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时代?你甚至连自己也改变不了。”
这是海奥斯家族的首领,班内特?海奥斯曾对华沙说起的话语,而说起海奥斯家族,起源已无从找起,更没人见过家族高层成员的真面目,唯一知道的便是那笑脸面具的家族徽记。而整个家族的实力更加不可估计,他们掌控着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私人军企以及非法买卖。可以称得上是黑暗世界的国王。
2060年12月24日。
那时天地还在轮转,世界还是分散的不同国家。
地点是位于世界权力中枢之一斯基特塞坲瑞尼尔联邦的首都—三层都市特默内斯。
那时的特默内斯掩藏了其上层地带,下层则象征着未开化的混沌。而故事的起点就包裹在这混沌且荒凉的下层城市,阿兰古斯。
地底都市阿兰古斯旧城区的街上,银发的神父和蒙面修女正扶着一辆手推车向贫民的聚集地走去,在他们身后跟着许多孤儿,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城,人们只为心中仅存的一点光亮苟延着。而对贫民区的孤儿们来说,他们心中的光亮或许就是偶然间自己的肚子可以填饱。
来到一个稍微宽敞些的空地,神父和修女停下了脚步,今天他们给这里的人准备了微薄的圣诞大餐,青豆、面包、以及热巧克力。人们整齐地排队领取,似乎没人敢在神父面前抢夺。而孩子们都在领到之后第一时间将食物塞进嘴里,因为他们知道,离开这周围或者神父面前,他们就是最弱小的群体,如果有人来抢,他们无力反抗,吃进肚子才是最保险的。
当食物发放的差不多时,神父看到一个坐在拐角的小姑娘并没有来领,他拿着一份吃的走上前说道:“这是给你的。”
小姑娘肚子不停地叫着,她看了一眼神父,伸手接过食物。
神父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大概六、七岁的小姑娘问道:“你为什么不来领?”
她啃了一口面包说:“我觉得人不可能靠别人的施舍一直活下去。”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下去?”神父有些好奇。
“我知道自己是女生,可以去当**。”
“你知道**是干什么的么?”
“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钱。”
“那你知道是如何出卖么?”神父这一问,小姑娘答不上来,抱着腿陷入了沉默。神父也不再多说,站起身回到手推车前,和修女一起离开了这里。
几天后,依旧是旧城区,一位身材丰韵穿着体面的妇人走在这阴冷,还不时挥舞尘埃的僻静街道上,她不停朝四周张望着,似乎在找寻什么。
“今天又来挑新货啊。下次也让我们找几个年轻姑娘吧。”几个蹲在路边的流浪汉搭茬道。
这身材丰韵的女人抹着厚重的粉底,但依旧难以遮蔽满脸的皱纹,她扭动起干瘪却涂得鲜红的嘴唇说:“就你们捡破烂的那点儿钱?做梦去吧。”正当她说着,一个小姑娘突然来到她身前说:“我想当**。”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小姑娘,嘴里嘟囔道:“看着挺白嫩似乎是个好材料。”
“我什么都愿意干。”小姑娘眼神坚定。
可妇人又想了想,脸上突然挂起厌恶说:“去去去,走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可没那么多钱把你养大,等你能赚钱时候我都不知成什么样了。”说着她一把将面前的小姑娘推了一个跟头,趾高气昂地走开了。
小姑娘的手擦破了皮,但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哭只能招来一个结果,就是别人更多的欺凌。她笑了笑,站起身再度回到自己总坐的拐角。这时一旁的几个流浪汉纷纷议论道:“喂,那小女孩是不是疯了,又要当**,被人推了一把还笑。”
不知小姑娘有没有听到,但她依旧坐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或许她了解,人的命运就像树木的枝叶,并非一条直线,苦难也不尽相同。
不久她就等到了命运的转变,她被一个人收养了,一个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的人,那就是地下城阿兰古斯的市长—杜克?贝尔。而她也得到了一个名字-奥黛丽?贝尔。
几年后的某日,在地下城,杜克?贝尔的豪华官邸里,一位黑人女仆拿了份报纸给正在书房的奥黛丽,“小姐……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看看这篇报道。这是从地上世界拿来的报纸。”
这时的奥黛丽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接过来,问道:“是什么?”黑人女仆没有回答,她看了眼标题,上面写着《地下城市长杜克?贝尔的特殊兴趣》。
奥黛丽仔细阅读着报道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这几年与杜克?贝尔有染的女人全部失踪,怀疑是杜克?贝尔将她们杀死或者囚禁起来。一旁的女仆着急道:“小姐,我一直就觉得老爷看您的眼神有些怪异。”
奥黛丽沉默不语,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想不出任何办法而已。就在这时,杜克?贝尔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奥黛丽急忙把报纸塞进椅垫底下,黑人女仆冲他鞠躬道:“老爷。”
“奥黛丽,你该去换衣服了,我已经在米斯迪餐厅订了位置。”杜克?贝尔冲她命令道。
“嗯。”奥黛丽答应一声,瞅了眼黑人女仆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可杜克?贝尔马上就发觉了女仆和奥黛丽之间略显奇怪的眼神。他四下寻摸着,忽然在椅垫下面发现了报纸的边角,他抽出来看了几眼,接着瞥向不住颤抖的黑人女仆,“是你将这报纸给小姐的?”黑人女仆没有吭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接下来,换完衣服的奥黛丽再来到刚才的书房时,黑人女仆和那份报纸都已不见了踪影,她心下一惊,快步来到大厅,只见杜克?贝尔正在那里等她。
开往餐厅的汽车里,奥黛丽让聊天的氛围尽量趋于平常,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到达之后的偌大餐厅中竟只有他们一桌……这一下让奥黛丽明白了什么,心似乎也趋于平静。
杜克?贝尔和奥黛丽面对面坐着,“你也慢慢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小女孩,而是女人了。”
“嗯。”奥黛丽低着头吃东西,尽量不和杜克?贝尔的眼神交汇。
“真快,你被我收养已经快十一年了。”
“好像是。”
“你觉得我怎么样?”
“您很好啊,父亲。”奥黛丽故意强调父亲两个字。
“是么,那就好。”杜克?贝尔盯着奥黛丽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前菜,主菜,甜点,一样一样过去,奥黛丽已经做好了发生任何事的心理准备,但这样等待的时间却更是极大的煎熬。接着桌上的餐具都被撤下,杜克?贝尔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项链,“这是送给你的。”
“真漂亮,谢谢您,父亲。”接过项链的奥黛丽称赞道。
“来,我来帮你戴上。”杜克?贝尔站起身走到奥黛丽身后。他用脸贴近自己养女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拿起项链,手指划过奥黛丽的锁骨慢慢来到脖子后面。
“戴好了。”随着杜克?贝尔的话语,奥黛丽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再次掉了下来。杜克?贝尔又坐回对面,瞅着奥黛丽微笑道:“你真漂亮。漂亮得不禁让我也入了迷。”
说着杜克?贝尔又一次露出那诡异的微笑。随即一支手绢突然从身后捂住了奥黛丽的嘴!还未来得及挣扎,她便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