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老太太房里玩了一天,到陆文义他们回来的时候,一算账,陆静淑输的最多,陆静娴其次,陆静秀少赢了一点,剩下的都让陆静美赢了。
老太太很高兴,说四丫头手气旺,今天又是大年初一,必定会旺一年,众人跟着凑趣,说都是老太太给旺的,这才能赢这么多。
陆文义回来看见一家子人都高兴,他也满脸是笑,等问清楚了,就说:“今儿三叔说,这一年年景好,族里众人也都过得不坏,他已经做主给族里添了十亩祭田。后来听我说要再添,他老人家一高兴,也又添了十亩。”
“哈,他就是禁不住别人撺掇,你也别高兴太早,等回去你三婶知道了,不定怎么闹呢!这十亩你还是别指望。”陆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陆文义笑道:“三叔有这个心就是好事。”又说已经问了族长的意见,选定了两个孩子来陪陆兴波兄弟俩读书。
母子两个谈了一回族里的事,直到陆老太太露出疲倦之意,大家才起身告辞,各自回去睡了。
陆静淑就这么在家呆了几天,外面的消息是一点也不知道,直到过了初五,陈皎宁上门来拜年,她才听说了广德侯府的那桩事。
“……说是广德侯病得人事不知,他夫人就带着花喻钟的几个孩子到赵王府门前哭,那几个孩子还都穿着孝,大过年的,场面实在是难看。后来还是贵妃娘娘派人去把花夫人和几个孩子接进了宫,才给王爷解了围。”
陆静淑皱眉:“按理说,行刑的人心中有数,不会打死人啊!”就算有想打死人的,也不会叫人死在当场,多是打完送回家才死,这件事实在蹊跷。
陈皎宁道:“可不是么!王爷知道后,当即就叫人拿了行刑和监刑的审问,那几人都说冤枉,并不敢下黑手,最后监刑说,估计是因花喻钟关着的这段日子受了刑,才没捱住。表姐夫听了暴跳如雷,将那监刑的打了个半死,说你明知他有伤在身,还不嘱咐着点,眼睁睁看他被打死,这不是存心么?”
“郝公子有没有说,王爷打算怎么应对?”这件事出来了也好,陆静淑想看看赵王如何应对,再从他应对的方式上,评估一下这个人的能力如何。
陈皎宁答道:“王爷带着人去东都了。他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带去了。”
“没有旨意,王爷可以擅自去东都么?”
陈皎宁道:“皇上本来是有旨意,让王爷上元节后到东都面圣。现在出了这事,王爷就提前走了。”
陆静淑笑道:“看来王爷是成竹在胸,你也别担忧了。郝公子也跟着王爷回东都了?”
“没有。”陈皎宁笑道,“他不敢回去,怕回去就出不来了。对了,我年前收到了一封爹爹的来信,他说他回东都过年了,还说我哥哥已经好得多了,叫我别担忧。”
陆静淑道:“那就好。你哥哥也跟着令尊回去了?”
陈皎宁摇头:“爹爹说,现在天寒地冻,哥哥虽然好些了,也不适宜路途颠簸,所以叫他留在潼关了。对了,那个董云珂,你说我拿她怎么办好啊?”
“她还没回家?”陆静淑惊讶道,“你把她安置在哪了?”
陈皎宁答道:“就在郝家乡下的庄子里。她倒住的安稳,死活不肯回董家!董家现在也不找她了,说她忤逆,将她逐出了家门!”
陆静淑:“……”这个董家,真是奇葩到极点!还是伯府呢,怎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
“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陈皎宁拉着她说道。
陆静淑问:“她自己想怎样?她知道董家把她逐出家门了么?”
陈皎宁回道:“她知道啊,知道了以后还乐得不行!我叫人问她想怎样,她说想为奴为婢伺候我……”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样的人,我用得起么?”
“噗,这个董小姐还真是能屈能伸!”陆静淑笑得不行,“你叫人去吓吓她,就说她要是再不说以后想怎么样,就把她赶出去不就完了!”
陈皎宁皱眉道:“万一她提出个我做不到的要求呢?”
“一样赶出去!”陆静淑答得轻描淡写,“你又没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怕什么?”
陈皎宁一想也是,回去就让人照办,很快下人就传回消息,说董小姐想离开京城去山东投亲。陈皎宁叫人给了她一份盘缠,还给她雇了一辆车,在上元节后,送她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