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基本上就爱八卦,尤其是感情方面,你不让她说能憋死她。晚上,跟罗钰躺在一起,花绿芜忍不住悄悄跟他说私密话:“你说梁谦桐是不是觉得自己年纪大,有点儿自卑?或者,他是嫌弃郡主……”
罗钰揽着她的肩膀,慵懒地说:“绝不会。清河王性格高傲,根本就看不上自卑的人,更不用说引为莫逆之交,同样的,他也绝不会瞧得起迂腐的人。”
“那梁谦桐为什么不能接受郡主呢?郡主那么喜欢他!对他那么好!”
身为女人,花绿芜当然站在昌乐郡主这一边,对梁谦桐简直恨铁不成钢。
罗钰显然没有这样细腻的感情,只皱起眉头,不满地说:“你管他作甚?在我身边你能不能不要提别的男人”
说完就翻身欺压上来,成功堵住她的嘴。
——喂!脾气霸道的小气货——!
接下来几天,郡主药力未过,整日半睡半醒。这次耗费太多精血,虽然记忆逐渐恢复了,但是没有一年半载,掏空的身体怕是不能复原。
第六日,梁谦桐给花绿芜一个小匣子,请她转交罗钰。
罗钰打开匣子一开,里面躺着薄薄一本小册子。上面覆着一张纸条,字体端正清秀,写着:“大恩无以为报,谨呈侯爷御览。”
罗钰拿开纸条,打开小册子,一页一页翻了起来。刚看到第一页,他的脸色就变了,越往后惊容愈盛。
花绿芜大眼睛眨巴眨巴,心痒痒地像小猫爪子在挠,围着罗钰转圈圈,口水滴滴地问道:“是武功秘籍吗?”
“不是。”
“是银票吗?”
“不是。”
“是大宝藏地图吗?”
“不是。”
“该不是他只写了几首感谢你的酸诗?”花绿芜很惊奇。能让罗钰动容,这诗得感人肺腑到什么地步啊?
“当然不是!”罗钰已经看完那本册子,表情高深莫测。深深凝视花绿芜半天,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好像整个屋子都震颤起来。
花绿芜吓一跳:“你疯啦”
“梁谦桐给我的是白竺国御敌要塞的军事布局图!”罗钰一把抱起她,转了两大圈,又在她嫣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口:“这是清河王生前亲自布置的防御图,我一直梦寐以求,却派了无数的细作也没有弄到手的好东西!”
“啊?”花绿芜直接懵了:“他怎么会有这个?他不是个诗人吗?这种地图应该是军方绝密吧,就算他是王府司马,毕竟是文职,清河王怎会泄露给他得知呢?”
“人不可貌相,看来咱们之前都走了眼了!”罗钰笑吟吟地说:“见了这册子,我才知道梁谦桐的真正身份!”
“清河王戎马一生,威名赫赫,在他身边曾隐藏着一个智慧过人的蒙面谋士魏骞,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立下彪炳战功,但此人却淡泊名利,不以真容示人,亦不肯接受朝廷的封赏。泰丰十二年,南疆平叛,清河王载胜而归,麾下皆受重赏,彼时潘老将军是清河王手下重将,也在那一战积累功绩,被皇帝赐封忠勇侯。”
“原来潘毅之的爹是跟着清河王打仗才发的迹。清河王要知道潘毅之怎么对待他闺女的,一定后悔死!”花绿芜恍然大悟,更鄙视潘毅之了,又道:“你的意思是梁谦桐和魏骞有什么关系?”
“梁谦桐和魏骞应该就是一人!”
“什么”
“你听我说。那次封赏,魏骞本是功劳最大的一个,却被清河王上报殉职。外面不少风言风语说魏骞因功高震主,被清河王害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清河王生性高傲豪爽,并不是这等心胸狭隘的小人。彼时他却任由众人猜测,并不出面澄清,因此反而在众人心中坐实了这个说法。”
“你是说魏骞诈死?”
罗钰点头道:“此事过了不久,原本籍籍无名的书生梁谦桐就在都城声名鹊起,并且受到清河王的青睐,招入府中官居司马。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平日也只爱诗词歌赋,弹琴下棋,除了管理王府内各项事务以外,并不涉足朝堂。因此众人都以普通书生才子视之。只是他若真是如此,以清河王的性格,就绝不能让他接触到这些军事绝密!况且这防御图细致入微,颇有章法,倘若不是亲身参与修建的人,是绝不能临摹地这么详细准确。”
“没想到清河王清高一生,却瞒骗了世人!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金蝉脱壳才得以归隐的谋士,是恨极了宁王,要向东海投诚啊!”
看着罗钰,花绿芜满脑海就俩字不停循环——赚了赚了赚了……
罗钰格外温柔地说道:“糖豆,你真是我的福将!多亏你救了郡主才有这个意外之喜。你要什么尽管说。”
“你要非得给的话……我要银钱。”她抓住机会,还是很实诚的。
“要钱没有,用肉偿吧!”罗钰回答地特别干脆。
——喂!
花绿芜简直想哭,罗钰现在为了让她快点儿怀孕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滚,床,单!
她感到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