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连忙对着傅凌天请罪,“舍妹年幼无知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说罢狠狠瞪了一眼对着他吐舌头的薛佳媛。
傅凌天倒是没生气,“睿哥儿你就是这点无趣,我们之间还用如此?囡囡我们不理睿哥儿,太子哥哥带你去玩,今儿个便让你玩个痛快。”说罢搂着薛佳媛便上了马,待薛佳媛坐好后便挥着马鞭就跑远了。
薛睿无言的看着跑远的二人无奈的上了马,端着脸对门房的小厮道:“与夫人说三娘被我带出去了,让夫人不必忧心。”
门房小厮都是一脸哀默的看着自家小主子,等回来了估计又得受罚。
薛睿哪里管的着旁人的想法,这病才好又被带出去了,爹娘不敢对太子如何,但收拾他定是有余的。
京城谁人不知薛家三娘最得皇后娘娘宠爱,便是太子也是稍逊一筹。
薛佳媛这几日对着薛佳如说了好几次让她不要出门赴宴,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凭良心说,她还是比较希望薛佳如能来的,毕竟她喜欢那个鬼点子多,肆意张扬的薛佳如,而不是如今这个对着比她小六岁的自己还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人。
作为姐妹,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亲姐妹还有亲疏远近,更何况二人还不是同父同母。
不过现下薛佳媛是没心思想这些了,初春已至,薛佳媛被傅凌天楼在胸前,挡住了大片寒风。
嗯!没错,上马之后这厮就用自己的斗篷把我们的薛三姑娘裹成了个肉球。除了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能转动,连脖子转动都有些许困难。
皇家马场离薛家也就一个半时辰,傅凌天顾着马上的娇娃娃也没敢像以往那般疯,马速不快不慢,正合了某位老太太的心。
路边树枝冒出的新芽嫩绿可爱,便是有些不甘寂寞的野花儿也悄悄开了一二。
薛佳媛满心欢喜,左顾右盼跟瞧不够似的。
傅凌天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娇娃娃跟第一次出门似的对路边的树儿竟也有那么大兴趣,不由打趣道:“不过拘了你一个月便跟许久未出门似的,母后让你进宫都被你推掉了。”
薛佳媛见他带自个儿出门便大度的不与小子计较,“可不是许久未出来了麽?我这些日子乖觉的很,估计明儿也差不多能解禁了,明儿便去找皇后姨母,你让静夏姑姑给我做的千层酥可要藏好,万不能再被六皇子抢走了。”
傅凌天瞧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好笑,便逗她:“不知是哪个前些日子还拉着奇哥儿说以后她有好吃的必定不会少了奇哥儿一份的?”
薛佳媛一哽,说实在的六岁之前的记忆她能记住的不多,落水那次倒是记得深刻,自那以后她便怕了水,待薛佳如也是如此更对有水的地方避如蛇蝎。
“有吗?我怎的记不住了?太子哥哥,你莫要看我小便哄我,我一到坤宁宫那小子便跟着后脚到,静夏姑姑的糕点每次都被他吃了大半,我怎么可能与他和好?便是再偏心自家兄弟也是你这样的。”说罢还努力把自己的小短手费力的从卷着自己的斗篷里伸出来拍了拍傅凌天拿着缰绳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傅凌天憋着笑正色道:“囡囡所言甚是,某受教了。”
“孺子可教也!”摇头晃脑,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噗嗤!”薛睿跟着太子身边看着自家妹妹卖蠢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后连忙捂住一个的嘴,生怕惹的那小祖宗不快。
傅凌天则是憋的胸腔震动的厉害,两人都知道这丫头能说会道,像极了薛文林。
傅凌天与皇后一样爱极了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模样,忍不住又把人提起狠狠的在那娇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薛佳媛老脸一红,她若是还是个小孩子那倒没什么,关键她现在芯子都是个四十几岁当祖母的人了,被一个少年郎亲一口当真羞愧的紧啊。
哼哼唧唧的掏出袖口的手帕往脸上擦了擦,正色道:“太子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你日后莫要如此。”
薛睿这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一个小奶娃一本正经的跟别人说男女授受不亲还一脸无奈的从斗篷里伸出个小胖手搁自个儿脸上抹真真是乐人。
“哈哈哈……我忍不了了,让我先笑会儿。哈哈哈……”
傅凌天也是忍俊不禁,不过倒是顾及着小人儿,万一她恼羞成怒不肯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得的闲就泡汤了。
只是他这般闷笑更是让我们的薛三娘更是羞愧难当,她是认真的,他们却都当作笑话,真真是气人。人小就是不好,你说个话都没人当真,好怀念长大的时候啊。
疯玩了一天晚膳将至兄妹二人这才回到薛府,傅凌天被宫里的人接走了,薛睿欲哭无泪的看着挡箭牌就此离去。
薛佳媛倒是开心的很,太子与薛睿将她护的很好,玩的也尽兴。
正门薛氏跟前的大丫头珠云在等着兄妹二人,看见兄妹二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替薛佳媛理了理歪了的衣襟,轻声对薛睿道:“老爷夫人正等着你们呢,夫人有些生气。”
薛睿一脸生无可恋颓然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俊秀稚嫩的脸上带着认命。
拉起自家妹子的手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往父母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