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朝阳如旧。
昨晚刘骜倒霉的从少嫔馆“逃脱”后,便败走昭阳殿寻赵飞燕求安慰去了。比起不古步步相逼,还是赵飞燕显得懂事可人,起码不会让他下不了台。刘骜对赵飞燕诉说了小怨愤后,赵飞燕也吱吱的好笑起来。
此刻,刘骜正懒洋洋的躺在赵飞燕的暖窝里酣睡着,赵飞燕已醒,矫情地催着刘骜起床。她进宫以来可谓夜夜承欢,刘骜都快把前朝的正经事忘得一干二净,若他再不去早朝,多多少少会惹起别人流言蜚语,要是皇太后怪罪下来,名声可不大好。赵飞燕口是心非地,摇着刘骜:“皇上,该去早朝了。”
刘骜转过身子,一觉醒来心情好了许多,笑着搂住赵飞燕,亲吻了她的额头,使坏的说道:“爱妃舍得?”
赵飞燕窝在刘骜怀里,耍性地捶着刘骜结实的胸膛,“皇上你讨厌,臣妾是想,你要是不去上朝,不知道别人又会说什么闲话,臣妾一女流之辈,哪里担得了那个罪名。”
刘骜微扬着嘴角,捏了下赵飞燕的鼻子说道:“爱妃,朕觉得你当之无愧!”
从刘骜嘴里说出这样的话,闹得赵飞燕又欢喜又生气,“臣妾哪有!”
“哪有?”刘骜埋头在赵飞燕凝脂般颈项里,绵绵地吐着热气,“你让朕魂不守舍,魂牵梦绕,还说你没有罪?”
赵飞燕脸蛋一下就被挑红了起来,“那皇上要如何处置臣妾?”
于是乎,床上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皇室的花园里面,正繁花似锦,花枝高过了人头,粉白色的琼花盛开,一簇簇压底了枝桠;蔷薇妖美,密集丛生;最是牡丹甚好,不娇而威……
此时的许皇后许娥正在漫步在花园之中,尽管花容锦簇,也毫无赏花之情,双眼里透露着无奈与迷茫,自言道:“本宫是不是老了?”
身旁的侍女连忙解说道:“娘娘风韵依旧,比起往昔,更温柔文静。”
“假话,”许娥自嘲着,“那皇上是多久没来见见本宫了?真真是新人胜旧,不及她年轻貌美了。”
就算不指名道姓,身边的人也知道皇后所说的“她”是谁。
侍女安慰道:“娘娘不必伤神,后宫的女人就如这满园的鲜花,谁越是开得娇艳,越是濒临灭亡,赵婕妤迟早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而这后宫之中,执掌大权、恒久不衰的,唯有皇后您一人。”
“你不用劝本宫,本宫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园子里的花会年复一年的重开,后宫的女人也会一批一批的进来。新人不竭,皇上的心就一天不回,或许本宫只有你伴着,孤独终老了。”许娥看着花圃,黯然失落,想到自己就如同那牡丹,纵然属百花之魁,也已经被淹没在花海之中,难以寻觅。
“皇上不会忘记和娘娘十年的夫妻情谊的,就算皇上喜新厌旧,奴婢愿意陪娘娘终老。”
许娥深吸了口气:“你说,皇上这会儿在哪?”
“这……”侍女不敢做声。
“快说。”许娥纵然知道刘骜在哪,也怀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听到说不在那。
侍女声音微小,不敢大声,“听公公说还在昭阳殿。”
许娥苦笑一声,“果然,自从赵飞燕进宫,多久不见陛下早朝了,如今她的妹妹也入了宫,听闻又是一个美人胚子,恐怕皇上再也念不起本宫来。”
侍女若有所思,想起了一件事,“娘娘,昨晚放生了一起怪事,听太监们说昨晚有一鬼鬼祟祟的小太监跑进了赵美人的寝房,皇上当时在场,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了了事。奴婢觉得有蹊跷,娘娘乃六宫之首,不防将此事刨根问底,若问题跟赵美人有关系,大可借此机会打击赵氏姐妹,把她们撵出宫去。”
许娥犹豫:“这……”
侍女为许娥感到不服,想要替主子出气,“娘娘,私通太监可是大罪,娘娘可要借此机会铲除心中的大患。娘娘也是看到了,皇上被赵飞燕迷得鬼迷心窍,无心朝政,也不闻不顾您和班婕妤,娘娘要是除掉了赵氏姐妹,不仅是后宫之福,更是前朝之福,是大汉之福呀。”
侍女说得不无道理,许娥为之所动。
不古在花园里逗小兔,姐姐去世后她在人前便很少说话,性格些许孤僻。但在没有人的环境中,不古还是愿意释放自己的。
花园里风景如画,有假山流水,凉亭池塘,放养了着许多可爱的小动物,有梅花鹿,猴子和小兔等,不古正玩着怀里的灰兔,忽然眼前又蹿出一只白兔来,伶俐可爱。不古被白兔所吸引,放下了灰兔前去扑捉它。然白兔机灵活泼,蹿进了花丛里,不古兴奋地叫来冉悦一起寻它。
不古悄悄来到花丛背后,窥视着前面停歇的白兔,心中窃喜,然后猛的扑了出去……
“呀,谁!”
不古突然的出现,吓得许娥一惊,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