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明明是要与自己携手同行的女子心里有了别人,不甘自己权势低微只能任人宰割。
一国储君屈尊降贵的在成亲前夕警告他要敬着她,不得让她受委屈。
一个要跟他成亲的女人,还招惹了太子?他一个小小的把总何德何能娶到这名满京城的薛家三娘?人人都道他走了****运祖坟冒青烟了,可是却无人知晓他的岳父告诉他们只要他对那个女子好,赵家一家可以飞黄腾达,若是敢给她半点委屈便让赵家在京城消失。
他是个男人,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经不起这般侮辱,可是父亲的愿望就是上战场保家卫国。而后边疆告急,他扔下新婚的她远赴边疆,一去就是五年之久。
后来他带回了战友妹子,他想向她解释,可她却一脸假笑温和的拉着周杏梅的手称姐道妹,他不知有多讨厌她脸上那疏离而又虚伪的笑容。
她很聪慧,他一直都知道,见她与父母关系颇好,他心里暗暗欢喜,可当天晚上就被她拒之门外,旁人都道她这是被他气到了,可他清楚的知道也看到她眼里遮掩不住的嫌恶,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
赵昌峻听见自己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欢欣,可是屋里再无动静。
薛佳媛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昌峻发疯,觉得讽刺不已,正准备走一脚踩在破碎的簪子上……
她听见了破碎的声音,看见了赵昌峻转过身眼里的意料之中的欣喜若狂,她见赵昌峻狂奔过来吓的满头大汗。
“啊!”
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嘭嘭嘭,清晰可见。
“姐儿怎么了?”习秋连忙披着外衣匆忙的跑进来,鞋子都没穿上,见薛佳媛双眼无神的呆坐着,额头上有细汗密布,洁白的裘衣衬着她那精致而又苍白的面孔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薛佳媛在习秋的呼唤声回过神,入目是熟悉的闺房摆设松了一口气。
“无事,做了个噩梦。”
薛佳媛暗道,可不是噩梦麽?一个糟老头子追着你跑疯狂的模样让薛佳媛至今心有余悸。
“习秋,你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薛佳媛想着习秋在身边总不会在梦见那不想做的噩梦了罢?
“奴婢就在这脚踏处歇着,就在这陪着您,别怕!”习秋替薛佳媛掩好被子,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柔声说道。
“可要喝点水?”端着一杯在炭火上温着的花茶走到薛佳媛身侧。
薛佳媛点了点头,依旧可怜兮兮的望着习秋,“好习秋,你便陪我上来睡罢,我还是害怕。”
假设一个长相精致可爱的小萝莉揪着你衣角,可怜兮兮的说你陪我玩罢你拒绝的得了吗?
习秋表示压力很大,看着小人儿睁着大眼睛眼里满是祈求,她突然有些手痒,想狠狠的揉一揉女童肉呼呼的小脸儿。
可到底主仆有别,压抑自己的本性低声道:“奴婢就在这脚踏处,您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再者这不合规矩。”
薛佳媛知道,习秋是薛氏手里训出来的人,再逼她也没用,退而求其次道:“那好吧,你不许走,去柜里多拿两床被子,别冻着了。”
伸手把放在床榻柜前的茶水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待习秋铺好床后便躺下了。
“习秋,我还是害怕,我握着你受可好?”薛佳媛想着,拉着习秋的手,便是入梦也有个帮手。
薛佳媛睡觉不喜留灯,黑暗中也看不清床上人的神情,习秋想必定是楚楚可怜害怕不已的模样,便心软了许多。“嗯!”
“那……晚安!”薛佳媛伸出小手拽着习秋修长笔直的手高兴道。
“晚安?”
呼吸声微起,二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