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陀贺这拳来得突然,但——名正言顺。
拳脚相向,这一架,双方都憋得有些时日。
没有发生男人打架,女人扯破喉咙叫停的场面,阻止两个没有理智的男人显然太愚笨。
爱人终于情不自禁,欧阳曼以手遮面,世界黑漆漆,晕眩伴着泪痕蒙了眼睛。
这场婚宴,娱记的闪光灯由头至尾闪遍始末。
混沌不堪的场面中,那抹白色去了哪里?
她就这样——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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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来到的时候,这场闹剧已经收尾。
蓝红忙着应付各路的记者,以陀氏第三代接班人母亲的身份自居,没有羞耻心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出手打架源自一时冲动——长不了。
爱情亦是源于一时兴起——久不了。
双方恢复理智松开拳头的时候,陀贺在污浊不堪的世界苦寻他久不了的爱情,他的新娘不见了。
柳飔鸣?——方才清醒自己的一时冲动带给欧阳曼无限凄凉。
抱着昏迷中的欧阳曼,情何以堪?!她才是他的女人,可以‘久’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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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罗没有失踪,人只要还有所求便不会做出蠢事来。
漫无目的,很容易走得长远。
变了天,乌云密布,一下功夫,身子湿尽。
一辆黑色奔驰古董车跟了白罗很久,从她踉跄地离开婚宴开始。
车窗缓缓摇下,“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雨下得大,雨珠花了视线,可白罗抓到那双龌龊的眼睛,萧遥的生父——从那幅正义凛然的巨画里走到了眼面前——那只鬼。
她没有犹疑,坚定地打开车门,“砰!”关门的声音变成一种信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你死我活的谈判。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可惜——你没能传承到她的智慧。”那鬼用着迂回蚕食对手。
她知道同魔鬼厮杀定是惨烈的,但人生里总有一场战争——避无可避。
“你以为你有本事抬起一场豪华婚宴你就有资格夺回你的母亲了?!”继续着的讥讽,像退隐多年终于遇到有些斤两的对手,他是只下品的鬼。
“你究竟对她做过什么?!”压住一股置人于死地的气息,她预备听到最残忍的事实。
“我能做什么?!一个医生,一个医术超群的医生!呵呵...告诉你也无妨。美国医学界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研究用切除记忆的方法为一些‘瘾君子’戒毒,我不过借用了相同的方法——在你母亲踏入我萧家的第一天,亲手执刀为她拿走了一些她不该有也永远不会再有的记忆。哈哈哈…我医学生涯的巅峰——你母亲是我此生最满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