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听着雍阙然的报告,伸手翻着面前的资料,无论是BS国际新楼盘的奠基仪式,还是商场的周年庆,亦或者是他之前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角落里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慢了。”白塔的眼神停留在最后那张死在他面前的照片上,那个时候那么混乱,这照片倒是拍的不错。
“是属下办事不利。”雍阙然自知这件事上他做的的确不好,那个女人掩饰的太好了,每次出现的身份不一样,就连样貌也有些不同,若不是他一直抓住不放,花费了不少的心力,现在这条线索也不会被发现。
“线索我看过了,结论呢?”白塔将资料合上,随意的往旁边一扔,资料悬在办公桌一角,微微的颤动着,只需要一点的力,就会掉在地上。
“不知道。”他不敢乱说,上次说是想要故意接近白塔也是猜测,这次同样没有结论,“虽然不知道她的要做什么,但她的目标应该是少爷您,这点毫无疑问。”
办公室里面陷入短暂的沉默,就在雍阙然紧张不已的时候,白塔终于开口,“真实身份还没有查到?”
“没有。”雍阙然觉得自己去非洲度假的日子不远了。
白塔冷哼一声,“连一个小记者都搞不定,想去安哥拉钻石油?”
“我不能抢了云深的饭碗。”雍阙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那么热的地方。
“呵,他巴不得你抢了他的饭碗,他好回来当啃老族。”白塔将自己刚刚看的资料往雍阙然的面前一扔,“明媚出事之后所演的角色是由她替代的,最近正好要跟莫如尽演戏,你去查一下当初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动手脚。”
“是!”雍阙然拿着资料就往办公室的外面走去。
还没有走出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白塔的声音,“若是连这个都查不清楚,就去抢云深的饭碗,他会很乐意的。”
“是。”雍阙然皱脸,他不乐意啊!
他一定会把这件事般的妥妥当当,绝对不会给云深机会让他回来当啃老族的,啃老族可不是一个大好青年该做的事情,好好的留在安哥拉钻石油才是他的正事。
明媚哼着小曲儿穿着粉色的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一旁的烤箱里面大大咧咧的放着一个已经烤了四个小时的面包,李长江站在厨房的门口,看见明媚的背影和她所做的事情,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李长江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厨房里面走去,恭敬的站在明媚的身后,“明小姐,少爷打过电话回来,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明媚正拿着锅铲准备炒菜,乍一听竟然是这个消息,她拿着锅铲转身,笑嘻嘻的看着李长江,“李叔,帮我把我包里的手机拿过来,谢谢。”
“是。”李长江转身立刻去拿明媚的手机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长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明媚的手机。
明媚左手接过手机,就给白塔拨了视频电话过去,歪着头一脸笑吟吟的等着白塔接通,右手的锅铲轻扬,似乎下一秒就要穿过手机屏幕直接打在白塔的头上。
李长江不知道明媚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想错过,站在厨房的门口等待着,他直觉白塔不会接。
“靠!不就是个视频电话吗?还矫情上了?”明媚果断换成了电话拨了过去,这次白塔虽然接的慢,但好歹接起来了。
明媚一听到手机那边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拿着锅铲转身背对着李长江,“大白白,你这是准备要去幽会哪家姑娘啊?”
“反正不是明家的姑娘。”
“靠!这么直接,大白你这样对我,你爸知道吗?”明媚就知道从白塔的口中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你打算去告状?”白塔声音里面一点害怕担忧都没有,反而是充满了戏谑。
“呵呵,怎么可能,大白我可没有你那么小心眼,不过……”明媚打开面前的燃气灶,将手机放在一旁,开了扩音,“人家都说野花比家花香,果然是这样,这还没有结婚,大白你就去外面风流快活了,这要是结了婚,我是不是还得守活寡?”
明媚拿起面前的油倒进烧干的锅内,手里的锅铲已经迫不及待要翻炒了,最好是爆炒白塔,青椒白塔,生煎白塔,蒸煮白塔。
“外面还有一大片森林,我不介意你出去猎艳。”白塔说话的语气冷清的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在他的眼里,明媚应该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和他有关系的陌生人。
明媚看了眼油锅,刚刚还带笑的脸颊变得沉静,语气也不是刚刚的轻佻,“大白,你有想过有一天会下油锅吗?”
“我不会有那一天,你可说不定。”白塔刚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滋滋滋的声音,还有翻炒的声音,这个明媚在搞什么?
“那我拭目以待。”明媚将右手翻炒着青椒,左手将手机拿起,“大白白,我给你准备了宵夜,可要记得回来吃哦!拜拜!”
明媚挂了电话,左手往锅里放着辣椒粉,胡椒粉,又是辣椒粉,继续是辣椒粉,然后青椒里面加红椒。
李长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第一次见辣椒炒辣椒的,幸好白塔吃饭无与伦比的刁,像明媚这种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另一边正在车里的白塔挂了电话,看了眼窗外,默不作声,冷峻的脸庞却慢慢浮现一抹轻笑,想把他煎油锅的人多了,可还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明媚?她大概是真的疯了。
不多时,车子驶进一家私人医院,白塔脸色冷峻的走了下去,直径朝着住院部走去。
白塔走进病房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他手被团团包扎着,额间还有伤口,只用了简单的创口贴盖住,俊俏的脸上满是阴鹜,白塔进来的时候,只是抬头看了眼他,立刻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服。
白塔走向病床旁,拿着水杯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这次打算在医院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