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第一眼见到黑刀时一样,也以为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罗落合上了黑刀,把他递给了许韩。“可是却连树干都砍不断。”
许韩仔细打量着黑刀,看了大约半分钟左右,把黑刀还给了罗落:“这把黑刀看上去已经开刃了,但是仔细的观察,能看出刀刃还处于封闭之状。如果这趟能安全回去,找个炼器大师,帮你的黑刀开一下刃。”
“但愿如此。”说完罗落靠在木墙之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经历了一波接一波的波折,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没一会儿,许韩也睡着了。
“轰”船舱之外雷雨交加,似乎没有变化,木帆船在巨浪颠倒不稳得行驶,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冲的粉碎。但是船上除了几个在驾驶的人,其他人都在昏昏沉睡,丝毫没有在意暴风雨,带来的危险。
过了许久,一束微弱的阳光,照在了甲板之上。
“啊!没事了!”罗落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走在船头看了看附近的岛屿。
“现在我们处于什么位置了。”刀疤走进驾驶座了,把几个正在睡觉的驾驶员都给吵醒了,昨天打手和水手们,都去安然的睡觉,把性命交给了上天和驾驶员。
“昨天的糟糕的情况,加上先前的船只已经失去一些方向感,如今分不清聚体的位置了。”主驾驶把情况汇报给了刀疤。
“迷航,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海马运河虽没有大海那么宽广,但也是阿法斯克大陆最为广域的河流之一,一艘帆船在海马运河失去了方向,就如同在大海中一般。
这在两人交谈之时,船头不远处,出现一处暗礁,帆船直接撞击在暗礁之上,几人被剧烈的冲击,差点摔倒在地板上,还好帆船的速度非常慢,在加上的副驾驶反应急速,才让木帆船又一次躲过一劫。
“掉头过来,这有可能是一处乱礁之地,小心一些。”副驾驶正在准备按照主驾驶吩咐的去做,可是发现木帆船不停使唤了。“坏了,木帆船失去了控制。”
所谓熟能生巧,经常做一件事能提高自己的熟练程度,胖子也是如此,如今他勉强能站住脚跟了。这都是的许韩的功劳,许韩告诉胖子这一行最少还有行驶十天,刺激他说:“难道你胖子,要做十天植物人不成?”胖子被他的话气到了,克服了恐惧站了起来。
“你看胖爷我,能站起来。”这一次把胖子给乐的不行,胖子正站的十分平稳,突然被一股强烈的撞击给撞到了,正是撞得暗礁发出震动。只听到胖子坐在甲板上大骂:“你奶奶的姑子,吓死了爷了。”两人正笑着胖子狼狈的样子,却听见帆船发出“咔咔”的声音。
“不好,船帆要断裂了。”粗大的帆杆,突然猛烈的往下倒,砸在了甲板和水面上,
“快!船底下出现了巨大的窟窿,快来人帮忙。”几人走进船底看见,一个船底一下出现一个非常大的窟窿,水流哗啦啦的往船里流,没一会就到了脚跟。罗落想上去帮忙,被许韩拉住了。许韩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罗落看出他有话要说,连忙也跟着出去了。
走出船舱许韩对罗洛说道:“这么大的窟窿,已经无法补救了,在加上的先前那么多小洞都开了,大量的洪水涌入,没多久船舱就会被灌满。刚刚的撞击声,应该是撞击暗礁发出的,有暗礁的地方,就说明河水比较浅,如果运气比较好,也许在那层迷雾后面就有一座海岛,做好逃离的准备。”
果然不出许韩所料,没过一会儿,船只又撞击在另一处暗礁之上,这时船舱已经被灌满河水了,帆船多处破损,已经面临着崩溃的边缘了。船只上所有慌忙不已,那只救生的小船,被推到河域里,数人争先孔后的往河水里跳,没一会小船就挤满了人。但仍然有大多数人,被遗留在帆船了,他们来不及多想,水位已经涌入到甲板之上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船只就会沉没了。
“许韩还没好吗?”胖子急切的说道。
“再等等他吧。”罗洛说道。
这时许韩从驾驶小屋里走出来,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两个会游泳吗?”
