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生气起来力气也大,打得他脸庞火辣辣的疼,但是男人的尊严被羞辱才是最难受的滋味。他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就算是父皇也只是拿着尺子打手打臀。打脸,果然很是让人恼羞成怒。
自从遇到不古开始,刘骜就被活生生的分裂成两种人格,一个是不得直呼名讳的帝王气,一个是甘愿被指名道姓的凡夫气。而不古这一耳光完全把刘骜的帝王气给激了出来。其实每个人生气的理由都很简单,就是“凭什么”——凭什么去哪都要看你的脸色,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嫔妃……
刘骜脸色一暗,眼神变冷,立马狠狠拽住不古的手,抓得不古深疼。“去妓院,怎样。”
不古看着刘骜顷刻变换的脸,那是一种一抗逆就会被脱出去杀头的怒气,眼下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叫刘人心的男人了,而是不可亵玩的汉成帝刘骜,不古不得不颤栗起来。她非常吃力才甩开了刘骜的手,不敢再动手对付他,有苦难言又无能为力,只好把气撒在了身旁的物品上。
不古跑到饭桌旁端起汤药就往门口摔,汤碗“哐当”的一声破碎了一地,然后又接着摔饭桌摔锅碗瓢盆。心里头苦,她现在连跟他生气都没资格了是吧,她不依,她就是要有什么骂什么,不古鼓足了底气,指着刘骜的鼻子,他最好是把她打残了然后后悔一辈子。
‘嗯哼:娘娘冷静,冷静,俩口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怒呀。’
“你他么给我闭嘴!我警告你刘骜,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皇帝我就怕你!你打呀,我就在这我不跑!”不古眼泪大股流着,是在以死来抗衡,或者说是以死来要挟。
‘嗯哼:娘娘自重啊,人生气起来是没有理智的,如果刘骜一不小心就把你挂了咋办。’
“我不管!”
‘嗯哼:工作当前,儿女之情不能意气用事呀,娘娘,三思啊!’
系统已经开始哭喊了。
刘骜当然不卑不亢,拽起不古的衣领,口气狠恶,“那朕也警告你,别挑拨的朕底线,更别以为朕对你宽容你就可以目空一切,朕终究是皇帝,而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可有可无?不古算是被刺中了心坎,报复式仰面憎恨的正视着刘骜,决不示弱,一字一顿说道:“政——治——废——物!”
刘骜被这四个字气得青筋爆起,彻底被激怒,以前被王政君教训的时候已经够无颜面。如今从不古的嘴里说出,更是把他的尊严捅得支离破碎。没有比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骂无能更讽刺更心痛的事情了。
刘骜以仅存的理智撵她走,不然他害怕自己会失手杀人,他声音冷得像寒冰,“你给我滚,现在,马上。”
“走就走!”
不古性格刚烈,她不干了,她不要再见到他。不古转身就走,不留他一点颜面。
‘嗯哼:娘娘不可以,没有完成工作计划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西汉的,多大点事嘛对不对。’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嗯哼:我是想劝你,回去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只要我没他后悔我就赢了。’
‘嗯哼:娘娘你赌什么气嘛,来来来,我给你指明一条道路,给你找个泄气的对象,等泄完了气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没有人能给我泄气,除了他!’
‘嗯哼:她一定能给你泄气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不好奇妓院里那女的?’
这倒是提醒了不古,不古顿了顿,要走也要先把妓院那勾引男人的妖孽给毙了。“她是谁!”
刘骜:“曹伟能。”
‘嗯哼:曹伟能!我去,曹伟能怎么会出现在妓院,历史记载她不应该是个宫女么。’
‘哼,管她谁,我要去毙了她。’
‘嗯哼:你可以去教训她一顿,你也可以毙了她,但历史记载不是现在。’
‘哪还有等多久才能弄死她。’
‘嗯哼: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