的说道。
翡翠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那坚定种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今儿这门他是走不出去,不过也好,伤口早点好,早点给琰解毒,省的让他日夜困扰而让自己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上。
得到王妃的首肯,红缨紧忙的走出寝室,去请容夫人。
焦急的在客厅等待的容景氏瞧见容锦歌贴身的侍女走了进来,直接的本着她而来,朝着她福利。
“红缨姑娘请起。”虽然焦u急,但在这王府里,她就是一个臣妇,并非把自己看称是容锦歌的母亲,一些细节她还是会注意。
“容夫人,王府腿上有伤,刚才想着亲自来见容夫人,可是被奴婢给拦了下来,还请容夫人见谅。”说着又是深深的一拜。
这一拜着实的让容景氏为止一阵,紧忙的测过身子,根本就不敢接,别说现在在邪王府,就是回到了容将军府,容锦歌也是没有亲自出来的道理,更何况现在是她受伤。
“不不不,红缨姑娘客气,按理来说应当是臣妇前去给王府请安,还请红缨姑娘带路。”容景氏真挚的说道。
红缨微微的一笑,轻轻的点头,测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走在景淑淇的前面,心里对她更是有了一些的了解。
刚才自己那样完全是给了容景氏的面子,也是给了景锡的面子,不管怎么时候,此时的她有着两重的身份,不管如何,此人也是不能得罪,跟着王妃这些日子,多多少少这人际关系也是学到了一些皮毛。
两人很是顺利的走进了合欢殿,一路行来,容景氏心里打怵,这王妃身边的小丫头都这样精明,更况是容锦歌了,只是……不知道以后是福还是祸?
进了寝殿,左边是西次屋,那里是专门招待客人用的,而左面却是寝室,跟着红缨缓缓的走进了寝室,不敢抬眸乱看,身在邪王府,这一点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瞧见容锦歌正在床上躺着,上前福身:“王妃娘娘金安。”
容锦歌见继母很是拘谨,微微的拧了下没:“母亲这是做什么,赶紧的起来,这不是让女人……为难的么!”随着她的话,红缨和翡翠非常有眼色的双双的去扶容景氏,笑着给她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榻的边上,紧随其后备上香茗,看着两个人微微的点头,转身的走了出去,顺势的把门掩住。
看见丫鬟们下去了,容景氏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浑浊,见容锦歌的外侧的腿抱着几层白色的不,心疼的直接弃了椅子坐上床,伸手轻轻的抚摸伤口的边缘,抬眸望向她:“还疼么?”一顿,摇头自言自语的:“瞧我这话问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哎,你说说你,出个门怎么就不知道多多照顾自己。”嘴上虽然是埋怨的,但却是关心的话,停在容锦歌的耳朵里,却暖在心房。
重生而来,她就没有得到过太多的家庭了的温暖,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一个字,惨,两字,很惨,从有记忆以来就是每天的不断挨打,记忆里从来未有过亲情,亲生母亲生下她后的没几年就一直病着,而后院则是柳姨娘把持着,好吃的,好穿的从未体会到,更别说是对自己的关爱,眼前的索然是继母,但是对她从未有过任何越矩的行为,每次见到她都谨守本分。
“母亲,已经好很多了。”最起码她并没有死在深山里,受这点上倒也值得。
容景氏闻言娇嗔了她一眼:“你呀,都这样了还好很多,你可是不知道,自打你失踪的消息一传出,你爹可是暗自里派了不少的人去寻找,就连我爹哪里也是派出去不少的暗卫,可……却是在成交山碰到了好多不相识的人,最后怕行动暴漏,所以我爹才把暗卫收回。”
容锦歌听到继母说的话惊讶了一下,着实的有些感动,拉着容景氏的手激动的点头直说谢谢:“等到锦歌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必定前去谢谢镇南王爷,没想到我这一次的任性,居然会招来这么多的麻烦,还害你母亲和爹担忧了。”
“瞧你说哪里的话,在如此的说可真是让我们无地自容了。”挥去眼中的泪水,笑着道。
“对了,你哥快要回来了,你可知道?”
景淑淇含笑的看着她,对也这件事情,她也是刚刚知道,还是尽早上朝的时候,皇上亲自册封了容天佑为将军,而容烈则是元帅,不日,容天佑将会班师回朝,至于皇上为什么突然下了这道旨意,容烈并未说,而她也不甚清楚,只是在来的时候,让她把这消息告诉容锦歌,顺便的打听一番,皇上的用意,这人的官职越做越高,心里就越发的打怵,高处不胜寒,这简单的道理容烈还是懂的。
“大哥要回来了?我……我还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南宫琰提起。
景淑淇瞧见容锦歌的惊诧的样子,心中了然,看来这件事情皇上并未曾提前说过,轻叹一声,拍着她的手:“是今天容烈下朝回来的时候说的,只是不清楚为何好好的生了你爹的官职,而天佑也……”话说道一般,顿时的停住,抬眸为难的看了看邪王妃。
聪明如锦歌,怎么会不知道继母的想法,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容烈的想法,只是现在她着实的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转眸看向她:“母亲,你回去且跟爹说,别让爹着急,我会和琰侧面的打听,若是有什么消息,必定的会传给父亲的。”
景淑淇握着容锦歌的手只是点头,含笑的却是谁什么也没说,心里暗自的高兴了下,若是容锦歌肯出力,那邪王必定会如实相告的,也不狂全家人支持邪王。
南宫琰刚刚从皇宫里回来直接本着合欢殿而来,走到宫殿的门口瞧见两个侍女在外面守着,他抬眸望向了殿里,不着痕迹的拧眉,眯了眯眼问道附身的两个人:“谁来了?”而不是问王妃还没睡醒?
若是没睡醒,这两个丫头定然会在殿里服侍根本不会守在殿门口,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疑问。
“回王爷,是容将军府上的夫人来看望王妃。”
容将军府?
不着痕迹的皱眉,转身的走出了几步,站住脚,转身的看了红缨和翡翠一眼,拧了下没,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没说直接朝着自己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