罗洛从小生活的猎户家庭,有的时候也会因为食物短缺,去一些小河里捕鱼,所以会一点但是不精通,让两人吃惊的事,胖子竟然会游泳,据他自己说水性还不是一般的好。
“过来帮我把这些甲板卸下来。”他们三人把一块一块的甲板卸了下,这时帆船也经开始下沉,而且水位超过了甲板,马上就会被全吞没了。
“许韩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胖子急促的说道的。
这时帆船只剩下一个船头还没有被淹没,许韩把木板和船帆捆绑在一起,让三人都可以搀扶。
“你们等下放松一点,跟着我所指的方向走。”许韩说道。
这时帆船最后一点就沉没在河底去了,许、罗、雷三人立即扶着船帆包裹起来的木板,冲向了河域中。
“冷……太冷了……“三人同时感觉到了,河水像冰块一般,让三人有种刺骨的冷。
迷雾被阳光照射的一层一层的散去,这时三人看到远处有一处漂浮的尸体,尸体头部埋在河水里,已经分不清是谁,但是他穿的衣服,是几个水手经常穿的衣服。没有过多的理会,继续向前前行,又一层被散开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吓的三人连忙身体倾斜调整方向,以免被漩涡波及。
没有前行多远,又看到了几俱漂浮的尸体,这些人应该都是误入了漩涡所导致。三人庆幸老天放了自己一命,如果在快一点,迷雾还没有散去,或许现在躺着的,就有他们的尸体。
过了许久,大部分的迷雾都已经散去,罗洛三人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小岛的影子。三人非常兴奋,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岛了,连忙加足了力气,让三人行驶的速度加快,往岛屿的方向前行。追啊,追啊,小岛就到眼前了,可是三人无论怎么加速航行,都似乎感觉岛距离,一直都没有变过。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距离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第一眼见到小岛时候的距离。
“等一下。”两人被许韩叫停了。
“我说许韩啊!你在闹什么,没看见小岛就在眼前吗?在加把劲马山就到了。”胖子以为是许韩体力不行了。
“你们不觉的有些蹊跷吗?”许韩说道。
罗洛没有说话,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胖子的疑问就来了:“不对劲?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离小岛的距离一直都没有变过。小岛似乎离我们很近,可是就是达不到。”许韩说道。
听了许韩的话,胖子倒是开窍几分,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可小岛为什么会出现眼前,难道是假的,还是我们被人使了巫术。”
“海市蜃楼。”许韩说道。
“啥?海市蜃楼?”胖子有些听不懂,罗洛和他一样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词。
许韩见两人疑惑,便解释到:“其实我也不是太懂,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种投射的虚像。曾有有人在危难之际,看到了这种虚像,然后一直追着跑,最后把自己给累死了。”
“虚像,不就是假的,你说这我们不就懂了。”胖子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罗洛问道。
“不用着急,这种虚象,据说是以一模一样真实世界所投射出来。”许韩点亮掂量,怕胖子听不懂又说道:“也就是说,也许附近真有一座这样的小岛存在。”
胖子听明白了,问道:“那这座小岛在什么地方,如果找不到,我们都得冻死饿死在河水里。”
“所以我们先保存体力,按照我的直觉,附近应该有座小岛。”许韩坚信自己的判断。
胖子想抱怨一下,却又忍了回去,少说一句话,就多活一秒钟,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慢慢长夜到来,河水变的更加冰冷无比,用木帆包起来的木板,浮力有限,能容下一人把身体扶上去,三人为了保存温度,轮流爬上去取暖。
“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的忌日了。”胖子趴在木板上一言一息的说道。
“胖子别胡乱说话。”许韩责骂到。
“万一冻死了,连想说的话都来没说出来,岂不是死的太憋屈了。”胖子说道。
两人没有理会胖子,只见胖子得意笑了笑,但是因为太冷了,笑的很勉强,他说道:“要真死了,我也不是害怕,就是可怜了我们家那几个姑娘。”胖子看着两人鄙视的眼神,又勉强的笑了笑:“说真的,人生最危急的时候,快要死的时候,还有两个兄弟陪着,再冷都有一丝温暖。兄弟最好,兄弟最好啊!兄弟……”胖子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不能睡。”许韩用手去拍胖子,河水如此冰冷,虽然胖子全身爬在木板上,但是先前的他的身子已经被冰冷的河水泡湿透了,人在睡眠之时,身体会放松,没有人热能,很容易被冻死的。
罗洛阻止了许韩,说道:“他太疲劳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过一会在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