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我哭丧着脸,看他喝了好几口,才将一杯茶喝完,“风雅自小娇身惯养,在民间吃了不少苦头,终是忍不住自己回了宫。她偷偷潜入离皇的寝宫,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当她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身下躺着自己最好的姐妹,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真是一出狗血烂俗的言情剧,这种剧情,本姑娘早八百年前就不看了,虐来虐去有什么好玩的,本姑娘还是喜欢轻松欢脱结局美好的剧情。
“怎么?花妹妹不要听了?”千觞托着下巴,嘴角含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当然要听!”就算这故事烂到大街满处都是,我也耐着性子听完,因为,这可是事关墨辰的生死啊……
“那我就继续说咯!咳咳!”千觞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风雅想去上前戳破两人的苟且勾当,可走近一听,离皇口中声声唤的是她的名字,而风雪被他压在身下,双眸空洞,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然后风雪看了她,眼睛闪了闪,好似抓住了一道救命的绳索。”
听到这里,我不由腹诽,千觞真的可以去当说书的了,这口才,描述得就跟亲眼所见似的。
“风雪张开口,欲呼唤风雅的名字,可风雅用力对她摇头,风雪心知无人可以救自己,眼底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消失了。风雅又是痛恨自己的软弱纵容,又是为风雪而心痛,她就守在外面,听着他们风花雪月的声音一整夜,无声的哭泣。待离皇昏睡过去,她偷偷进去,将丢了魂儿似的风雪悄然带回自己的宫殿。”
我目瞪口呆了,“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不该是捉*奸怒打小三么?
千觞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笑道,“古代的女人嘛!风雅虽是离皇唯一的妃子,她心底却是默认男人可以三妻六妾的,但是情感上,她又会妒忌,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一出出悲剧。”
我撇撇唇,“你这个说故事的,倒是置身事外得很啊!换做是你,你难道也会像风雅那么做?”
“……”千觞被我问懵了。
咦,我还以为,他会一口否定呢!
千觞躲开我质疑的眼神,“咳咳,我接着说吧!风雅嘱咐风雪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离皇,因心有愧疚,待风雪更加亲昵。可风雪心里到底是存了疙瘩,每每看见离皇,她都忍不住仓皇逃开,她害怕他,可心中又存着歆羡,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竟能够如此专情的只爱一个女人,她如果是那个女人该多好!但这些话,她只敢藏在心底,别说说,多望那两人一眼,她就心痛得厉害。她意识到自己不太对劲,正巧此时右相又展开了攻势,她就顺水推舟,从了右相。”
哎!真是个可怜可悲的女人!
千觞讲到下一句,故事终于有了重大转折。
“就在这之后,她偶然一次受伤,被风雅拉去瞧御医,被诊出了喜脉。风雅当场脸色剧变,她命御医不要声张此事,将风雪拉去一个无人的角落,质问她这个孩子是谁的。风雪也才得知自己怀孕,她先后与离皇右相发生了关系,这御医也说得不清不楚,没说她有多长时间的身孕,她自己也搞不清。但她清楚不能对风雅这么说,她不想因此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便谎称这是右相的。当晚,她与右相私会,又将怀孕一事告诉右相,右相喜滋滋地提出,他这就向皇上赐婚。”
这什么狗血剧情!当初不是风雅没有出声阻止离皇吗?现在她怎么反倒成了受害者?
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等等等等!我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废话,说重点!”
“花妹妹,这些都是重点。”
千觞一句话差点呛死正在喝茶的我,“咳咳,那麻烦你把重点浓缩成精华说,可否?按你这速度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千觞扬扬唇,“好,简而言之,风雅虽听了风雪的保证,还是心存疑虑,恰巧几天后,她也被诊出喜脉,她就更加牵肠挂肚这件事,她怕万一风雪腹中的孩子也是皇嗣,她肚子孩子的地位便会不保,更怕离皇将风雪扶正。这样惴惴不安的情绪整天缠绕着她,她开始性情大变,也就是通俗所说,产前抑郁症。”
噫,这产前抑郁症都冒出来了是想闹哪样?
见我露出嫌弃的神情,千觞微微一笑,“于是,她做下了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买通给风雪分娩的产婆,在风雪产后大出血奄奄一息之刻,撒手任她死去。右相得知这一消息,几欲疯狂。他早就想请皇上赐婚,可无奈风雪多次婉言拒绝,没想到这不过几个月,他俩就天人两隔,右相很快调查出一手害死风雪的人,正是她的主子,风雅。他不怪风雪骗自己,只是满心想要为风雪复仇,可无奈他根本没有那个权势,彼时他只是朝廷内一个小官。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想了两天两夜。终于相处了一条宏伟的复仇大计!”
我从正襟危坐变成托着下巴,现在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啊!”我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你这个重点够长的啊!不过总算到了高潮了,别停,快说。”
以上说辞,除了右相的部分,其他同墨辰离陌远说的大差不差,只是较为详细罢了。
为表我听故事的诚意,我又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势,嗯!比小学生的坐姿还正!
“右相想了一招偷天换日,他买通御医动了些手脚,让离后早产,然后将两个新生儿掉包,让风雪的孩子,顺顺当当成了未来的太子——离陌远。而真正的离陌远被他嘱托给奶娘代为照顾,他并不打算送这个孩子早早归西,因为,他要培养他长大,让他亲手杀了自己亲爹亲妈!”
千觞说这段的神情最为认真,没有一点嬉皮笑脸。
而我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