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亲王的寝宫释雪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圣使余扬派人请她回去整理自个的妆容,至于再深一层的原因嘛,在释雪往回走时清楚的听到御亲王嘟囔了一句:“没眼色。”就这三个字让释雪肯定了余扬暗地里是御亲王的人,而表面上就是行为上偏向子丹行渠的圣使,这是情况使然,至于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释雪始终觉得那日余扬说的“忠于皇室正统”这话有别的意思。
释雪回到天赐阁时,小狐狸等人已经按吩咐离开了,只剩下冥姬和寒衣两人面对余扬。
寒衣见释雪回来了便抱怨:“这里的规矩真怪异,你这个殿下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口气还没歇下便办一些什么门面上的笄礼,精神还没缓过来吧又要设什么宴会,呵,这里的人可真能折腾。”
“规矩?依我之见,这儿可没规矩可言。”
“是在说我么?”余扬站起来,“除非你真的能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是不会认为王的。不过这位仁兄说我没让你歇口气就是冤枉我了,刚才我不是放你出去溜达了一圈么?”
冥姬眉心一动,一手握住刀柄,竭力控制自己想要拔刀的冲动,释雪注意到他的动作,对余扬微微一笑:“是了,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个说法。”
“什么意思,原先什么说法?”余扬不懂释雪的话,莫名的警惕起来,可释雪的回应只一个微笑,并不想再理他。
整理好妆容用过早膳后余扬和御亲王先后离开,冥姬汇报释雪离开时的情况:四位王爷得知礼部在操办三个时辰后的宴会先各自回府准备,等时辰到了再行进宫,小狐狸等人按着昨晚吩咐各自出发。
释雪品着茶听完后说:“冥姬,你可还记得江湖上关于你的传言?”
“我?”冥姬想了想,“小姐是说幽冥公子?”
释雪点点头:“你跟了我很长的时间,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听我的命令行事,你做惯了冥姬,有没有想过要做一做幽冥公子?以幽冥公子的身份跟着我。师兄也是,换换心态,不是以保护师妹的身份,而是名满天下的药王的徒弟。”
“这么做有何意义?”
“意义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在我们,而在遇到你们的人。”宴会,待会儿的宴会来的人不止是百官,还有年轻男女,年轻人对那些传闻中人会有极大的好奇心,当然了,释雪不是想让两人去拉人际搞关系,而是树立威信,拉开距离感。
彼岸宫还在祁子弧手上,流云和颜夕的小团队指导优势发挥不了;孤峰岭的武力不错,探查力不知如何;禁军不在掌控,不能保证秘密行动的方便……自由是有的,不过释雪对目前的自由度一点都不满意,尤其是得知子丹行渠握了个大招之后,她莫名的感觉自己是案板上的鱼,等着别人宰割。还有就是行为怪异的御亲王,按理说她是御亲王请回来对抗子丹行渠的,她不消耗他的势力不是件好事么,他怎么还反过来给她添堵呢?释雪表示真的想不通。
后面的两个时辰里御亲王和余扬都没再出现,大概都是忙着自己的部署去了。
天赐阁的宫侍除了估摸时辰进去添茶加炭,其余空隙一律不得入内,殿内就只剩得释雪、冥姬、寒衣三人。
昨晚事出突然,今早又来了一串人,释雪有些事给忽略了,直到用膳后才想起,所以屏退无关人员商议,看看昨晚三个女子到来的背后可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下蛊什么。
现场早已清理干净,相关人员也被流云杀了,一时间无从查起,于是释雪命寒衣回忆自己当时见到的场景,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寒衣万分不愿,低语一句:“这事问流云不是更好?”被释雪一记眼神杀过来乖乖的一边回想去了。
“小姐昨夜同意我留在你身边,子丹行渠那边小姐如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我手上一点筹码都没有,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释雪看了眼冥姬,扼腕:“还真是将挡。”
“总比跟着你的是兵来的好。”
“想到眉目了?”释雪瞥了眼寒衣,她当然知道将比兵好。
“嗯。我觉得你还真是被命运眷顾的女人。”寒衣咬了咬牙,“我去研究研究,定不会让你和你所看重的人受罪。”
释雪看着寒衣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师兄着实可爱。”
冥姬可不理会他可不可爱,“这么说昨日那三个女子真正的目的真的是来下蛊的?”
“我们昨日中午时分到达,我一离开便有人来闹事,还下媚药,呵,我可不信那只是一桩小事。只不过也未必是大事,因为其中的破绽大了些。”
“小姐是说除了下蛊,他们还有后招?”冥姬想了想,“他们一上来折了三人只为下蛊,这得失确实不对称。我要不要去查一查那三人的身份,若是她们是重臣之女……”
“如果是那样就好办了,她们即便是重臣之女,能为子丹行渠所用便为我所弃,他们的忠心我不在乎。”
“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若只是那三个女子被子丹行渠所迷惑,事情与她们母家无关……”
“要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算了,不管,留到以后给御亲王摆平。”释雪摆摆手,当时放人进来的是余扬的手下,余扬又和御亲王暗中合谋,既然余扬那边能放人进来,御亲王那边也定能将这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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