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闻远被星官带走调教,余扬因此算是在释雪那失了面子,心浮气躁,去往修炼的圣昭山沉淀,不过天赐阁依旧被围着,释雪每次出行都有他的人跟随着。
在等待祭坛日子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那时闲暇的御亲王找释雪‘唠嗑’,说着子丹行渠的举动,释雪正懒懒的应付着,一个常伺候她宫侍急匆匆的跑进来,御亲王皱眉:“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宫侍草草对两人行过礼说道:“禀殿下,冥姬大人传话进来,说是小狐狸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释雪放下奏章问。
“好像是说圣使离宫没带走小狐狸大人,然后在小狐狸大人四处玩耍时被……”宫侍偷看御亲王一眼,接着说:“被子丹小姐的人带走了,冥姬大人发现后就遣人回来告知殿下。”
“子丹小姐?”释雪没漏掉她看御亲王的那一眼,问御亲王:“子丹小姐是……是子丹行渠的族人?”
御亲王点头:“她说的应该是子丹清,子丹行渠的……女儿。”御亲王这才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子丹清排第几。
“她为人如何?”
御亲王摇头,“子丹行渠将她送与我,我就把她和其他被送进宫的官女子(这里指朝臣的女儿)安排在一个宫殿。”
释雪皱眉,拉住御亲王就往外走:“去那宫殿,快点。”
释雪到达时,守殿的侍卫和官女子的护卫都已经倒地不起,而那三个官女子则紧紧的抱作一团,听到有人通报说御亲王和释雪来了之后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抱住御亲王的腿。
释雪揪起其中一人的领子将她揪起来:“说,小狐狸在哪?”
那女子还来不及回答释雪就看到冥姬抱着小狐狸从偏院出来,释雪一把扔开她上前,简单看了看浑身血迹的小狐狸后轻声询问了几句,又见冥姬拿着太刀的手还夹杂了一把匕首,脸色瞬间比刚才暗了几分,沉声问道:“都需要匕首防身的地步了?”
“小姐,狐狸伤势不明,我先带她去找寒衣。”
“嗯,寒衣在药房那。”释雪扭头看向躲到御亲王身边的三人,取出玉箫,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衣袂被吹过的寒风扬起。
御亲王看了看擦身而过的冥姬,又看着如同踏着恶魔之音过来的释雪,挡在三人面前:“殿下大局为重,她们是不能杀的。”
“大局?”释雪转了转玉箫,“带回来的五个人我没想过要牺牲,我如此珍重的人却被她们如此折磨,呵,狐狸被‘染’了一身血,她们就必须拿血来偿。”释雪说完便冲过去,目标直指她们的喉咙,
“快逃。”御亲王挡下释雪一招。
“御亲王,你觉得自己能拦住我?识相的就快滚开。”
“殿下,她是子丹行渠的女儿,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
“滚开。”释雪看了眼她们逃走的方向,回头看着钳住她手臂去御亲王,另一只手持着玉箫撞向他的胸口,趁他吃痛后退之际抽回手臂又施几掌……
释雪几招是出了全力的,御亲王五脏六腑绞痛的厉害,半句话都说不出,更别提阻止了。释雪看了几眼想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护卫和侍卫,一甩衣袖使轻功离开。
等御亲王缓过来过去时发现那三人已经死于血泊之中,御亲王抓住还在疼痛中的胸口,虚弱的说道:“殿下何苦把自己比如绝望之地?”
释雪转身如罂粟花般笑开了,“真正的绝望你尝过吗?我尝过哦,从幸福的天堂坠入凄惨的地狱,我好不容易才有做一个人的念头,又怎能不珍惜呢?”
“可……”御亲王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释雪一贯清冷的眼中现出的居然是格格不入的悲痛后住嘴了,他踉跄着身子过去想抱住,不想释雪退开了。
释雪仰头看着灰蓝的天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沉默一会儿后打破那迷之僵硬气氛:“我……本座失态了,御亲王请放心,本座现在在取舍之间还是想着大局的。”
“那就好。”御亲王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原因不是因为内伤,而是他陷入了茫然之中,对要不要‘绑住’释雪的计划犹豫了。
人是在皇宫杀的,其中一个还是子丹行渠的女儿,所以除了御亲王收拾残局外,圣使驻守的人也将事情隐了下来,另一边则快马加鞭派人到圣昭山禀报。
然则再怎么隐瞒子丹行渠还是知晓了,于傍晚时分硬闯皇宫,子丹行渠虽然在宫中侍卫里安插了人,但是目前掌皇宫安全的是圣使的人,又有御亲王协助,子丹行渠一时间被拦在宫外进不去。
御亲王见释雪一直掐着眉心只当她是还没冷静下来,“缓过来了吗?”
“无碍。”释雪放下手,“子丹行渠在宫外等多久了?”
“近一个时辰,你要放他进来?”
“不,再等等,等圣使回来,看他的态度。”
“你是想让圣使解决此事?”
释雪一笑,意思明了。几天前余扬以让小狐狸报恩的名义让她过去,在小狐狸报恩期间出了事,余扬责无旁贷,释雪正好借此事看看余扬到底是向着哪边的,且必须做出选择,因为模糊两边关系的人她不好利用。
夜幕很快落下,一支队伍快马进城,释雪和御亲王到宫门的高阶上观望,余扬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释雪,摇曳的火光衬着她的红衣,远远的看不到她的举止样貌,倒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余扬的心突然冷颤了一下。
“她是正统皇女,是先帝亲封储君,是世人所承认的未来的帝王,帝王是臣民主宰,她的一切争议都不需要解释,包括天地人臣。”余扬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进宫后仍让人关闭宫门。
子丹行渠看着那关上的宫门,威风凛凛、寒意透骨。他脑中回旋着余扬话尾的‘除非’二字。
余扬回宫后没有和释雪多话,只淡淡的询问了下小狐狸的情况,然后放小狐狸会回释雪身边,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释雪勾唇一笑,知晓余扬还是不愿明确立场,但她也不再言语,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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