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回到寝殿,正想查一查那只鹦鹉,结果……
“夫人你可回来了,阿斗它之前还好好的,忽然就死掉了。”童兰捧着鹦鹉的尸体坐在台阶上,看到不古回来便站起身来。
不古:“拿去埋了吧。”
“是。”
‘嗯哼:看来你真是被那人监视着。’
‘那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也在监视我?我忽然感觉四周都是眼睛。’
‘嗯哼:洗洗睡吧,别疑神疑鬼了,省得精分。’
于是,不古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是铺天盖地的眼睛……
次日,不古还在跟噩梦抗衡着,冉悦就在床边追债一般催着不古起床,“夫人快醒醒,夫人,太后传召你呢,别睡了。”
不古一听见“太后”二字,一个鲤鱼翻身立马惊坐起来,“太后为什么要传我?”
冉悦给不古打理衣服,急急说道:“太后在长信宫审问皇后呢,召集一些有干系的嫔妃问话。”
不古受惊:“跟我有什么关系?”
冉悦:“就算没跟夫人有干系,但夫人姐姐在皇上面前举报了皇后,夫人作为妹妹的,哪能脱了干系呀,夫人还是快快准备,别触怒了太后。”
不古听话快速穿戴好衣服,简简洗漱完就直奔长信宫。
殿内,刘骜已经坐在了正塌上,身旁是王政君。妃嫔们也成两列相对而坐,各个神色严肃,或悲伤或紧张。不古来得最迟非常尴尬,感觉气氛异常冷静,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古每一步都小心谨慎,跟皇上、太后行了拜见礼后弱弱的走到赵飞燕身旁跪好。
不古坐定,刘骜跟王政君相视一会儿,刘骜点点头,小太监识实务的走出去传话,接着许娥便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许谒,两人纷纷跪下。许娥泪洗了一晚,整个人如娇花凋零,毫无生气,双眼里满是绝望。而许谒的双眼则依然流露着余恨。
掖庭狱的管事给刘骜盛上证词和在浴池里打捞出来的人偶,刘骜冷冷看了一眼人偶,人偶上有绣着被诅咒的人名,还插着几根银针。刘骜不忍直视,痛心疾首,“皇后,你竟做出此等歹毒之事,可认罪。”
许娥万念俱焚,并不渴求能脱罪,只淡淡的解释,“臣妾行巫蛊之术却有此事,但只是以此祝福皇上龙体安泰,许愿望皇上垂怜,歹毒?从何谈起。”
王美人也是一夜之间消损了好多,头上依旧裹着白巾,把眼睛哭肿。现在也控制不住哭泣起来,狠恶地指着许娥,“有人偶为证,是你诅咒我的孩儿,是你让它死在腹中。你要是痛恨我尽管朝我来,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不古看在眼里,低着头不敢做声。作为一只知道真相的人,不古不忍眼睁睁看着许娥被冤枉,但也不能站出来伸张正义。而且王美人居然也如赵飞燕一般,说起慌来眼睛也不眨,直指许娥,步步相逼。难道这就是作为皇后必须背负的黑锅,不古想来就心慌,她发誓日后打死都不当皇后。
若说设法之事许娥无话可说,但说她恶意诅咒,她绝不承认,那是她最后一点残余的尊严。“皇上明鉴,臣妾并没有诅咒任何人!”
刘骜挥手往桌面一扫,把人偶打落在许娥跟前,“这作何解释!”
许娥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立马意识到是被人诬陷,拼命的解释道:“这不是臣妾之物,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
许谒也连忙说道:“皇上,太后,皇后入宫十余载,秉性善良是人所皆知,诅咒之类的狠毒行为绝不是妹妹所为,妹妹又心细胆小,根本不敢诅咒别人,求皇上、太后明鉴。”
赵飞燕掐准时机火上浇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是物证最可靠。除了王美人失子之外,臣妾听闻太后和大司马进来身体都有抱恙,都可应验了人偶的诅咒,就连我也一直被噩梦缠身。”
刘骜瞄了一样不古,问道:“合德,人偶有你,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不古惊愕失色,目定口呆。她身子好得很,每天吃完睡睡完吃,养得妥妥的,除了月事肚子犯抽之外没什么不适。
‘嗯哼:说你头晕目眩。’
不古立马照说:“臣妾最近头昏目眩。”
不古暗自感叹无奈,自己竟成了历史的帮凶,罪过罪过,只能怪许娥星座不好了。
班婕妤立马说道:“皇上、太后,实属巧合也未可知,诅咒之事若是皇后所为定不会留下如此显明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