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担心我刻意来看我的?
我心中一暖,语气不由得放柔,道,“南宫池掣,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想你误会。”
“过来。”他朝我招招手,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我回头望了一眼小谷,他耸耸肩,投给我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咬牙瞪他,别以为你的药就此安全,咱们走着瞧!
“过来。”南宫池掣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耐烦。
我只好向前几步,握住他的手。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我带进他的怀中,随即空余的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含住我的唇。
进雨城以来,我从未见过南宫池掣如此失控,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毫无方向毫无顾忌地表达着他长久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暴乱情绪。
越是理智的人,失控起来越是凶猛,南宫池掣大概就属于这一类。甚至称不上吻,他胡乱的啃咬,纯粹是一种发泄。他的容忍,他的退让,在这一刻均化为乌有。
我忽然心生一股怜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荡漾着弥漫着,直至侵占我整颗心,我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腰肢,安抚意味的摩挲他的后背。
渐渐的他啃咬的力度变小,改为吮吸,刺痛感被酥酥麻麻的触感取代,似是撩拨,似是心动。
“嗯……”我低低哼唧一声,他趁机滑入我的唇。
原本半眯的锐利星眸此刻情意绵绵,哪里还有方才的影子?
这样动情的他,令人心动。
我带笑的眼眸弯了弯,闭上,用心去感受他的吻。
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甜蜜回忆了吧!
他的吻带有强烈的占有欲,虽不如之前那般粗暴,却也没有如水般的温柔,如苦味的夹心糖,掺着离别的味道,甜着甜着只剩下苦涩。
仿佛为了掩盖这份苦涩,他的吻愈发热烈,灼热得要将人点燃。
我被他按在门边,背抵着坚硬的墙壁,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何时,小谷不见踪影,屋内只剩下我和他。
混蛋,我的变色眼药水!
我怒火攻心,不自觉贝齿收紧,某人尚未收回的舌尖正中招。
“花!月!”
南宫池掣含糊不清的低吼,我悻悻往后缩了缩脑袋。
“呃,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啊哈哈……”
气氛变得莫名尴尬。
南宫池掣头抵在墙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我脑袋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们都没有看彼此,一致的保持沉默。
并不是没话说,只是不知说些什么。
忽然,我们同一时间抬起头,同时开口。
“我……”
“我……”
四目相对,皆是彼此看不懂的深沉。
我匆忙抢过话语权,“我……我先说!”
南宫池掣点了点头,略带粗糙的指腹抚上我的眉眼,“好。”
我覆上他的手背,用极认真的眼神,极缓慢清晰的语速道,“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成为我的敌人,我不会手软,我要活下去,作为一个独立而强大的个体。”
他勾起唇,笑容浅淡浮空,“我知道,你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这样的你,才是你。”
命运是件奇怪的东西,宁婉因旬琉的嫉妒心错过了安然,却遇到了碧汐这个真爱。我因南宫池掣错过了白梓苏,却遇到了墨辰,又因墨辰,与南宫池掣再续前缘。对这三人,爱或许都有,只是孰轻孰重我始终分不清。
经历风风雨雨,南宫池掣终不再偏执的强留我,他的理解,他的尊重,皆令我动容。
我想起那天他没有回答我的那个问题。
“掣,你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成为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做?”
他并不意外我的提问,沉静的眸荡漾着暖暖的光泽,“你问的正好,正巧,我准备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灼热的鼻息贴近我的脖颈,他的唇离我的耳垂只差几毫。
我听到他的呢喃,“你的假设有问题,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永远不会成为敌人,这是他的诺言,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语都令人心安。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悄然落地,如蜜糖一般甜甜的味道在胸膛滋生,我垫起脚尖,“啾”的一声,飞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是谢礼。”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腰间一紧,他收拢了手臂,黑矅的眸目光如炬,只要我抬起头,便可吻上他的唇。
我啼笑皆非,这算是求吻?
“花月……”他沙哑着嗓子唤我的名字。
我假装视若无睹,“嗯?”
他将我环得更紧,隐隐间,跨间的坚硬抵上我的肚子,“给我,我想要。”
我一脸纯真,“啥,你想要什么?”
哼,就是要急死你,谁让你以前那么欺负我!
“你。”简短一个字后,他以行动取代剩下多余的废话,单手一捞,另一手打横抱起我,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便落入柔软的床铺,随即他精壮的身躯将我笼罩在身下。
我展开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妩媚动人,“掣,你爱我吗?”
女人在这种时刻,总爱听男人的甜言蜜语。
他扬起唇,徐徐绽放一个邪邪的微笑,盖我差点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爱或不爱,你这里最清楚。”
他挑开我的衣襟,单手握住我的丰盈,低头,吮吸上面熟透的果实。
我指尖顺着他光滑的脖颈上移,解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霎时间,他深邃凝重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说不清是谁主导了谁,我们彼此引导着对方,一步步的一点点的加深****的韵味……
空气在升温,洋溢着热烈的气息。
我们沉浸在****的欢愉中,谁也没察觉到一丝异样,直到一声瓷碗碎裂的声响突兀的响起,我睁开眸。
宁夏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看着床上与我赤/裸纠缠在一起的南宫池掣,“你……你们……”
完了!我尽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却忘了宁夏单恋南宫池掣这码事。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我急忙拿起一旁的被褥裹紧,“宁……宁夏,你不要误会,我……我和掣……呃,不对,是南宫池掣……我们……”
我们是清白的?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