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不清楚温弥的能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万一温弥跟我一样也是个半吊子,那两人便只能等死了,我能幸运一次,两次,不可能次次都幸运。
上百只野鬼将我们团团围住,场面不可谓不壮观,眼见着就有几只恶鬼张着血淋大口就要扑上来,而温弥也迅速反应过来,从外套口袋掏出黄符击向鬼群,传来一阵阵悲鸣,但也只是后退了几分,仍是有着向前接着扑的恶鬼,受到黄符的影响它们应该会有所顾忌,可如今这幅模样就一定是被人控制的死死地。
我此时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而温弥抛着黄符击退几个近些的恶鬼然后凑近我,问“桃木剑和黑狗血呢?拿出来。”我有些吃惊,我可没说我出来的时候拿了这些玩意,温弥是如何知道的。
可如今我也思考不了太多的事了,立刻从包里抽出桃木剑,包侧裹着的一个水壶里面最自然就是放的黑狗血,眼见着野鬼速度越发越迅疾,我立刻吧东西递给温弥。
温弥一个转身后便接过,打开水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恶鬼们霎时间有些犹豫的停顿,而随后像是得了什么号令接着向前不去。
而温弥在那个空荡便将黑狗血撒到桃木剑上,随后将水壶递还给我,持着桃木剑早已经没了平时的儒雅表象,而是一脸的冷厉霸气,有几个野鬼靠近,躲闪不及的被其一剑捅进心窝尖叫着消散。
这我才缓了一口气,平时中让我忌惮的恶鬼被温弥轻而易举的便能灭掉,这以我的衡量来看他还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了。
这里大概环绕着的有上百只鬼,一温弥一抬手灭一只的开挂行为来看,不出意外的话,不消片刻便会消灭干净了,但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话。
事实证明墨菲定律存在还真是个正确的,我忽然的发现,有好几只已经消散过的恶鬼,又忽然的出现似乎更加强势了些,我被这个发现不禁惊到了,瞬间脑中划过一个想法,这些家伙不会是无限复活的吧?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为了证明立刻观察在温弥手下消散的一只鬼,不过片刻,呜呜攘攘的鬼群中环绕的黑气里又衍生了一只!且和那只刚刚消泯的鬼一个样子,停顿都不带停顿的接着向前冲。
我不禁冷汗丛生,这真的是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这些东西怎么杀也杀不完,温弥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迟早会耗死在这里!
温弥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不禁皱紧了眉头,额间有些了汗水,于是他退后几步走到我的身边,说“我给你开出一道路,速速离开!”
我一听到这话瞬间惊到不禁问“我走了,那你怎么办!”说什么把温弥一个人扔在这里的话我是说不出来,也做不到的。
“你管我怎么办呢,就你看起来那么肉,一看就好吃,我要是走了,你没几秒就连骨头都不剩了!”温弥这时候还忍不住毒舌这个坏毛病,即使胳膊已经有些酸痛了。
可以的你,这时候还说这种话,还有能耐鄙视我!显摆自己瘦?我肉松几秒,说的好像你肉硬能撑一分钟的样子。
“少说屁话,我看起来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我白了他一眼,说着却时时刻刻的注意着鬼群中的情况,眼见着鬼群阴气越发越旺盛,衍生复活的恶鬼也越发越强大的样子不禁皱眉。
温弥看着我,不语,点了点头。
沃日,我不在跟他打嘴仗,而是用行动证明,于是我把包放下又拿出了一把桃木剑,没错,一把,千万别小看登山包容量和我的脑洞。
我只装了两把桃木剑……假的,我装了五把,呵呵呵呵,出门在外要备好防身武器,毕竟只有半个手臂长短,多装几个有备无患,恩,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后来连续几天出门都背着连带着两壶黑狗血,差点累到虚脱。
而温弥首次出现日了狗的表情,估计是被我令人叹为观止的伟大牺牲精神给震撼到了,随后看着我往上倒黑狗血的动作,便猜到了我我要做什么,抽不开手只好大声遏制。
“唐念念,你不要逞强,迅速离开!”温弥时而顾着左右的鬼怪袭击,时而焦急的盯着我,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
我表示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吧黑狗血倒得均匀了,凑近到温弥身边,鼓起一口气猛地向一只看起来弱弱的鬼捅去,谁知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现了,竟然……卡住了!我尼玛卡住了啊啊啊!
