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骜三人很早就卖完了猎肉,正有说有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刘骜手里颠着十几枚钱币,心底有一股淡淡的自豪感。自食其力的生活虽然很辛苦,但也很充实,他已经学会怎样把煎熬变成享受。每天跟着哥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家后还有媳妇服侍伺候,想着就美,要是不古能生个胖嘟嘟小吃货,那他的人生就圆满了。或许他本不该生于帝王将相家,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没有那么多利益可争。平平凡凡的一日三餐不挨饿,一年四季不挨冷足以。
老马哥看着刘骜拽着钱币傻笑着,用手臂蹭了蹭他,打趣的问道:“想啥呢那么开心。”
刘骜也不掩饰,坦白道:“想不古生个孩子。”
“嗯嗯,我也想。”周弟听着连连点着头。
刘骜一听,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伸手拧住周弟的耳朵,这小兔崽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天子面前戏妃子,想是活腻了。“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周弟冤枉,求饶道:“刘哥,轻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我家婆姨给我娃,不是想让嫂子给我生个娃。”
刘骜表情僵硬了,原来周弟不是那个意思。哎,怪自己对这个话题太谨慎敏感了。刘骜松开了手揉揉周弟的耳朵,抱歉的说道:“那对不住,祝你马上当爹。”
周弟这会儿想起一件事皱起了眉头,握起拳头打了老马哥胸膛一下,埋怨的说道:“老马你个骗子!”
老马哥郁闷了,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谈起呀,“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倒忘得挺快呀,就上次,你带我去春香院那一次。”
“那次怎么了。”
周妹嫁给周弟三年了,一直没得孩子。周妹药吃过了,烧香拜佛也求过了,就是不见怀上。老马哥听闻春香院对孕育孩子这事有偏方,便建议周弟去一趟,周弟心想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便带上家传的唯一值钱的玉镯去了春香院。结果得不偿失……
周弟指控道:“我祖传的玉镯都赔了,说好的孩子呢!”
老马哥表情无辜,反驳道:“这事能怪我咯?倒是你到底有没有按照人家说的去做。”
“怎么没有!”周弟抚了抚腰,一副老了不中用的酸疼样子,“我都快虚了。”
“那就是你没用。”
周弟生气的瞪了老马哥一样,“骗子!都怨你。”
说着,马嫂远远的冲着三人跑来,其表情如中了百万大彩,裂开的大嘴露出了整齐的黄色“獠”牙,身上的赘肉是一颠一颠的动荡不安,画面有点太美……马嫂一边跑着一边兴奋的粗犷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弟看着马嫂“女魔头”的模样畏惧的缩了缩身子,躲到了老马哥身后,他身子单薄,怕马嫂跑过来刹不住脚把自己撞飞。
“阿周你小子躲啥躲,快出来,”马嫂敞开怀抱,“你当爹了,哈哈哈!”
周弟一听立马从老马哥身后如僵尸一样蹦了出来,表情也如僵尸,对于这个消息,令他一时难以接受,霹雳的吼了一声,“啥嘛!”
“周妹怀上了,正等你回去呐,哈哈!”
老马哥祝福道:“恭喜恭喜,吉人天相,节哀顺变,周弟你终于如愿以偿啦!快回去看看你媳妇去,我晚点就去看你们。”
而刘骜抿了抿嘴,祝福语似乎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你小子竟然比我还快,恭喜,晚点我也去看你们。”
周弟的脸上开始发生了剧烈又复杂的变化,转眼间便泪水蹦流,喜极而泣,那种忽然而来的强烈幸福感让他快要招架不住,手忙脚乱起来,“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不管了,周弟扔下打猎的工具朝马嫂奔去,他要给马嫂深深的拥抱,感谢她带来这么惊动的消息。
马嫂敞开双手的意思也正是要拥抱他,给他以鼓励。
于是,周弟被马嫂撞飞了。
老马哥看了一眼刘骜脸上羡慕嫉妒的表情,诡异的挑了挑眉毛,奸险的笑了笑,“刘老弟,瞧见了?我可不是骗子,要不要去……”
“必须去,带路!”刘骜毅然决然的说道。
老马哥使坏的调侃道:“你不怕你媳妇往你裤兜扔蛇呀?”
“得此良秘,纵死也风流!”
于是乎,刘骜就鬼鬼祟祟的跟着老马哥来到了春香院,两人都拿着布捂着脸生怕别人认出来。怎么说老马哥也是县上响当当的人物——因为他来老婆而闻名。一朝若是不慎被人拆穿的话就会声誉尽毁,臭名远扬,从此一蹶不振,郁郁而终。老马哥想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就遮遮掩掩的进了春香院,春香院里的人并不多。刘骜看了一眼一旁窃笑的女人,相貌平凡,还一股马嫂的韵味,加上那种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刘骜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怪会门庭清凉了,换几个淑女一点的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