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失去光芒,生命里的希望总是这么轻易被人染指。
以血液擦拭,看不到明亮,污浊之余竟带出血腥。
双手交错,死死握着沾满血迹的金币。
满手血腥,自己看来更像侩子手。
与母亲的生离,自己才是症结所在。根深蒂固的内疚挥之不去,尽管鲜血直流的是自己。
白罗跪在地上,整个头磕在手腕上,乌黑的发丝倾泻而下,掩住头,掩住脸,掩不住血液的味道垂死的心。
“做人,应该知道——得些好处且收手。”柳飔鸣直接向上官洛雪发出警告,他是心地正直的人,不善摆动机心不代表没有明察秋毫的眼睛。
“柳少,您是真的误会我了。哎,我再解释您也是听不入耳的。总之,我是无心的。”做功好的女人历来知道打死不认。
‘蹋!蹋!蹋!…’廊道里的回声有力衬托着一个人的步子,陀贺的脚步声在这个刹那竟显得那么笃定稳健,窗外丝丝的细雨成为节奏恰当的和声。
“三少,你来的正好,我知道现在这个上官洛雪是你的心头好,但,你…”柳飔鸣一见陀贺慢步走来,马上开口,这些日子欧阳曼的埋怨让他也失去耐性,终于忍不住好言相劝。
“洛雪,我们走。”陀贺抬手示意柳飔鸣停口,他没有要听忠言逆耳的意思。
上官洛雪微微一怔,先前她特意寻了借口支开陀贺,不料想他竟会折回来。一丝心慌,上官洛雪直觉担心陀贺看到之前一切。
“三少!看人要用心,不是用眼睛!”柳飔鸣怒气上来,他对陀贺的游戏人间本就保有看法,何况这次乐而忘返的对象是只蛇蝎。
“苦肉计的确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得过教训的人,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白痴。”声音冷郁低沉,倘若此刻可以在陀贺脸上浇上一杯滚水,即刻就能看到他的脸掉下冰来。
男人要做到绝情比女人干脆,陀贺甚至没有用余光扫一眼跪在地上满手鲜血凄苦无助的白罗。
上官洛雪走到陀贺身边,小心翼翼地挽住他,故意试探陀贺的反应。
“我们走。”保持着同一种声调,任上官洛雪小鸟依人地挽着,他们就这样自白罗死灰一般的身子边轻易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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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曼在试镜中的表现出乎意外的好。
试镜一结束,即刻收到医院的通知——找到适合父亲的心脏,下个星期移植手术可以在美国顺利举行。
注定幸福的人,旁人羡慕不来。
‘风雨’过后,欧阳曼得到美好的天空。
天空放晴,白罗的世界依旧没有彩虹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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