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被李铭看得发毛,但是他一心想要巴结房遗爱,认为现在就是表现的好机会,于是他梗着脖子说道:“我是炼药堂中级炼药师,金勇,你……”
“啪!”就在金勇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李铭一个闪身来到了他身前,然后直接对着他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李铭出手极重,直接就把金勇扇得飞出去好几米远,金勇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当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嘴鲜血,牙齿掉了好几颗。
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李铭说道:“哩竟敢杂我?”
李铭冷笑道:“我就打你了,你怎么着?有本事来咬我啊。”
金勇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竟敢无故殴打同门,我要上报戒律堂,让戒律堂惩罚你。”
金勇在炼药堂可谓是天之骄子,连一些长老看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李铭如此羞辱,他愤怒到了极点,但是他却不敢上前与李铭拼命。
李铭对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特别反感,他冷着脸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打断你的四肢,到时候戒律堂的人来了我也不过是赔点贡献点,不信你再说一句试试?”
被李铭这么一恐吓,金勇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李铭可是能够对抗金丹期的存在,他在李铭面前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心中虽然暗恨,但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李铭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谁在炼药堂内喧哗?”
李铭转过身来,只见炼药堂内一座小院中正有两人向这边走来,两人边走边说话,其中一个是身穿儒衫长袍的中年人,而另一个高瘦的老者。
那高瘦老者李铭也认识,就是上次在演武堂中遇见的杜贺远。在场众人看到这两人出现时反应各异。
房遗爱看到那中年男子出现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他连忙跑到中年男子身边哭诉道:“爹,你终于出来了,有人想要打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福伯也来到中年男子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称呼中年男子为宰相大人,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宰相房玄龄了。
书香门第出身的房玄龄气质儒雅,听了房遗爱的话后脸上却是带了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怒道:“哦?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打我儿?”
与房玄龄并肩而行的杜贺远这时候说道:“房公请息怒,你与令郎皆是化生寺的贵客,这事老夫定然会查清楚,给房公子一个交代。”
这时候金勇趁机从李铭身后走了出来,金勇此时嘴中带血,半边脸被打得高高肿起一大块。
他一上来就跪在杜贺远面前说道:“弟子金勇,拜见杜师叔祖,禀师叔祖,想要对房公子行凶的正是弟子身后的这个人,他还无故殴打于弟子,求师叔祖替我做主。”
房遗爱也咬牙切齿地瞪着李铭说道:“爹,金兄说得没错,就是那小子想要打孩儿,他还说要把孩儿给阉了,爹,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房玄龄和杜贺远这时候才将目光转移到李铭身上,李铭向杜贺远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弟子逍遥,见过杜师叔。”
金勇听到李铭称呼杜贺远为师叔,他心中大惊,难道这小子的实力只比杜师叔祖低了一个境界?刚刚只是在扮猪吃老虎?得罪了师门长辈那可如何是好?
他却不知道李铭是空度禅师的弟子,杜贺远他们这一辈的人都非常尊重空度禅师,是以才认了李铭为师侄,并不是李铭实力的缘故。
杜贺远看到房遗爱和金勇口中的打人者是李铭的时候,他也是一愣,不过接下来他也颇有些左右为难。
一个是当朝宰相兼好友,一个却是自己师兄的弟子并且是师伯看重的人,自己帮谁都不好。
不过他也是个老于世故之人,他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逍遥师侄,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当朝宰相,房玄龄房公。”
然后他又对房玄龄说道:“房公,这位是我师兄空度禅师的弟子逍遥,逍遥与令郎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大家都应该静下心了好好谈谈,相信误会很快便能解开。”
房玄龄听了杜贺远的话后惊讶地看向李铭说道:“想不到逍遥公子是空度禅师的高足,但不知为何与犬子发生争执?”
李铭向房玄龄拱了拱手说道:“逍遥见过宰相大人。”
房玄龄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李铭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老婆吃醋的典故,“吃醋”这个词也是由此而广为流传。
李铭想不到房玄龄也在炼药堂,他是当朝宰相,地位尊贵,李铭也不愿过多得罪于他,不过李铭也不会轻易低头。
他想了想说道:“逍遥对宰相大人的贤相之名也是略有耳闻,宰相大人治国有方,而且爱民如子,但是在此逍遥有几句话要说,希望宰相大人不要介意。”
房遗爱知道李铭要说什么,他平时在长安城欺男霸女,因为有他娘帮他瞒着房玄龄,所以房玄龄并不知道这些事,万一让李铭说给他爹知道,那情况就不妙了。
他连忙说道:“爹,你不要相信他说的,他就是一个刁民,上次在长安城孩儿就被他打了一次,你快派人把他捉起来吧,您可要为民除害啊。”
房玄龄一听说李铭还打过自己儿子一次,他有些疑惑地问道:“逍遥公子,我儿所说是否属实?”
李铭却不回答房玄龄的问话,而是说道:“宰相大人虽然贤名远播,但是在教育子嗣方面却是不行,令郎整日游手好闲,而且当街欺男霸女,不知道这事宰相大人可知道?”
李铭的话让房遗爱心头微跳,他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你这是在狡辩。”
房玄龄被李铭这一个后辈当着别人的面指责教子无方,即使他再好的修养也不由心生怒气。
他冷声说道:“逍遥公子说话可要有证据,可不要胡编乱造,这样不仅对你自身不好,而且会影响到你师尊的声誉,逍遥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铭说道:“我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上次就是你儿子看上了我的侍女的美色,想要强行把我的侍女带走,要不是我还有点实力,怕是早就被你儿子得手了。”
李铭瞪了一眼房遗爱,然后又说道:“宰相大人要证据是么?那你可以去问问巡逻队的统领常正,你儿子为了强抢民女还找来了巡逻队的人呢,当时可威风得很。”
房玄龄听李铭说得头头是道,他不由相信了几分,他看向自己的儿子,严厉地问道:“遗爱,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房玄龄平生清正廉明,奉公守法,他最见不得欺压良善的事情,何况事情与自己儿子有关,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房遗爱面对自己老子严厉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的事,爹你不要听他胡说。”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他在家最怕自己老子,只要被房玄龄盯住,他就连说话也说不清楚。
房玄龄看儿子心虚的样子,心中来气,他说道:“你还不承认,待我问过常正之后发现你撒谎,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房遗爱这下子慌了,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扯着房玄龄的裤腿哀求道:“爹,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