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宁摇头:“没接到信,应该是快到了。好了,你放心,你的担子放下了,我哥哥来了也只会谢你,不会怪你的。”
郝罗博故意拉长脸:“那可未必!你都把武定侯世子打了两顿了,还差点拆了兴德楼,我已经打算这两年都不回东都了,免得遇见令尊,还得去赔罪。”
“你得了吧,你就是不想回家去!”陈皎宁毫不客气的拆穿,“等我回去,就让嫂嫂去跟表姐说,表姐夫在长安有了知心人,不肯回家了!”
陆静淑被陈皎宁大胆的语言风格惊得瞪大了眼,这姑娘是真没把自己当姑娘看啊!
柳歆诚看到陆静淑又把眼睛瞪的溜圆,露出漆黑的眼仁,模样非常可爱,不由低头笑了笑。陈皎宁眼尖,看见他笑就说:“柳公子还笑呢!表姐夫赖在你们家不走,到时候表姐就来寻你的麻烦了。”
“只要表嫂没有陈姑娘的功夫,我就不怕,总还是跑得了的。”柳歆诚抬头回了一句。
郝罗博不理会他们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他一脸苦恼的跟赵王说:“殿下,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回去,实在是家有猛虎啊!”
陆静淑:为什么这个郝公子一秒变欠揍了?
“有这丫头一挑拨,我更回不去了!我也不想连累表弟他们,殿下你不收留我,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郝罗博说着居然扯着袖子开始假装拭泪了。
陆静淑:这什么情况?
陈皎宁看她惊呆了,就拉了拉她的手,笑道:“你别理表姐夫,他一见到殿下就是这样,生怕殿下把他赶回东都去!”
陆静淑眼睁睁看着赵王眼尾都不扫郝罗博一下,只喝了一杯酒,跟柳歆诚说:“这酒不错。”就想拉着陈皎宁好好问一问:这是为神马啊!?
柳歆诚端起酒杯跟赵王示意了一下,也一饮而尽,说道:“确实不错。”
赵王刚才已经连喝了几杯酒,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是柳歆诚,一杯酒才下肚,脸颊就染上了一抹红,显得更加俊秀了。
“表姐夫你收敛着点,别吓到陆姑娘!”陈皎宁看陆静淑十分震惊,不好当面解释,只得说郝罗博,“就不能好好当个正经人么?”
陆静淑的表情已经变成⊙_⊙了。
郝罗博听了,倒是一秒钟坐正身体,严肃的跟陆静淑说:“陆姑娘别见怪,我们这些人熟不拘礼,玩笑惯了。”
柳歆诚看着陆静淑再三变幻的丰富表情,再也忍不住,把脸往后一扭,就开始低声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赵王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再闹下去,以后陆姑娘就该闭门不见陈姑娘了。”
郝罗博先生您是练变脸的么?陆静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笑了一声。
赵王也不想让郝罗博再耍宝,改问陈皎宁:“听说你打算告张一杰‘有妻更娶’?”
陈皎宁点头:“等我哥哥来了,我就劝他去衙门里告张一杰。”跟陆静淑聊过之后,她更坚定了这个决心,
“嗯,到时候让致宏跟我说一声,我给长安府打个招呼。”
致宏是郝罗博的字,他听完就得寸进尺:“光打招呼怎么行?殿下不如亲自去坐镇,不然我怕长安府不敢审这个案子。”涉及一公府一侯府一伯府,一个小小的长安府,未必敢出头。
陈皎宁立刻站起身来福身致谢:“那就多谢殿下了!有殿下坐镇,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陆静淑给陈皎宁如此机灵的反应点了个赞,跟着捧赵王:“王爷真是高义。”
赵王状似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去或不去,其实差别也不很大。”
“殿下何必自谦?”郝罗博正色道,“当日陛下巡视东都之时,曾命殿下坐镇长安,一干留守官员,凡大小事务,皆需向殿下回报。殿下早先身体不好,为免劳神,不管也便不管了,现下殿下已经痊愈,要管些正经事,谁敢拦着?”
这赵王难道不是被皇帝厌弃了的么?陆静淑心内疑惑,孝义给她的资料里说,皇帝田惟彰带着最爱的皇后苏蘅和几个小儿子及公主巡视东都,留京的赵王田从焘和齐王田从烈都门前冷落,貌似失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