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如苦笑,以往的薛佳媛便是为你好也从不说出口,若是被误解她也不屑解释,到底那事还是留下了阴影,如若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会解释这些?
“我知,你且放心,待处理好这些糟心事寻个时机一起去塞外瞧瞧吧。咱们这些年除了为了赴宴去了趟南浦竟是再未去过别处,玩个两三年回来再挑个好拿捏的嫁了,舍得家人担忧。”说起玩乐薛佳如又打起精神了。
前尘往事虽然不堪回首,但是人活着便是要往前看,也不能一直为了些不好的事便消沉低落止步不前。
薛佳媛见她低落一会儿又立马精神奕奕,朝气蓬勃,这就是她最羡慕薛佳如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在低落消沉过后又充满希望与活力积极面对。只一桩,李崇光让她一跌到底,直至生命终止。
薛佳媛眸子暗了暗,看着如今稚嫩却也初展光华的薛佳如,这样也好,记得前世的痛便不会再犯蠢。
薛佳媛想起李崇光,眸光微闪。“好,前世说了许久,到最后咱俩竟是谁也没走成,困在这京都。”说罢又自嘲的笑了笑,“至于婚嫁到时随缘吧,我身边这些年攒了了些银钱,你先拿去应应急。小薛氏也快出来了,估计又有一段日子不得安稳了。”
薛佳如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在她亮丽秀美的脸上显得格外不搭,似讽似嘲。
“人生啊,总是不能随心所欲。”
翌日一早姐妹二人早早去了老太太屋,今日是十五,薛佳琪也来请安,薛佳媛比她们早一点,薛佳琪与薛佳如到时她正给老太太挑今日要用的首饰。
“祖母戴这个好看,最衬祖母肤色。”薛佳如挑出一枚暗红血玉簪,递给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
“我个老太婆哪里戴得这种年轻人的东西,不伦不类惹人笑话。”老太太好笑的看着自家孙女认真选了半晌竟是给她挑了个颜色亮丽的首饰,倒不是说她不喜欢,人老了反而喜欢一些亮丽的颜色。只是到底怕人笑话。
“祖母这是哪里话,这簪子贵气端庄,是父亲特地给您寻来的寿礼,不成想你竟是没戴过几次。”爬上旁边的矮墩接过嬷嬷手机的簪子替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插入发髻中。
老太太年老首饰戴的也不是很多,老绿如意发梳一对,点翠银钗一对,加上薛佳媛帮她戴上的这支血玉簪子当真是与往日不同,凭添年轻几分。
选好相配的发饰后薛佳媛又缠着老太太要替她选衣裳,老太太磨不过她便依了她。
别看老太太老太太的叫她可是一点也算不上老太太的,老太太十五嫁给老国公,十六岁生了薛父,三十四就当祖母了。
若不是庶子比嫡子还早成家她都还不急儿子婚事,如今她也才堪堪虚岁四十五还未曾到五十。保养得当的肌肤与秀发如同将将三十的妩媚妇人。若不是那眉眼里的岁月沉淀的阅历与眼角微微细纹出卖了她,不然你无法相信这样的美貌的妇人竟是已经当了祖母过几年都可以当曾祖母的人了。
当然,这事在这个时代并不奇怪。
不管前世见了多少次到如今薛佳如还是忍不住感叹,老国公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漂亮厉害的妻子还找小妾,听说以往老夫人还随老国公远赴过边疆,这样生死与共情谊都能背叛想来这个时代男子纳妾就如同吃饭一样自然。
就连前世薛佳媛那个夫君不也是?难道真的是她太执着吗?她知道就是现代尚且不能保证男人劈腿找情人,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只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又哪里还容得下第三人?三人行怎么可能行?便是老夫人这样的女子不也无法忍受与老国公渐行渐远,把国公府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薛佳如目光不由漂浮到正对着老夫人的衣裳发表意见的薛佳媛,眉眼间的温情让人打从心里暖意丛生。
前世她时常听闻她的贤名传遍京都,便是她那个挑剔的婆婆也时常拿薛佳媛刺她,说薛佳媛贤惠大度,孝敬父母尊敬公婆。刚开始的几年她的确有想过薛佳媛是不是特别爱赵昌峻,才在新婚后没多久被抛下独守空房也毫无怨言把赵昌峻的父母当成自己父母孝敬。
后来她灵魂被困京城才明白,在她飘荡的那些日子里,她有见过一次她与赵昌峻相处的模样才明白,她只是性格使然,世家教养让她习惯把一切都做的完美无缺。也正是因为不爱所以无所谓,所谓的大度不过是她不在意所以无谓赵昌峻带回的是一个还是两个或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