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古落水后,刘骜再没留宿椒房殿,许娥又落了个空寂,分封许嘉为大司马的事也忘乎身后,他满心上下都是赵氏姐妹,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加上赵飞燕日日潜移默化的洗脑,更是无能想起。特别是不古,自从上次误喝药一遭后,再没让刘骜近过身,每当暮色降临时就把刘骜赶去昭阳宫,所以眼下怎么占拥不古才是让刘骜想破脑瓜的首要大事。
即日是皇后生辰,这是后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永巷一派喜乐融融。皇太后也颇有心思,给许娥准备了一场特大的盛宴,定点在太液池的瀛洲台上,台上能遥见帝京繁华,俯视宫苑景物,一来大家可以欢聚一堂吃喝畅谈,二来可以欣赏佳景,想着就妙不可言。
作为盛宴的焦点,许娥穿上了皇太后特令人为她生辰而制作的新装,从头到脚一身鎏金,头上是凤凰展翅的皇冠,衣裳是西域进贡的珍稀布匹做底,缝绣着金色的凤凰,加之难得的蜀锦做鞋,许娥更显得雍容华贵,器宇不凡,特别让赵飞燕羡慕嫉妒。
赵飞燕因为要为皇后献舞,所以穿的是刘骜赏给她的南越国进贡、专用于歌舞的云浮紫裙。赵飞燕穿上,显得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其俏丽之处不亚于皇后。而其他嫔妃也精心打扮而来,花枝招展,唯恐留不住刘骜的注意。不古就无所谓了,穿着一件淡绿的接近白色的长裙,上边印着小碎花,头上也只简简地戴着木制的发簪,在百花争艳的嫔妃中显得相当不起眼,还特别寒碜。
其实不古觉得,首先没必要穿那么好看,树大招风,美丽遭人嫌;其次,来吃个饭而已,弄脏那些漂亮的衣服多可惜。
瀛洲台上,皇上坐北朝南坐在中间,左右分别坐着太后和皇后,而其他嫔妃则在阶下分两列相对而坐,她们的丫头待在身后。
太后面容慈祥,呈言:“今天是皇后生辰,大家是一家人,定要玩得开开心心、热热闹闹,不必拘礼。”
“是,太后。”众口齐说。
能不拘礼那是最好,不古看着眼前可口的佳肴,忍不住想端起盘子“喝”起来,但见其他嫔妃都不曾提起筷子,不古也不敢失态,苦得好憋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美膳,难受死。
刘骜窥见不古脸都憋绿了,咯咯地闷笑个不停。
“皇上为何笑得这番开心。”许娥见刘骜笑颜大开,好奇地问道。
“额……今天是皇后的生辰,朕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见刘骜为此开心,许娥也释怀的笑了。
只要有赵飞燕一天存在,许娥就不可能是任何宴会的焦点,尽管是她生辰又如何,喧宾夺主对赵飞燕来说轻而易举。
赵飞燕起身行礼,启示皇上:“请让臣妾为姐姐献舞助兴。”
刘骜:“准。”
赵飞燕走到空旷处,十几个小太监们举起两个巴掌般大的玉盘高低不齐的站着蹲着,两旁的乐师开始奏乐,音韵清越,曼妙悠远。
赵飞燕轻身一跃,踩上玉盘,身子一曲,开始了轻歌曼舞。刘骜兴之所至,起身走了过去,用犀牛角制成的文簪敲打玉瓶,奏出清脆的乐声和赵飞燕的舞姿和谐的融汇一起,堪称绝妙。赵飞燕甩着长袖,忘情的在玉盘上旋转跳跃,脸上笑颜不息,让人看得是如痴如醉。
不古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来西汉的鼓舞是如此优美,跟现代相比毫不逊色,是现代复古歌舞所不能比及。还有他俩的一歌一舞,真的好般配,不古顿时觉得,自己于他俩而言是多余的。想着想着,心头莫名冒出一股淡淡的凉意。
‘嗯哼:西汉歌舞《归风送远之曲》已录入。’
此时,忽然刮起了大风,赵飞燕身子娇瘦,弱不禁风,她的绚丽的衣裳被风吹起,仿佛被风吹斜的火苗,似有随风而去之意。刘骜惊慌起来,放下手中的乐器要去拽住赵飞燕,要是真被风吹走就完了。
宫人们也惊慌起来,放下手中的玉盘要去抓住她。赵飞燕艳压群芳,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满心得意,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是要迎风而起,如此临危不乱,不古真心感叹她作为舞者的职业素质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宫人为要接住赵飞燕,只好用手掌代替玉盘去托住她。最后,乐师冯无方抓住了赵飞燕的裙子,才把赵飞燕拽了下来,可是裙摆已经被撕掉了一块,一双玉腿隐约可见。赵飞燕顺势摔进刘骜的怀里,捶着刘骜的胸膛,矫情的说道:“皇上要是不令人拉我,我岂不是成了天仙了。”
刘骜赞道:“爱妃真是妙,能为掌上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