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晴子眸中显现一抹叹赏。
龙椅上的中宗本该恼怒,却因幼女这番情态,不忍生出半分恼怒之意。
只能和颜悦色道:“那裹儿以为该如何?”
李裹儿眉眼微弯:“父皇以为裹儿如何?”
中宗甩袖怒斥:“胡闹!”
安乐公主眉心微蹙,眉眼间蓦然生出一股心比天高的傲气:“父皇,裹儿怎的就是胡闹了?大皇兄是父皇之子,而裹儿也是真龙之女,父皇之女,是我大唐尊荣无比的公主,论文韬武略,五礼骑射,裹儿不输那些皇兄皇姐半分,怎就胡闹了?”
她纤细的腰肢笔挺,周身自有一份气度,虽娇纵天真,却也尊贵傲然。
“父皇,”安乐公主声音娇软,绝艳得面容一片肃穆认真道,“皇祖母身为女子,亦可称帝,身为女辈亦能坐于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坐拥天下,儿臣为父皇母后最为宠爱,尊荣无比的安乐公主,真龙之女,体内所流,是我李家血脉!为何不能效仿前人,立儿臣为储?”
说着,她盈盈而跪,声音铿然,“求父皇,立儿臣为我大唐皇太女!”
见中宗面有动容,她也不紧逼,磕了一个头之后便出了金銮殿:“还请父皇深深思,儿臣先行告退。”
……
金銮殿外,韦皇后一身雍容华贵,正踱步在殿外徘徊。
安乐公主从容而出,她便立刻迎了上去:“裹儿,怎么样了?”
李裹儿撤去了金銮殿中庄严肃穆的深情,面容绝艳,弯眸间姿色潋滟:“母后,儿臣一定要成为皇太女!”
韦皇后慈爱地抚着她的发鬓:“裹儿,母后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你父皇那边,母后来劝说。”
李裹儿神色柔软,软软地撒着娇:“嗯嗯,就知道母后最疼裹儿了!”
……
叶笙歌长身玉立于评委席前,不卑不亢,神色自若。
西晴子还沉浸在她刚才的表演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一排桌子站起身来连连叫绝:“好,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笙歌之前自我介绍过了,但评委一般情况下会选择自动忽略。
叶笙歌也不觉得有什么,含笑道:“叶笙歌。”
“你刚才的表演很惊艳,”西晴子不住地去回味了一遍,“说实话,在《白衣未央》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不是女主角婉儿,而是安乐。”
“因为只有她始终保持初心,从一而终,也只有她最为天真率性,敢做敢当,敢爱敢恨。这大概与她的出身有关系,因为她是公主,她有疼着她宠着她的中宗韦后,所以安乐虽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却无深重心计也不屑玩弄阴谋手段。”
“而婉儿,一步步高升,从罪臣之女到巾帼丞相,她讨好所有对她有利之人,处事圆滑,宠辱不惊,玩弄心计,却也遗失了真心。失去了最初的那一份天真。”
“安乐死的时候,不过二十五、六岁,我也很惋惜,叹她红颜薄命,追废悖逆庶人时,我更是不满。如此公主,竟因他人夺权而遗臭万年,而你,刚才完美的演绎出了我心中的安乐!”
余芊芊也是星星眼:“叶女神,你刚才好美啊,好有气势!看得我都有种想匍匐在你脚下,喊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