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乱花台,本座想单独与冥妖谈谈。”释雪停下脚步说。
“已经到了宴会开始的时辰了,我们先过去,若想与冥妖交谈,以后可以安排,他辛苦来一趟,不会在事情尘埃落定前离开的。”御亲王说。
释雪回头看见冥妖随着朝臣一起离开了,“他是子丹行渠叫来的,却撕破了脸,那他的安全……”
“殿下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御亲王说。
“那个,我一把年纪了,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我就不参与了,容殿下准我离开。”成王爷说。
“嗯?”早晨成王爷说回去一会儿就来参加宴会,现在怎么又不去了,释雪不解。
“这不是重要宴会,王爷们若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吧。”御亲王说。
“那告……告辞。”成王爷原想说告退,但是释雪还未登基他又是王爷,所以不想太谦卑。
随着成王爷离开的还有泉王爷和哲王爷,就吉王爷还杵在那,释雪一笑:“这位年轻人贵庚?”
“年方三十。”
“尚未娶妻?”不知怎么的,释雪很自然的说出下句。
“因为我不顾家猜出来的?”
释雪笑笑没答他。快到乱花台时遇到等在那的小狐狸和冥姬,小狐狸带着一脸笑意跑过来,还对吉王爷眨了眨眼。
“怎么了你这是?”释雪把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
“有好玩的,是在一众人等进乱花台时看到的。”小狐狸凑到释雪耳旁说道。
“看样子你没打算告诉我。”
“有什么关系嘛,小姐一向都是对那些是非不感兴趣的。”小狐狸嘟嘴说道。
“进去吧。”御亲王拍了拍释雪的肩膀,释雪斜眼一下。
乱花台四面通风,冬天就放下帘子遮挡寒风,可是再怎样也不是室内,寒意还是会渗透进来,所以即便四周都烘上火炉还是有不少人冻得瑟瑟发抖,其中进去左边最角落的一个少女就在那抖着,在其他人行礼时她像是在使尽全身力气想要一同行礼,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应该是冻僵了。
吉王爷对御亲王耳语几句后,御亲王点点头,让众人免礼后,御亲王刚想开口却被小狐狸抢先一步:“小姐,这里好冷哦,丝毫不比外边暖和,让人多添几个火炉好不好?”
释雪看向御亲王,御亲王想起刚才小狐狸跑过来的表情,狐疑的让人去弄火炉。
许是小狐狸的‘提醒’,一女子跪礼说道;“殿下圣安,御亲王圣安,吉王爷万安,臣女叫韩闻钟,是韩将军之女,角落那坐的笔直的是臣女的姐姐韩闻远,姐姐打小顽劣,不识规矩,此次能进宫是因着殿下的洪恩,不想姐姐她……她刚才还……还冒犯殿下,没有向殿下和御亲王行礼。”
“既然……”吉王爷刚说两个字就被小狐狸抢话:
“既然是姐妹,为什么姐姐要坐到角落去?韩闻钟小姐就一点都不懂得尊卑有别吗?再说了,你们父亲到底是将军,你姐姐与你同为将军之女,为何将军女儿的坐席会被安排在角落?”
“殿下就这般由着小狐狸?”御亲王问。
“只要她乐在其中,这又有什么?”
“这里毕竟不同于江湖,她太过放肆会惹祸端的。”
“怎么,本座连她也护不了周全了?”
“我并非此意。”
小狐狸和韩闻钟‘争辩’着,冥姬喝住她:“狐狸,够了。”小狐狸扭头看了看他,不满的回到释雪身旁。
原本吉王爷是想让御亲王出面解决的,被小狐狸掺和后就只得等释雪发落了,释雪唇角微翘,轻声说道:“韩闻钟是吧,你刚才说的不错,你姐姐的行为确实冒犯本座,是觉得本座刚回来没有权利,只是个傀儡么?”
“殿下息怒。”乱花台的人都跪了下来。
“殿下,此事只是个误会,殿下不要多想。”御亲王说道。
“你怎知她不是这样想的?”释雪没有借着台阶下来,“韩闻远何在。”
与别人不同方向伏在地上的韩闻远抬起头来,表情痛苦的颤抖的站起来,步伐极其不稳的走向中央,然后再次跪下来:“臣女韩闻远见过殿下。”
释雪眼睛眯了眯,她的脚腕似是冻伤了,“你刚才为何不向本座行礼?是觉得本座不配吗?”
“殿下息怒,臣女不敢,臣女……臣女只是……腿脚不便,并不是故意的。”韩闻远伏在地上,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但话中并没有卑微之意。
释雪看了看吉王爷,说道;“既然腿脚不便,为何还要进宫来存心让本座不痛快?”
“因为这是为了欢迎殿下归来而举行的宴会,臣女心中也因为殿下的归来而欣喜,所以才不顾殿下的心情前来瞻仰圣颜,望殿下恕罪。”因为跪在殿中,四周火炉的暖意烘过来,韩闻远身体不再僵硬。
“哦?是吗?”释雪轻咳一下,对被引得回头的小狐狸眨了下眼,“既然是来瞻仰本座的,那就恕你们无罪,都平身落座吧。”
“等等,韩闻远小姐就不要再回角落去了,不然等会大概又得费事。”小狐狸让宫侍给她换座位。
“小狐狸你不要仗着殿下的宠爱过于放肆了。”御亲王警告她。
小狐狸不爽的对着御亲王跺跺脚,然后扑到释雪怀中撒娇,释雪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怎么了,我在呢。”
“小姐?”小狐狸抬起头。
“殿下三思,太过放纵她并不是为她好。”御亲王说。
“只要是狐狸,那就无碍。”
得到释雪充分‘授权’的小狐狸登时嚣张起来,把这场宴会的主角‘韩闻远’的存在感升至最高,可越是如此韩闻远日后的处境将愈加艰难,吉王爷后来实在不忍,出手将毫无防备的小狐狸打至殿中,冥姬握住刀柄看着被御亲王拦下的释雪。
吉王爷说:“殿下和御亲王在此,何时轮到你一个女子指手画脚了?来人,把她关进天牢。”
几个侍卫冲了进来,“吉王爷?”释雪推开御亲王,要释玄吉给个说法。
“怎么,我说错了?”吉王爷带着嘲笑表情对上释雪的眼睛,“由着他人在自己跟放肆,这就是一个储君该有的风范?”
“哦?吉王爷是说本座此刻不该纵容放肆之人?”释雪邪魅的笑了,“那本座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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