兴许是没有砍对位置?桃木剑卡在那个恶鬼的胸膛上怎么拔也拔不出来,真,狗血。
那恶鬼明显也被这一幕给怔住了,狰狞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呆愣着低头看了看胸膛的剑,而我也随着它看去,随后歉意的笑了笑,没一剑把你送回复活点真是不好意思啊。
温弥看见这不像话的一幕显然的十分无语,往我这边凑近点,空出一只手来握住我手中的桃木剑,一个横向拉扯瞬间便砍断恶鬼的心脏,这时候恶鬼十分鄙视的看着我,连尖叫的过场都懒得走了,只是眼神唾弃的看着我然后消失。
妈了个鸡,被一只鬼给鄙视了,我唐念念表示不服,大概是心脏的位置吧……我这么想着冲着温弥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习惯这群恶鬼的狰狞血腥了,也就没那么恐怖了。
温弥看着我这幅样子,颇为担心的多看了我几眼,不过这时候哪里抽得出手来手把手教我?就只能看悟性了,于是便全心的投入到战斗当众。
我试着用了大力气朝着一个扑向我的吊死鬼的心脏捅去,好在这次没有卡在里面,而是尖叫一声便消散了。
于是我便有些自信了,连续捅了几个,没有失误,越发越得心应手了起来。
……
挥动着木剑的手越发越吃力了起来,豆大的汗水从额头落下,却只能坚持,不知为何‘死’后的恶鬼重来时,阴气更加旺盛越发的厉害,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推翻重来,随便几只鬼都显得更加难以对付了起来,此时我和温弥已经算得上是筋疲力尽了,温弥比我体力好些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一把木剑用尽全力才推进对面一只鬼的体内,好几次木剑都险些折断,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声可我依然是皱紧着眉头,这样下去大概哦我最多撑不过十几分钟了,而恶鬼密密麻麻遮挡视线根本看不到对面的李真,不过想来人的体内根本储存不了如此大量的阴气,应该是有什么禁术或者宝贝,持久战根本不成。
我细细的思考着忽然的一晃神,一直已经半腐烂的恶鬼向我冲来,我还没来得及避闪,便被一下子撞到门上,而门也被巨大的冲力撞开,我没顾得上外头的场景只是抬手用木剑抵挡住恶鬼的张牙舞爪。
殊不知房中阴气本来只是浅浅渗透,如今大门一开瞬间向外冲去,枯萎了好些花草树木,院子里头的唯一树木种类,槐树,自然也受了影响。
最直接能看到的便是本来还带着微微青色的树干枝桠,此时变成了接近黑色的深褐,而嫩青可爱的树叶也变得越发越颜色沉重,绿黑色中微微泛红。
我精神注意力一直在恶鬼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而此时屋内的温弥和李真却看得一清二楚,问你并没太在意,反而觉得这时应当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直向我这边靠拢,向把我从困境中拉出来。
李真可不同于温弥的风淡云轻,瞬间的大惊失色,也不在乎只差几步便走向死亡的我们,一手收回所有的阴气,上百只恶鬼也随之如同漩涡吸物一般迅速的飞向李真,不顾片刻便什么都没有了。
要不是没有一地的狼藉,还整看不出来这儿曾发生过多大的争斗,一时间,风平浪静。
李真恢复了我刚进门的平常样子,而是大步往外走这,经过我身边时瞬间紧绷了起来,握紧了桃木剑,哪知道这个李真根本不在意,满满都是担心神色的走向槐树,一脸惋惜心痛的抚摸着枝干,眼中昏暗。
我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温弥身边,连脸上的土都来不及拍。
许久,李真终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背对着我们说“今日之事我不再计较,你们速速离开,不要再访。”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虽说见过他的实力可是却有些迟疑,而温弥却没有片刻迟疑的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而我这次也没了半分反对抗拒的情绪。
任性的苦果吃到了,现在手还酸着呢,于是这次懂的聪明了,温弥那么厉害做什么事都有些道理,除了毒舌以外,下次说什么话办什么事都要思考一下后果才行。
从里面出来之后,两人一言不发只是向停车的地方走着。
“一会我去停车,你就还去昨天那个吃饭的包间等着,我们来谈一下关于李真的事。”温弥车开到半路,忽然对着半睡半醒的我说道。
我立刻便没了睡意,看温弥一点笑容也没有了的样子,估计事情可能脱出他的想象范围内了吧,换做我,我也不可能考虑前几年还在调戏小学妹的人如今如此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