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柔的洒了一地,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天空。一阵白光泛起点点星落,“沙沙”惊起了几只夜莺飞过,
“怎么这夜晚这么亮,不过还好没有阳光那么刺眼,睡了这么久,看到阳光可能真会不习惯,不过还蛮期待的……”
“经历了万年人间变化还真大,不过这个森林妖气重重,还真是难为他们了,呵,如此说来,灵狐一族也是时候了。”
走到一片湖边,湖中映出自己纯白的衣衫及绝色的脸庞,细看眼眸还是一望无尽的冰冷,纤细柔白的手拂过湖面的一片枫叶。
“喂,看了这么久,看够了没!”
树上的某男一阵错愕,“她能看到自己?这里除了我和宇还有一人,应该不是我吧!”他默不作声。
树下女子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转过身,“咻!”一片枫叶准确无误的射在某男所在的树上。
“有趣,这下好玩了。”
“你能看见我?”冷子逸跳下树开口道。
某女瞄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死尸,平淡的开口:“你觉得我看不见你?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看见而专门偷窥?”
冷子逸气结三界中没有那个女人不为他倾慕,她竟这样怀疑他还瞟他?
“怎么不说,看你也不像什么龌龊之人,莫不是痴了。”
某男刚压下心中的火苗,这下又被她这句话而激起:“女人,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要对人理让三分吗?”冷子逸压抑着怒火道。
“哦?是吗,我只知道一个人对它人连最起码的遵重都没有,就什么也不做数,最起码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也就是说此条无效。”某女挑眉冰冷的放出话。
这个女人简直比自己还会扯……很好,有胆识,“喂!女人我记住你了。”某男切齿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资格才是,你说对吗?你们不都是这个样的?”她冷冽的开口,她依稀记得她曾经提起过仙界里的人是怎样的,她只不过是模仿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们?资格?”冷子逸莫名其妙的想抓住这些重点,心里狠狠地谴责了一番,我的确以前有跟别人这么说过,怎么到她口中就变了味道?这女人真怪……人间都是这么奇怪吗?我原以为人类会很无趣,看来理解错了啊。
“女人,你要理清你对本殿下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冷子逸想一句话点醒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后悔药?”雪月儿轻蔑了挑衅一句,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悔药么?本……本姑娘只听说过忘川水!”
冷子逸这才发现她刚刚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带些挑衅的意味,这才幡然醒悟,忘川水?等等!貌似……只有冥界那里有,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来自冥界?”
掩盖去眼下的惊愕,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忘川水?本殿下有的是,但就是考虑该不该给你还是个问题呢。”
雪月儿看着她笑了一下,心里想到真是个妖孽,还来自天界可惜了……
冷子逸看着她笑了一下心里漏了一排,暗骂:“该死,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在想什么啊,如果真是出自冥界怎未听母后提起过?罢了,如果是出自冥界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湖中映出两人的身影,万物都像失去了光彩,同样是一袭白衣,但气场却相似,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雪月儿到没心情陪他,打哑语,冰冷的开口,“还有事吗?如若没事就不要挡到我,还有不要一口一个女人,女人的叫,很烦知道不?我也是有名字的。”
“看在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人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了,我叫雪月儿。不过最好别记得我,下次也别再碰上我,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想为你收尸,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转过身踏着湿润的草地向前走去。丝毫无视了一脸吃憨的冷子逸。白纱随风飘荡留下淡淡清香,渐行渐远……
“我这是怎么了,竟不反驳了?在仙界从没受到过这种待遇,一向心情如水的我,今天却冷静不下来,竟还说勉为其难,还口出狂言,比我还会扯第一次被人说烦……”
看着自家殿下和那女人的对话一向精明的他也有吃憨的时候……
宇努力的憋住笑意,闪身来到冷子逸旁边:“殿下,你今天的表情可真丰盛,像五彩仙石一样,在仙界可从未见过你这些表情。”
“说起来我感觉那女子身上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但又不是妖确认不定。”
“方才疏忽大意还未理清对方的身份她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查清楚!”冷子逸抬头看了看夜空:“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还有些事未处理。”话毕,两道光芒消失在了森林。
雪月儿漫目的走在丛林中,“呵,都下人间了,现在的仙者都这么无聊吗?当你姑奶奶我瞎啊,真笨!”
雪月儿冰蓝的眸子里迸出丝丝的寒光,伸出手,一枚月牙型的玉坠无形的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慢慢的伸出另一只手向上覆盖,还是像预期般的被反弹了回来。
“好晕,怎么回事?“努力的晃了晃头,扶着头“嘶----好痛。”脑海中闪出一抹异样
“不好!难道他们又加了一重封印在我身上?一动用内力就会发作?”
“可恶!没力气了,不行必须先找个山洞安身,我才刚来这个世界,它们就这样对我,真当我吃素的吗?守护者你完了!”
雪月儿吃力的拖着身子,挪动着脚步到了一个树洞下,布上了结界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明希从暗处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啧啧…还逞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逞强到何日方能罢休。”说着,伸出手,把她抬起来,入手的一阵冰凉的触感,明希心里也明白,断然不能回洞里,不然待她醒来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定会加以防范。
于是又重新把她放下靠在树下,探了探她的脉搏,这才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